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死了。”

    “是的。苗青不得不承認他還是有點兒本事的，絕非浪得虛名。他轉瞬間兩臂交替，射出了七箭。大概是聽說了苗青眨眼間能刺出六劍的本事。所以，他覺得多射出一箭，穩操勝券。這是誰都會有的錯誤。人都覺得自己能力的最低限就是別人的最高限。苗青連刺出七劍，打落短箭，左手揮出鐵拂塵，刺穿他的咽喉。苗青的師父講過，遇到用暗器的不用留情。因為他們從不光明正大地決鬥。若心存報復，還會躲在暗處偷襲。”

    秦雲夢開心地笑道：“這話若是傳出去，估計江湖上學暗器的要少一大半。”

    “第二個來的是江湖上的老前輩，名叫劉禮，使兩把虎頭雙鉤。”

    袁歡歡插話道：“我聽說過這個人。劉禮年幼時，父母讓他選一輩子要用的物什。他從千百個物品中選出了虎頭雙鉤。自那以後，劉家請遍江湖上用虎頭雙鉤的好手來教他。他成名是在十六歲。當地有一夥強人，為非作歹。那天，他們想打劉家的主意，趁著夜色來搶。劉禮手持虎頭雙鉤，憑一人之力斬殺匪徒的首腦。官府為獎賞他斬殺江洋大盜，特發紋銀百兩。”

    秦雲夢好奇地問道：“他家境殷實，又有官府的獎勵，被僱來解決賭坊紛爭，不怕晚節不保？”

    袁歡歡解釋道：“你所有不知。劉禮年輕時對人大方，遇到吃不飽飯的人，就慷慨解囊。是江湖上響噹噹的劉大俠。可惜，他因幫人太多而家道中落，待到他落魄，卻沒人肯施以援手，所以，他為養活一家老小，到時走鏢和幫人解決麻煩。”

    秦雲夢長嘆道：“江湖上有義氣的沒幾個。世上的美德大概不能當真。都希望別人當聖人，自己好佔便宜。”

    “當時苗情並不知道。那老頭兒來時，揹着的虎頭雙鉤被一塊藍布蒙著。他坐下來，和顏悅色，說是要找苗青較量。賭徒們頓時來了興致，換了新的賭法。賭苗青和老頭兒的勝負。賭苗青勝的人多。在打之前，劉老頭兒言明，點到為止。刺在咽喉、腦袋、胸膛等要害，一次就勝。刺在其它部位，兩次為勝。是苗青先出手的，利劍刺向劉老頭兒的咽喉。劉老頭兒後撤半步，一把虎頭鉤勾住劍，另一把虎頭鉤橫割向苗青的咽喉。苗青手中鐵拂塵格擋，纏住虎頭鉤，稍微一躍，雙腳腳尖踢向劉老頭兒的咽喉。”

    秦雲夢笑了，“這種打法倒也有趣。”

    “劉老頭兒雙臂陡然發力，虎頭雙鉤如水流般變得很軟。苗青察覺有異，迅速往後疾飛。”

    “如果沒猜錯，那是用內功傳到你手臂上，讓你雙臂輕微顫動，使你產生錯覺。”秦雲夢笑著說道。

    “苗青哪兒會知道，吃了一嚇，始終防備著他的虎頭雙鉤。劉老頭兒疾飛而來，虎頭雙鉤割向苗青的面門。苗青一時不敢靠近，往後疾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