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兄弟情深
阮仁杰本來不打算把兄弟阮仁義牽扯到這件事之中,但整個警局沒有其它可以信賴的人,而且這樁婚事也事關阮仁義個人利益,事先不打招呼說不過去。怎麼對親弟弟開口呢?阮仁杰在心裏反覆盤算,阮仁義心眼小,生性敏感,搞不好還會產生矛盾,引起兄弟不和。
透過秘密渠道,阮仁杰把執行監控任務的阮仁義叫回去,阮仁義以為哥哥又要犒勞他,心花怒放,馬不停蹄趕回家。剛進家門,一陣濃郁香味撲鼻而來,是阮仁杰拿手好菜——叫花雞,這道菜相傳為丐幫幫主洪七公所創。
做法其實很簡單:選用上等蘆花雞,扭斷脖頸,開膛破肚,把內臟掏出洗淨,裹上黃泥,放入爐灶,烘烤而成。烤熟後的雞肉肉質鮮嫩,味美可口,是佐酒佳品。從小到大阮仁義最喜歡吃這叫花雞,百吃不厭,遇到煩心事,只要吃上一隻叫花雞,保證心情舒暢煩惱盡除。
阮仁杰還做了幾樣小菜、一壺老酒,兄弟倆邊吃邊聊,漸漸聊到終身大事上面。阮仁杰動情說道:“阮仁義,你我一母所生骨肉相連,打斷骨頭連著筋,理應同甘苦共患難。如今年齡增大,我想先給你物色一戶好人家的女子,成家立業,過上安穩日子,咋樣?”說完把杯中酒一飲而盡,臉上盡顯滄桑之色。
這些話阮仁義早聽哥哥說過幾次,都是一笑了之,他不喜歡家庭生活,與其成為一匹被人束縛的馬匹,不如獨自一人逍遙自在,快活似神仙。哥哥這是怎麼啦,又開始老生常談?莫不是他想婚娶,又覺得不大好意思,搶了兄弟風頭?
阮仁義只顧低著頭使勁啃香噴噴的叫花雞,任憑阮仁杰擺大哥架子。在弟弟面前,阮仁杰一改平常不拘言笑的嚴肅模樣,眉飛色舞搖頭晃腦,絲毫沒有警探樣子,倒像一個吟詩賦詞的文人墨客。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叫花雞吃得只剩一堆骨頭架子,阮仁杰覺得是時候托盤而出了。“仁義,給哥說說,有沒有中意的姑娘啊?甭管大家閨秀還是小家碧玉,只要你喜歡,哥哥願意為你牽線搭橋。”阮仁杰誠懇說道。
阮仁義喝下一盅酒,給兩人杯中加滿,也真誠回答:“哥,您的心意我明白,可是真沒有。我的眼光並不高,您知道我這個人,即使貂蟬西施下凡、王昭君楊貴妃在世,還不一定喜歡。我相信一見鍾情這句話,兩個人彼此看上眼,怎麼都行。哥,您說呢?”
阮仁杰沒有表態,算是預設,其實他何嘗不是這樣的人,之所以孑然一身,還不是因為意中人尚未出現。近兩三年也曾有媒婆上門說親,但兄弟倆都沒看上眼,或許緣分不到,也可能因為兩人一無所有,無法博得美人歡心。
“哥,如果您有了心上人,不必介意我的感受,誰先結婚不一樣嘛!有了新嫂子,我也有好吃好喝,蠻不錯的!”阮仁義笑嘻嘻說道,阮仁杰也笑起來,弟弟貪吃,這句話倒是發自肺腑。
一頓飯已經吃了半個時辰,阮仁杰覺得應該向弟弟攤牌,讓他有個思想準備。“仁義,是這樣的,有人給咱哥倆說媒,介紹一對姊妹花給我們認識,你願意見一面麼?”阮仁杰用徵詢的口吻問道,阮仁義脾氣倔強,凡事不能硬來,吃軟不吃硬,硬來反而會適得其反。
“好啊,咱們是孿生子,她倆是姊妹花,呵呵,大概這就是天意嘛!好玩,太好玩了!”阮仁義仰天大笑,這件事算是說定下來,接著就是預約見面時間地點,雙方開始第一次面談。對於阮氏兄弟而言,這是平生第一回,以往都是媒婆上門,提供女方照片,遊說其中一人,但從未接觸過。
兩個神秘賓客是穿針引線的媒人,那天之後便再沒有來過,阮仁杰好不容易說服弟弟一同參與此次相親,失去聯絡,還怎麼接觸?對這一點阮仁杰絲毫不擔心,說媒是託辭,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們另有用意,阮仁杰也想透過這層關係搞清楚背後隱藏的黑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