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演示給我看。”秦雲夢誠懇地說道。

    李放翁緩緩起身，隨手拿起一支毛筆，眨眼間幻化為二十個影子，圍住秦雲夢，同時刺過來。

    秦雲夢小心提防，但還是沒分辨出真人和影子，還未出手，見對手已經拿著毛筆退回到窗子旁，嚇出一身冷汗。

    袁歡歡提醒道：“姓秦的，你已經輸了。瞧你衣服上和椅子上。”

    秦雲夢心中一驚，仔細地一數，又繞到椅子後數了一下，剛好二十個墨點。

    “我從來沒見過如此怪異而又強大的武功。”秦雲夢心悅誠服。

    “我注意到你遲疑了。你一定是在分辨真人和影子。實際上，每個都是影子，也每個都是真人。避無可避。那人雖然武功低微，但憑這武功足以保命。你是怎麼打敗他的？”

    “我並沒能破解這招。於是，我不再閃躲。我知道，打到我的一定是真人。所以，我冒險受他一掌。同時本能地打出一掌。好在我內功遠在他之上。他被打飛出去。我紋絲不動。”

    “秦少俠，武功不錯。凡是練這招的人，內功應該能排江湖前五十。”

    袁歡歡突然問道：“老前輩，你怎麼知道那種程度的內功在江湖上的水平？”

    “我年輕時也耐不住山中的寂寞，偷跑出去和江湖上的高手比武。無聊至極。沒到一年，我就回來了。依照人才更迭和各種內功的訓練時間可以推算出來。自那以後，我再為涉足人間。人世的喧鬧比不上松濤聲。秦少俠，繼續講吧。”

    “我見他不攻過來，就施展燕子三抄水，五指如鉤，抓向他的面門。他隨意撿起一根樹枝，用力地插在地上，劍氣噴薄而出，形成一個透明的圓形障壁。我被彈飛出去。於是，我以手為刀，將內力充盈在右臂上，強行切進去。”

    “這招是樂明所創。這本沿於他師父的劍招。道理很簡單。將劍氣匯聚於劍身，用力地往下一刺，就想人身體的傷口，內力如鮮血般噴射而出。磅礴的內力只有劍尖發泄，凌厲無比。經過樂明的改進，成防禦用的。你居然用內力切透，說明你內力之強。非同小可。”

    李放翁看向袁歡歡，“我看過你用‘幻刀功’。你知道‘幻刀功’的來歷嗎？”

    袁歡歡調皮地一笑，“我聽我爺爺說過，也是樂明所創。剛纔聽你這麼一說，我猜應該是也由這劍招轉化為來的吧？”

    “的確是。樂明起初是用劍的。之後就領會人劍合一，並非人和劍密切配合，而是以人為劍。不久後，他就創‘幻刀功’。這門武功需要深厚的內力。”

    秦雲夢好奇地問道：“我也用過這招，感覺和她的不大一樣。”

    “樂明曾說過，武功練到中等境界，便是出神入化。武功憑心意和本能而發。‘幻刀功’是一門靠心意激發的武功。武功要練到心中一個閃念，便已經擊倒對手。當收斂殺意的閃念出現，便和街上的賣水老翁沒有任何分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