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無救
“表妹,你看那上面。”司徒徽提醒道。
秦清疏抬起頭,看向那一片天空,奇異的雲朵圈圈轉著,圍繞著中間的一個空隙,如陀螺一般不停地旋轉著,秦清疏看著那個空隙,那個空隙的形狀,有些熟悉,對了!這是四方鏡的形狀!
想到這個可能性,秦清疏撿起四方鏡,足下一點,向着空中飛去。
一道掌風愕然襲來,直呼秦清疏的門面,秦清疏一心想著出去,對於這一掌,當真是沒有反應過來,所以——秦清疏的身子直線往下掉落,手中的四方鏡也不受控制的脫落。
司徒曉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手一勞,四方鏡牢牢的落在他的手心裏。
司徒徽來不及阻止這一場襲擊的發生,看著那抹掉落下來的身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第一時間狂奔而去,接住了秦清疏往下掉落的身子,錯過了第一時間擒拿司徒曉的機會,司徒曉此刻已經是站在了空隙的面前,揚了揚手中的四方鏡,狂妄的對著司徒徽一笑。
轉個身,司徒曉就將四方鏡置入了那個空隙當中。
雲朵停止了旋轉,空隙越來越大,四方鏡無法卡在那個空隙當中,掉落了下來,司徒曉接住四方鏡,看著越來越大,直至有了一人大小的空隙,嘴角的笑更是肆無忌憚,抱緊四方鏡,進入了空隙當中。
空隙在他全部消失在石墓中的一剎那關閉,又恢復了不停旋轉的場景,但是天空回覆如初,天空下面可不會就這麼簡單的結束。
之前秦清疏和司徒徽能在石墓裡面暢遊,大概也是因為四方鏡的原因,但是現在沒有了四方鏡,他們也就沒有了之前的那份悠然。
古墓的守護靈發出咔咔的聲音,隨即而來的是守護靈身上一顆顆沉積石灰凝結而成的石頭在上面滾落,這還沒完,只能“咔擦”的聲音在耳邊一聲聲響起,看來機關也是啟動了。
當機關和守護靈完全啟動時,秦清疏也從剛纔的那一掌緩了過來,但是牽動到傷口,還是有些痛,剛纔幸好她在關鍵時候反應的及時,雖然沒有躲過那一掌,但是也避開了要害,只打到了背部。
即便如此,那一掌也夠讓她好受的了,再加上的傷本就沒有痊癒,看著四周的守護靈,秦清疏自知肯定打不過,所以也就沒有硬著頭皮上,而是第一時間對著司徒徽說道:“跑!”
不用她說,司徒徽也知道當下的情況對他們不利,攙扶著因為受傷而有些脫力的秦清疏,在守護靈和機關的刀刃之下有驚無險的躲過。
身子幾個連閃,也不知道閃到哪裏去了,當司徒徽停下的時候,看到的是面前一個兩人高的山洞入口,這裏是石墓的內部,當初因為對這個地方沒有什麼興趣,也怕有危險,所以根本就沒有進去過,裡面有什麼,兩人也是根本不知道,但是想想後面的守護靈好機關......
司徒徽咬咬牙,扶著秦清疏進入了那個入口。
剛跨入倆民一部,就聽見身後咔咔的聲音愕然停止,看來這些守護靈是不能進去內部的,這樣就安全了,只是......後路沒有了後顧之憂,但是前路......司徒徽看著外部,將秦清疏放下,小心翼翼的退後一步,咔咔聲在瞬間又響了起來。
司徒徽趕忙跨入內部,犯了難。
出去,那肯定行不通,進去,可能會有比守護靈更恐怖的東西在等著他們,但是也不可能留在原地,雖然他們短時間只能不用吃東西,但是遲早也會餓死在這裏......
司徒徽的眉頭皺的更緊,看了看這條通道,又看著此時受傷正在自我調養的秦清疏,心中下定了某種決定。
背起正在調息的秦清疏,司徒徽的腳步一深一淺的向着隧道里麵走去......
而此時的司徒曉拿著四方鏡,臉上有著隱藏不住的得意以及陰狠。
總算,總算在秦清疏的手裏扳回來一局了,秦清疏,司徒徽,你們就在那裏等死吧!
司徒曉本人也沒想到,有著這個四方鏡竟然能如此順利的就能走出這個鬼地方,自從手上拿到了四方鏡,別說是危險了,就算是連跟毛都沒發現,還別說,不是自己的東西就是好!難怪那麼多人都喜歡曾別人的飯吃,果然別熱家的飯菜纔是最香的!
至於被他蹭飯以至於餓著的那戶人家?幹他何事?他們餓就讓他們餓著去吧!反正就算是餓死了,也沒人知道是他蹭口飯才死的,就算是有人知道,難道別人還會怪他蹭了別人的飯麼?
“司徒徽、秦清疏,祝你們,好、運!”
作為主角不死定律,司徒徽會不會死不知道,但是作為主角的秦清疏,肯定不會死在這種地方,不知道當司徒曉看到安然無恙的秦清疏出現在他面前毀去他所有一切的時候,他該以什麼樣的表情做出驚訝後悔的心呢?
他後悔,當初為什麼要說出祝他們好運的話;他後悔,沒有在當初直接殺了秦清疏;他後悔為什麼要沒事去什麼古墓裡;而他最後悔的就是,當初,為什麼要跟秦清疏作對。
而當秦清疏站在反悔的司徒曉面前,聽著他後悔的話語時,也只是無奈的擺擺手。
當時的他們又怎麼會知道,以後發生的種種事情呢?又怎麼會知道,這世道無常呢?但是秦清疏知道的是,因果迴圈,報復不爽。
......
揹着秦清疏,司徒徽一步一個腳印,謹慎的向着隧道的深處走去。
說真的,一邊要堤防這裏隨時可能冒出來的危險,一遍還要護著一個昏迷不醒、一個不對勁就隨時可能走火入魔的人,想要輕鬆一點還真的是個問題,但是不這樣累一點,他們就隨時有可能死於非命,他死了不要緊,但是他這個寶貝妹妹,決不能出現一點問題!
“你呀......什麼時候可以不衝動一回呢?”雖然......你可能不是......
隧道越來越短,司徒徽沉默不語,揹着秦清疏,走出了隧道。
入眼的,是一個更大的石墓,與外部,沒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