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夢攔住他，“正因為有七情六慾和心中有種種邪念，才需要修行。不必要難為情。我想問的是，藏經閣和戒律堂有什麼過節？”

    “那兩位都是德高望重的前輩。在推舉方丈時，他們說的話很有分量。有很多種可能。也許是其它派系殺的，也有可能是兩派互殺。秦兄弟，他滿纏上你，也算是用心良苦。”

    “是啊。若是少林弟子查出兇手是誰，難以服眾，恐怕又會激起內鬥。我是華山派掌門人的弟子，又是武當派呂飛山的弟子，說的話很有分量，也不會引起內鬥。若查出果然是少林內鬥，少林可以表面上否決，暗地解決。若我查不出，就是最佳的嫌疑人。”

    “這些禿子真是想得美。”凌楚恨意十足。

    “少林有多少高僧有被推舉為方丈的資格？”秦雲夢問道。

    “共有十位高僧。每幾年會推舉一位，方丈圓寂，就由新推舉出來的接任。或者方丈德行有瑕疵，也由推舉出的接任。”

    “為什麼要每幾年就選一次？方丈不是終身的嗎？準備接任的方丈頻繁換，合適嗎？”

    “這是給那個準備接任的方丈危機感，也給其他高僧盼頭兒。”

    “即使練同一種內功，也因個人的體質和資質差別，內功也有略微不同。若能感覺各位高僧內力差別就行了。”秦雲夢微笑道。

    夜半，達摩院。

    首座玄明坐在榻上調息內力，聽到房屋裏有細微的腳步聲，並未起身，猛地睜開雙眼，雙掌齊出。內力如狂風般砸向來人。

    來人旋身落下，貼地滑行而來，十指如鉤，抓向玄明的咽喉。玄明陡然起身，雙掌朝下打去。這一擊以十成內力，玄明顯然動了殺心。

    來人雙掌齊出。兩對掌相交。玄明如被投出去的石頭，險些撞破屋頂。來人則雙腳猛踏地面，飛身而起，十指如鉤，抓向玄明的圓臉。

    玄明大喝一聲，右拳打向來人的面門。羅漢拳，十成內力匯聚於拳頭上，來去神速。

    來人突然收回攻勢，硬受他一拳，重重地摔在地上。

    玄明落到他身旁，沉聲問道：“這位朋友，應該不是刺殺老衲的吧？”

    來人起身，取下蒙著臉的黑色面巾，抱拳道：“在下秦雲夢，來試玄明大師的內力。請大師替在下保密。”

    一群和尚跑過來，咣咣拍門，“師父，您還好吧？”

    玄明高聲道：“調息內力到了佳處，一時激動，沒忍住。你們回去睡吧。”

    那群和尚紛紛散去。

    玄明回過身，發現秦雲夢早已不見蹤影。

    般若堂，首座澄心大師翻看情報，快速地記下一行字。

    燭光一閃，牆上出現一個巨大的人影。

    澄心裝作沒看到，待來人走得近些，突然將一串佛珠甩出去。佛珠如有千百斤重，砸向來人的面門。來人不退反進，雙手一勾，旋身，卸去力道。

    而澄心已疾飛而來，羅漢拳砸向來人的面門。

    來人本可以格擋，但硬是受對方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