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教官。”陳歌只能謝謝，其他的什麼都不敢說。“教官，你還是趕緊回去吧。”

    “好，我看著你先回去。”凌霄只要今天的話一說，剩下的可想而知有多麼簡單就能讓陳歌注意自己，這是多麼簡單的事情。“你先走。”

    陳歌紅了臉，她有史以來覺得自己丟人和尷尬。“那我上去了，不用送了。”

    “好，明天見。”陳歌跟凌霄擺擺手，看樣子今天這個長官喝的不少，明天應該就都忘記了。

    “現在接到通知，每個班要選出三個人當排頭，踢正步，敬禮。”凌霄還是恢復往常的神氣，就這樣往前走著。

    “我現在根據你們這些天的表現，我現在選出陳歌，江曉還有陸日安。”凌霄吹了一聲口罩，“你們出列！”

    “你們一會兒跟著我去練習，剩下的在這裏由另一位教官攜帶。”凌霄再次吹了一聲口哨，所有人坐下休息。

    當然那邊聚集地人真的很多，陳歌他們就這樣被帶了過去。“你們在這裏等一下，陳歌，你跟我過來。”

    “長官。”陳歌小心翼翼的喊著稱呼。“您找我要……”

    “我昨天是不是把東西落你那裏了，我的扣子少了一顆。”凌霄指了指腰間的扣子。

    陳歌本來想著不想讓凌霄想起昨天的事情，於是釦子就放在自己桌子上，也沒有拿出來還給凌霄。“是的，教官，我下午給您帶過來。”

    凌霄擺擺手，只要確保在陳歌那裏，那就無所謂了，“不用了，放你那裏吧。”

    “你先歸隊吧。”凌霄指了指那邊的一群人。

    凌霄走過去的時候還在聽他們討論這個教官好帥啊，凌霄淡淡的聽著。

    “好了，現在排隊，從左到右從高到低。”凌霄命令一下，所有人開始移動起來。

    “你，你，你還有你，出列！”凌霄專門選了陳歌，看著其餘的人，“我不知道你們三個的實力，你們給我走一個看看。”

    “你們三個跟我過來，先跟我學敬禮。”凌霄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單獨教陳歌。

    “教官，那她呢？”果然有人不滿，凌霄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陳歌現在也是擔心的很啊，會不會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凌霄記仇啊，“她啊，我一會兒在教，一個一個太慢了，而且你們三個我還都不熟悉。”

    其中一個女生看了一眼陳歌，非常不滿的說道。“教官，你是不是偏心，你是不是覺得她好看？”

    “我是教官，怎麼可能會這樣揣測學生？”凌霄是有偏心的，一直都有，現在只不過不好意思說出口罷了。“好了，趕緊去練習。”

    “來，你過來吧。”凌霄教完那三名女生過來找她，凌霄看著這三個人，“你們先去教他們。”

    陳歌跟著凌霄走遠了纔敢問他這樣的一句話，“教官，您為什麼單獨把我拎出來，難道我哪裏做的不好嗎？是因為昨天的事情嗎？”

    “你這個笨蛋。”凌霄敲了敲陳歌的腦袋瓜，旁邊的學生都紅了眼，羨慕不已，凌霄趕快收手。

    陳歌被敲的暈暈乎乎，什麼都不知道了，“啊？”

    “沒事，跟我一起做。”凌霄恢復原來嚴肅的狀態，搞的陳歌莫名其妙。

    凌霄看著周圍的學生，自己不敢靠的陳歌太近了，“就是這樣，你去教你們那一排吧。”

    “為什麼您不親自上陣？”陳歌終於問出了自己想問的，瞬間興奮不少。

    凌霄將陳歌的手臂高舉過頭頂，看著雖然是幫助陳歌安排動作，其實自己另有所圖，“晚上有空吧，我請你吃飯，正好把那顆釦子給我帶上，這件事情誰都不要說。”

    陳歌想要推脫，這個時間，自己是不敢跟著別人輕易外出的，“晚上，晚上我恐怕”

    “你放心，教官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的人，你不用擔心。”凌霄看著陳歌就知道她的腦瓜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

    陳歌紅了臉，自己確實想多了。“為什麼請我吃飯？”

    “原因就是你昨天算是救了我一命，昨天我沒有跟他們一起回去，差點被長官罰，但是我送你回去為理由，我現在安然無恙，全都是你的功勞。”其實昨天晚上凌霄回去就睡著了，衣服上面的扣子也是自己扯下來的，放進了陳歌的兜裡而已。“好了，你不要拒絕了，這件事情就這樣決定了，我晚上在你宿舍門口等你。”

