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傻，”柳青螺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皺，“門窗緊閉的情況下，怨靈根本進不來，我安全得很。”

    秦長天拍拍胸口：“但我可以保護你在外走動不受攻擊，我可以殺掉所有靠近的怨靈！”

    乍聽起來很威風，可柳青螺根本不需要。

    要真的讓秦長天滅了這些怨靈，接下來的戲還要怎麼唱？

    擔心秦長天心血來潮，柳青螺不得不警告他。

    “怨靈可以死，但一定不是你出手。”

    可以是廣大學生們，可以是蘇曦月那邊的人鬼，也可以是另一方，總之，舞臺是留給他們的，她和秦長天要躲在角落裏觀察真相。

    一個個安息鬼根本不現實，想要真正解放大家，唯一的方法，只有找到真相。

    更何況，除此之外，她還有一個大膽的念頭。

    不能動手，自己唯一的優勢就被抹滅了，秦長天立馬耷拉下腦袋，時不時哀怨的看柳青螺一眼。

    後者熟視無睹，走近窗戶，繼續觀察。

    很快，她就注意到，有一道倩影從宿舍樓裡出來，飛快的靠近操場，她在怨靈中穿行，試圖從操場走進小樹林，卻被阻攔。

    約莫半個小時後，那道倩影纔不舍的離開。

    至於王澤等，他們也聽了柳青螺的話，在學生們陸續離開教室後，也躲進了教室裏，關緊門窗，至少在這個怨靈出沒的夜晚，沒有人員傷亡。

    次日，柳青螺是在秦長天懷裏醒來的。

    她一動，秦長天就醒了，立馬將柳青螺提溜放在一旁的凳子上。

    “我給你弄點水洗臉。”

    從昨夜到結束，柳青螺都不打算在夜晚回到宿舍了。

    這間保留所有調查資料的教室，也是唯一一間可以在入夜後將操場景色收入眼底的教室，將會成為她的大本營。

    她唯一的室友楊伊沒意見，其他人就算知道，也只會感激她的守夜，不會多說其他。

    呂四盡責，很快就到了，見到柳青螺和秦長天，也不覺得奇怪，打了聲招呼後，就開始準備等待學生們的到來了。

    不出所料，大家都很積極，分享自己找到的情報。

    一百個人裡至少可以發現學校裡畫作的年份和畫框上殘留的血跡，一千個人裡至少可以找到一張照片，至於一萬個人，就可以將書本、畫作、照片等等所有文字圖畫資訊綜合起來。

    餘下的就是建築物的細節還有後山等等。

    柳青螺不是很急。

    逼得太緊，其他方不行動，這戲唱不下去。

    當然，大家不僅是來交線索的，也都心有餘悸的說起昨夜的事情。

    “怨靈幾乎是貼著我們宿舍的窗戶，我們還拿桌子椅子擋住窗戶，用床單塞住了門的縫隙，每個人都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這樣做果然有用，至少怨靈們徘徊一會，就離開了。”

    “但是還是好可怕，我以為是鬼火，綠油油的，結果是紅色的，跟血一樣，身體下邊還有一團黑影，我總覺得他們會用黑影纏住我，勒死我。”

    大家都有著逃過一劫的心有餘悸，互相吐槽完後，找起線索來更有勁了。

    而蘇曦月又來見了曹博彥。

    “我進不去。”

    曹博彥已經衰敗得不像樣子。

    當日怨靈王一擊，幾乎是無可救藥的一擊。

    這世上能夠救他的也許只有道士蘇曦月了。

    可他清楚，蘇曦月是不會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