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為什麼要問？”

    “我是武當派魏凌峰。他叫秦雲夢，師從華山派柳若雲和武當派呂飛山。”

    “有所耳聞。既然如此，容我慢慢道來。”

    “我和魏長柏相識是在二十年前。那時，我還是個普普通通的富家女，他卻是武當派七劍之一。那年，我隨父母乘馬車趕往外公家，路上遇到劫匪。千鈞一髮之際，一個俊朗的男子翩然而至，宛如天神降世。他不費吹灰之力之力擊敗匪徒，又恰好順路，就一路護送。他擅長吹笛和作畫。我略懂一二，就藉機和他交談。溫文爾雅，一定是創造文字的祖先見到他纔有所感的。”

    她的聲音很柔，像是怕把往日美夢驚破。

    “世上有種男子，你遇見他，從此世上再無男子。我苦苦哀求，才求得父母前去提親。那時，我才知道他已有妻子。我願當他的妾。他不答應。我就女扮男裝，謊稱香客，租了一間臨近他別院的小屋。成不了他的女人，哪怕每天看到他也好啊。”

    “世上少有的痴情女子啊。”秦雲夢感慨道。

    “我也每天見到他的夫人趙暖暖。我實在想不通，為什麼柏哥哥要娶趙暖暖為妻？倘若你們見到趙暖暖，一定會覺得可笑。第一次看到她，我想到的一個詞，力能扛鼎。每次見到她，我都出現幻覺。我看到了一個長著絡腮鬍子虎背熊腰的壯漢。”

    “你一定很恨她。哪怕她美如天仙，在你眼中也會被扭曲成粗魯的大漢。”魏凌峰不悅地說道。

    “你怎麼為她說話？”

    “為什麼不能？”

    “你知道為什麼你師父師叔不想對你提起魏長柏嗎？”

    “他姓魏，我也姓魏，難道他們是我的父母。後來他們犯下大錯，是武當派的禁忌。”

    “他們的確犯下大錯。可惜，非但不是你父母，還是殺死你父母的仇人。此事是因趙暖暖而起，你卻為她說話。若你父母泉下有知，該會有多寒心。”

    “到底是怎麼回事？”魏凌峰急切地問道。

    “你父母也是武當派弟子，他們被殺時，你還在襁褓之中。趙暖暖雖然貌醜，但極為嫉妒和多疑。我清楚地記得，那是春末的一天。在一棵柳樹下，你娘逗在搖籃裡的你，趙暖暖恰巧路過，以為你娘是在嘲笑她，拔劍刺過去。鮮血染紅你的搖籃。”

    “容我打斷。我不太相信啊。”

    “你問得好。其實，趙暖暖早和你父母有嫌隙。連我都不得不承認你母親是個極為漂亮的女人。當時，她在江湖上有個綽號，是誇她貌美的。好像叫百花仙子。趙暖暖嫉妒你母親不是一日兩日了。再加上你母親生下你，而她尋醫問藥，苦苦折騰多年仍沒有子嗣。對她而言，那就是舊仇新恨，可以說那是蓄謀已久。你父親大怒，殺死趙暖暖。長柏不明真相，殺死你父親。當時的掌門人判他與世隔絕五十年。他不服，叛出武當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