    這樣會不會不妥，凌霄也懶得細想裡面的事情了。

    就這樣，陳歌確實按著原時間到了樓下，凌霄也沒有食言，確實在下面等著她。兩人就這樣悶聲不吭的走了一路，凌霄帶著陳歌來的是一家牛排店。

    “這是您的扣子。”陳歌將釦子放到凌霄的手掌心裏，不好意思的將碎髮挽到耳後，“其實我也沒有做什麼，不用這麼客氣。”

    “不，這是我想做的事情。”凌霄剛進門就看到一個盤子飛了過來，凌霄把陳歌帶走往自己身邊一拉，“小心！”凌霄後面也說過，這些都是他專門給服務員說的，專門設計的劇情，當時陳歌什麼都不知道。

    陳歌就這樣撲到了凌霄的懷裏，陳歌察覺出來之後趕快離開凌霄的懷抱，拍了拍自己的衣裳，不好意思的看著他。“對不起。”

    凌霄帶著陳歌往裏面走，“沒事，進來坐吧，你喜歡哪裏的位置？”

    “靠窗的就好了。”陳歌選中了角落裏安靜的靠窗的位置。

    凌霄衝他點點頭，“上兩份牛排，兩份意大利麪。”

    “好的先生。”服務員拿著選單走了。

    陳歌點點頭，她是真的不好意思。“謝謝教官。”

    “其實我挺喜歡你昨天叫我的那一個稱呼。”凌霄又是這樣一副不懷好意的說話。

    凌霄聽著陳歌道歉。“昨天冒犯了。”

    “既然出來吃飯，用不著這樣規規矩矩的。”凌霄將陳歌面前的餐具擺好，陳歌正想接過來被凌霄躲了過去。

    “我不敢。”陳歌確實不敢，在自己教官面前懵懵懂懂的感覺。

    服務員不小心將意大利麪倒到了陳歌的裙子上，陳歌慌張起身，其實服務員都是故意的。凌霄也是裝模作樣的訓斥他們，“你這是怎麼回事？”

    “算了，不管他們，再上一份就好了，不著急回去。”陳歌真是好脾氣，凌霄點點頭，“就按她說的辦吧。”

    “我給你擦。”凌霄拿過陳歌手裏的紙巾，不知道凌霄什麼時候坐過來的。陳歌看著凌霄的腦袋，漸漸的心底涌出一股暖意，“教官，你是不是對我別有用心。”

    “對不起，我自言自語的。”陳歌反應過來瞧著凌霄的臉，陳歌瞬間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吃飯吧。”凌霄故意讓陳歌產生幻覺，但是這樣的幻覺讓陳歌心生愧疚。陳歌只顧著吃飯，其餘的什麼都顧不上。

    “謝謝凌教官。”陳歌走到樓下，一個嗝憋在自己的肚子裡沒敢出來。

    “等一下，這個釦子，你幫我訂上吧。”凌霄擋在陳歌面前。

    “我？可是這衣服……”陳歌有些懵了，為什麼讓自己來這樣的事情。

    “明天給你。”凌霄毫不客氣。

    “好吧。”陳歌怎麼敢違抗，但是陳歌的心裏倒沒有原來那樣猶豫了。

    陳歌當晚失眠了，滿腦子都是跟凌霄的時光，陳歌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衣服給你了，在你的郵箱裏麵。”

    “好。”陳歌點點頭，不知道凌霄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我也快要離開了，這是我住的地方，把衣服送我那裏就好。”凌霄將一張卡片塞到陳歌的手裏。“記得送過來。”

    “教官，我有一個問題。”陳歌話沒說完，凌霄就知道陳歌想說什麼，“我想知道……”

    “你想知道的，等你來了我都會告訴你。”凌霄現在沒有想要告訴她的慾望，這樣也算是留住了陳歌這個人吧，自己從未想過怎麼留住她，只有簡簡單單的這樣的小心思，“還有，衣服一定要開啟看一看。”

    好多人蜂擁而至，圍住了凌霄，陳歌本來還想問一下，“教官！教官！”

    到底是什麼東西？除了衣服還有別的？凌霄真的是對自己動了感情的嗎？又不太像，陳歌自己往前走，凌霄在好多人的擁抱下離開了，這次走應該說是提心吊膽。

    陳歌從自己的郵箱裏拿出了凌霄的衣服，那身軍裝，陳歌小心翼翼的抱到自己的位置上，她開啟時一封信掉了出來，陳歌恍然大悟，她將釦子放到一旁，把信拆開，“陳歌，我知道我這樣跟你說話確實唐突，但是我真的喜歡，不知道你有沒有一種感覺，感覺到我喜歡你。”

    陳歌嚇的一顫，凌霄這是在跟自己表白嗎？她慌忙的繼續看下去，“我知道你一時接受不了，而我也害怕被拒絕，這樣告訴你應該是爲了自己心裏圖個心安吧，如果你想好了一星期內就來找我，如果你對我只有敬佩，我們也不要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