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離開
殷雄韶知道殷唯沒有故意隱瞞殷黎書,他的身份之後,臉色霎時間就好看了許多。在他看來,沒有故意隱瞞,便是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哪怕因為他的身份,對他們有所牽連,也比因為被隱瞞、死的不明不白來的好。
殷黎書說道:“父親,你就放心吧。小唯的身份,不會對我們殷氏有任何不利的地方的。”相反,憑藉他未來第二個反派大boss的身份,還會對在微末之間的他施以援手、給了他一個溫暖的家的殷氏大加回報,讓他們殷氏的人得到莫大的好處的。
殷黎書想到原著中,殷唯的那些手段、戰績,默默的點了點頭,對自己的想法表示了無與倫比的肯定。
殷雄韶將殷黎書的話聽進了耳朵裡,沒辦法,事已至此,他哪怕不認殷唯,他們殷氏在殺手樓的人的眼裏,只怕也是掛上號了。既然如此,他們還不如將賭注押在殷唯身上,賭上一賭呢。
這麼想著,他便對殷唯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回了殺手樓便多加小心吧。切記不要被他們抓住把柄了。”
“是,父親。”殷唯見殷雄韶沒有怪罪他的隱瞞,臉上掛起了大大的笑容說道。
尋維也在一旁連連拱手說自己會好好照顧殷唯,不會讓他被人傷到一根汗毛的。至於內裡,他的心思有多複雜,就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了。
一行人就此出發,在殷黎書的帶領下,順著系統提供的路線往秘境的入口處趕。就此走了兩天,終於趕在黃昏前抵達了秘境的入口處。
見秘境的入口處一如他們進入時的模樣,分毫變化也沒有,只在角落聚集站著幾個人,看情況似乎是在等人一樣,殷黎書掃了他們一眼,便收回了視線,打算出了秘境直接領著殷雄韶他們回城。
不想他們剛接近秘境入口處,還沒來得及走出一步,面前就出現了三個人,個個肩頭上扛著大刀,神情陰狠的盯著他們看,“此路是我開,此……”
“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殷黎書一口打斷他們的話,從腰間抽出那條火紅色的鞭子,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們是打算要財,還是要命?”
對面那三人:……
對面那三人相互之間對視了一眼,只覺得自己被戲弄了,神情更加陰狠的瞪向殷黎書,“豈有此理,居然敢戲弄我們!我們要你們的命!”
然後提著大刀向殷黎書砍了過去。
殷黎書輕輕鬆鬆往旁邊一避,抬腳一踹就是一個人倒下,再一轉身,手起鞭落,鞭子一揚,便卷著另外一個人砸到了最先被她踹倒在地的人身上。
握著鞭子,殷黎書眯著眼步步靠近最後還站著的那個人,昂著頭問道:“你是要財,還是要命?”
那個人都快被殷黎書的手段給嚇尿了,哆哆嗦嗦的看了像疊羅漢一樣倒在地上的同夥一眼,腳下一軟,竟然直接跪倒在了地上,磕磕盼盼的說道:“女俠,我們要命,不要財了。”
“既然如此……”殷黎書一甩鞭子,鞭尾重重的砸在地上,揚起煙塵無數,“還不將你們身上所有的東西都交出來!”
“是是是。”那人慌忙應道,只是瞬息時間又反應過來,遲疑的看向殷黎書道,“可是我們這是第一回攔路搶劫,並沒有搶到東西啊。”
“嗯?”殷黎書眯起了眼,高高的提起鞭子,“現在是你可以討價還價的時候嗎?不要命了?”
“要要要。”那人急忙點頭應道,也顧不得自己打劫別人反倒被人打劫的悲劇,將自己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掏了出來,一一扔在地上。
殷黎書定睛看去,就見地上零零碎碎的扔了一堆東西,全是放路邊讓她撿,她也不稀罕的、普通至極的玩意兒,連銀兩也沒多少,頓時皺起了眉頭。
她轉頭看向另外兩人,那倆人原本還以為自己能裝暈糊弄過去呢,沒想到尋維竟然賤兮兮的在殷黎書進行反打劫後,親自動手搜起了他們的身。他們被尋維一碰,就覺得癢,沒忍住躲閃了一下,笑出了聲。這一笑,就覺得不大好了。
他們緩緩睜開眼,見殷黎書和尋維兩人黑著臉、瞪著他們,非常慫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將自己身上的東西全交了出來,卻也和那男人身上的東西差不多,都不值錢。
這時,最先交出東西的那人抓著自己的腰帶,羞澀的看著殷黎書,“女大王,我這衣衫也要交出來嗎?”
殷黎書:!!!
神特麼女大王!
不對,誰他麼要你的破衣服了啊!
殷黎書猛地轉過身,嫌棄的揮了揮手,趕那人離開。在那三人相互攙扶著準備離開的時候,又改變了主意說道:“把地上這些破爛都帶走!”
“多謝女大王!多謝女大王!”三人原本還以為自己的家當要折在這裏了,正懊悔著呢,沒想到竟然還能失而復得,聞言頓時喜出望外,連忙跪地道謝,然後匆忙將那些東西捲起來跑了,唯恐自己跑的慢了,殷黎書會改變主意,要他們的命。
殷黎書眼瞅著他們沒幾個呼吸的時間就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中,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自言自語道:“實力這麼低,也敢出來打劫,嘖……”
殷唯輕笑,出聲說道:“所以姐姐給他們上了如此生動的一課,想來他們以後再也不敢打這種主意,做無本的買賣了。”
“大小姐威武。”尋維拍著巴掌討好道,“他們能遇到大小姐,也是他們上輩子積德了。如果他們遇到的是別人,只怕早就被打死了。”
“說的也是。”殷黎書一聽殷唯和尋維的恭維,越想越像那麼回事,頓時笑眯眯的應承了下來。
出了秘境,便該討論分別的事了。不過大家夥兒看了眼天色,想著此去一別,山高水長,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再聚到一起,便非常默契的沒有提離開的事,只是一道回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