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輕功起步時，內功迸發，體內為陽，體外為陰。陽噴薄而出，推著你拔地而起，速度極快。當你飛到空中後，陰就引著你滑翔。你就可以不再用內力。體內陰陽轉化執行。飛出一段距離後，陰耗盡，轉化為陽，外界會迫使你飛落到地上。陽到你身體裡，會轉為陰，陰執行，在你體內轉化為內力，再噴薄而出，推著你拔地而起，陰引著你滑翔。如此迴圈。”

    “的確高明，只需起步那一下耗費內力。”秦雲夢拊掌讚道。

    “你現在試一下。”呂飛山讓開幾步。

    秦雲夢丹田內息涌動，疾飛到空中，接著不再用內功，靠外界的牽引在空中滑翔。如此幾番，在武當派上空巡視一遍才飛回院中。

    呂飛山興奮不已，“恨沒能早點兒遇到你。一點就通。”

    秦雲夢輕嘆一聲，“師父說，就是柳師父說，一點就通遠遠不夠。要自己開悟。”

    呂飛山欣慰地笑道：“的確是雲丫頭能說出的話。她就是那種總能自己開悟的人。那年柳清風帶雲丫頭來武當。她迷路了，來到這個小院子。我見她聰明可愛，要傳她武當派內功和燕子三抄水。可她興趣不大，更關心我屋裏有什麼好玩的。”

    “柳師父曾說起過這件事，很後悔。”

    “我這老頭子身體不行了，不能遠行。以後有機會，你替我傳給她吧。”

    “是。”

    呂飛山長舒一口氣，“燕子三抄水有了真正的傳人，我再無遺憾。”

    當晚，他興致很高，將往日的趣事一件件說起。兩人睡得很晚。

    翌日，魏凌峰吃罷早飯，來見秦雲夢，得知秦雲夢得知燕子三抄水的秘訣後立即學會，連連稱奇。

    呂飛山又和他們聊幾句，才放兩人出去。

    兩人閒談幾句，話題又回到魏長柏身上。

    “昨晚我回去打聽過，沒人知道他是誰。”

    秦雲夢不經意間瞥見一個正打掃庭院的老者，問道：“武當派和華山派一樣，年長的弟子都負責管理輕鬆的雜務。你問過他們嗎？”

    魏凌峰醒悟，快步到老者面前，先是一禮，才問道：“您聽說過魏長柏這個名字嗎？”

    老者點頭，“十多年前，魏長柏是當時的七劍之一。風流倜儻的英俊男子。江湖上多少女俠等在院外，就是為見他一面。”

    “他現在呢？”

    老者長嘆一聲，“早死了。當年他外出歸來沒多久，妻子趙暖暖重病而死。他悲傷氣絕。後山還有他和趙暖暖合葬的墳墓呢。很偏，不容易發現。你們應該能找到。”

    兩人向老者道謝，快步而去。

    後山是武當派的亂墳崗。和華山派不同，某個武當派弟子離世，可隨意掩埋。兩人找了一個多時辰，纔在一棵松樹下看到魏長柏和趙暖暖得合葬墳墓。墳墓前有幾朵還帶著露水的花，顯然剛有人來過。

    “看來秦兄弟被那群人騙了。”魏凌峰輕拍了下墓碑。

    “你說的不是真心話。”秦雲夢露出狡猾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