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別走！再給我一次挑戰的機會！”

    “求求你了！”

    孫玉成臉色蒼白，試圖跳起來阻止虎尊的離開。

    但他只是一介普通人族，哪裏跳得到那椅子的高度？

    小九僵硬的眼珠動了動，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他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是他自己要求上的擂臺，然後……

    他搞砸了。

    可能是太過懊悔，他總覺得周身溫度上升了些，就好像，好像有一雙無形的眼睛無比火熱的盯著他一樣。

    “虎月，”

    鹿尊的身影出現在沉垣身邊，開口喚了虎尊一聲。

    黃金椅子消失的速度慢了一下，隨後女子懶洋洋地瞥了鹿尊一眼:“嗯？”

    鹿尊嘴唇翕動，周圍的人卻都沒有聽到他的聲音。

    “你就給我個面子，放他們走下去吧。”

    女子聽著耳邊鹿尊這句話，嘴角帶起諷的弧度，連眼皮都不曾動一下。

    面子？你確定你在我面前有這玩意兒？！

    鹿尊看著女子的神色，正面的臉上是一種似悔似懺的表情。

    眼看著黃金椅子只剩下透明的輪廓，鹿尊長嘆了一聲，扭頭對著擂臺方向的空氣說了一句:“狐姥姥，實在抱歉。”

    “我幫不上您這個忙了。”

    隨著虎尊話音落下，擂臺之上、小九對面出現了氣質雍容的女子。

    鵝蛋臉型，一雙細長狐狸眼，淡粉色的嘴唇唇形優美，唇角總是微微翹起，看不出具體年齡。

    聽到“狐姥姥”這三個字，虎尊猛的睜開眼睛，黃金椅子和她的輪廓瞬間凝實起來。

    她黑沉沉的眸子看著出現在下方擂臺上的笑面女子，眼底寒冰凝結。

    而擂臺上的小九終於知道自己渾身發熱的原因了。

    看著直勾勾盯著自己笑的一臉溫柔的雍容女子，不知道為什麼，小九的心底涌出無限親切，卻又夾雜著一些膽怯。

    好像是曾經做過些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心底隱隱擔心著她怨怪自己。

    狐姥姥近乎貪婪地看著小九的臉，良久，才抬頭對上虎尊凝著寒冰的眸子。

    “月兒，”

    狐姥姥唇角放平，臉上有些愧疚:“你能不能讓他們過關？”

    虎尊輕輕笑出聲來，那笑聲滿是諷刺。

    “原來是這樣……我說怎麼鹿尊突然就來找我了。”

    “我早就該想到的，能隨意驅使這位尊使的除了妖王陛下，也就是你狐尊了。”

    “不過，你憑什麼認為，我沒有給他的面子，會給你呢？！”

    一看到狐姥姥，她就忍不住想到當年的事情。

    一想到當年的事情，她就覺得自己那顆千瘡百孔的心再度撕裂開來。

    那種曾經日日夜夜折磨著她的疼痛，讓她眸底堆滿戾氣。

    狐姥姥看著虎尊:“我知道，我早就不再是你的狐姥姥了。”

    “所以，我也沒想著自己有那麼大的臉憑白要求你什麼。”

    “我要說的，是交易。一樁對你只有好處的交易。”

    虎尊沒什麼興趣:“交易？你現在還有什麼能和我做交易？”

    她眼底有痛楚之色一閃而過:“我要的，你早就給不起了。”

    “唉……你不是想要做個人族嗎？雖然我還差一個修行劫才能修習斂息術，但是妖王陛下曾經允諾過我一件事，只要你答應放他們過關，我可以求妖王陛下為你施下斂息術，讓你做個一回普通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