“人心一顆？讓我找一顆人心挖出來獻給你？”長孫湛驚得手都在抖，“你不是個倉庫系統嗎？什麼時候變成黑魔法師了？”

    【湛哥哥，不是這樣的哦。】系統嬌聲回答，【人心一顆的意思是，你需要一個絕對忠誠於你的人，他甘願把自己的一顆真心奉獻給你。】

    長孫湛鬆了口氣：“那你換個詞不好麼？非要叫人心一顆？哪怕你叫‘一顆真心’呢？搞得像是什麼獻祭儀式一樣！”

    【嘿嘿。】系統發出憨笑聲。

    “我還有一個問題，如果治好之後，這顆真心不屬於我了怎麼辦？”

    系統又是一聲憨笑：【湛哥哥，這很簡單，若是那人不再忠誠於你，這病就會反噬到你身上。】

    “反噬？”長孫湛抖著手，指著倉庫裡一點，“你居然用‘反噬’這個詞，果然你是黑魔法！”

    【湛哥哥，真的不是的哦，這是倉庫需要索取的代價，是比威望值點數更昂貴的東西。而且湛哥哥，這樣的規則，對你有很大好處的呀！】

    長孫湛想了想，表面看來的確是這樣。

    一個肯把‘一顆真心’獻給他的人，豈不是想讓對方做什麼都可以？

    而把患者帶進倉庫治療，也不費長孫湛的什麼力氣。

    “上次我帶魏徵進來做肺癌手術，為何你沒有這樣說？”長孫湛又問。

    【上次是首次試用哦。】系統說。

    長孫湛眯起眼：“那次……你不會是在故意誘惑我吧？”

    系統又發出【嘿嘿】聲。

    長孫湛氣得想笑，從給魏徵治病，到他兌換治療技，看來系統其實是想安排他走古代神醫的路子？一邊給人治病一邊收服信徒，最後統治全世界？？

    “我要怎麼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心？這個真心到底怎麼界定？甘願為我死？還是甘願為我做事？”長孫湛問。

    【系統自有評判標準哦湛哥哥，達到標準的時候，自然會提示您的！】

    “那這顆真心要保持到什麼時候？如果患者死了，那怎麼算？”

    【若是患者身故，真心交易即可結束。】系統回答。

    “如果他真的變心了，之後我被這個病……反噬了？我會死嗎？”長孫湛艱難地說出‘反噬’這個不符合倉庫畫風的詞。

    【不會哦，湛哥哥只會得病，倉庫不會為你醫治，但你也不會死。】系統的語氣由歡快轉為遺憾，【湛哥哥，我也不想這樣的。】

    “好吧，都是倉庫規定的。”長孫湛翻了個白眼，出去了。

    他攔住晉陽和武媚娘試圖往裏看的眼神，上前一步對樊端道：“無妨，我已經知道了，你讓大娘好好休息吧。”

    樊端只以為他是不想湊近，便幫他娘掖好被角，出來解釋：“大人，這病不傳染的，我照顧我娘幾年了，什麼事都沒有。”

    “我自然知道不傳染。”長孫湛盯著樊端的臉，“你當真想治好你孃的病？”

    “自然當真！”樊端立刻說。

    長孫湛看了晉陽一眼：“你們在這裏稍候，我和樊公子說幾句話。”

    這次晉陽和武媚娘終於沒攔著，長孫湛也不敢走遠，只走開幾步，壓低聲音：“我只問你，爲了讓你娘病好，你願付出什麼代價？別說銀錢，你家窮成這個樣子，說了我也不信。”

    樊端一張黑臉終於漲紅了：“我願把我的命給大人！”

    長孫湛沒想到他答應得這麼快，還不等他說話，腦子裏就響起一聲提示：【一顆真心已達標。】

    長孫湛：“……”

    這真心似乎廉價了些。

    “你當真願意把命給我？不管我叫你做什麼，你都願意？”長孫湛又問。

    樊端猛點頭：“我都願意！只是，讓我娘壽終正寢之後，再讓我死，可不可以？我得把她送走！”

    “我不需要你死，我又不是什麼魔鬼……”長孫湛默默翻白眼，想起系統突然轉變的風格就感到頭痛，“我的第一個要求是這樣的。”

    “大人您說！”

    長孫湛看著樊端的一身橫肉：“你，減肥。”他抖抖自己的袖子，“減到像我這樣瘦。”

    樊端瞬間張大了嘴，許久之後才遲疑道：“大人，您在玩我嗎……”

    “呵，你看我像是很閒的樣子麼？如果不是小姐要求，你以為我願意跟你過來治病？你哪隻眼看我長得像個郎中？”長孫湛冷笑。

    樊端無法反駁，又莫名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只委屈道：“可，可我若是減肥，怕是要幾年才能像您這般瘦，我娘等不到那個時候啊……”

    “那倒不用，你只要每天跑上一個時辰，一個月之後就有效果了，我便等你一個月，之後若是有效果，我自然會為你娘治病。”長孫湛說完，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樊端的肚子，“話說回來，你家窮成這樣，你還能這麼胖，真是厲害。”

    樊端不好意思地捂肚子：“小，小時候吃的多……”

    “嗯，從小就胖的確不好減，你還是每日跑上兩個時辰吧，早上一個時辰，晚上一個時辰。”長孫湛說。

    樊端的臉又變苦了：“大人，您當真能為我母親治病？”

    “你母親的病，名叫蕭氏病。”長孫湛搬出之前被蕭太醫命名過的糖尿病，“這病在體內多年，到如今，已經侵蝕了足部，你母親是不是排尿困難，小腿上一按就是一個大坑，很久之後才反彈回來？”

    樊端驚奇地看著長孫湛：“大人您真的神了！在門口看一眼就能看出來？”

    “嗯，既然你誠心治病，那我也可以告訴你。”長孫湛面無表情，“你知道朝中國師嗎？”

    “自然知道！”樊端點頭，“那位國師據說是神仙下凡，無所不能……”

    “就是在下。”長孫湛說。

    樊端的下巴發出咔吧一聲，竟是驚訝過度，險些脫了臼。

    而此刻，長孫湛的腦子裏又響起系統的提示音：

    【一顆真心已達標。】

    長孫湛也愣了，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