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告知
“什麼惹禍精?”殷唯剛巧站在它身側,聽見它的話,主動問道。對於蛟龍昨晚和他們說的,那些蛋殼裏裝著的全是至少五百歲的老油條、它們集體將主人分屍吞了這種話,他到現在還記憶猶新,想起來就忌憚呢。
蛟龍蔑視的睨了殷唯一眼,高高的昂起頭顱說道:“自然是那個男人挑選中的靈獸了。”那可是整個高塔裡最不安分、最想出高塔,也是最先提議將它的朋友火化吞了的靈獸呢。
不過這話,它是絕對不會告訴他們的,免得他們又在背地裏忌憚它們。別以為它不知道,自從它昨晚將那些獸吞噬骨灰的事說出去後,他們看著他們手中的靈獸蛋的表情就變了。
它雖然不喜歡它們,但並不代表它就能容忍他們對它們有惡意,甚至做出危害它們性命的事。
“沐雲軒的靈獸?”殷唯看向沐雲軒,見他身側只有夏秋葵一人,壓根沒有靈獸的身影,皺著眉頭問道,“你確定他的靈獸蛋孵化了?”
他追問道,“是昨天在高塔裡得到的那一顆靈獸蛋嗎?”
蛟龍沒有回答殷唯,它扭動著身子順著尋維的腳,纏上了尋維的身體,吐著信子,和他面對面道:“那個女人已經醒了,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本蛟龍做吃的?”
那一口的尖牙,還有血腥味,刺激的尋維猝不及防之間,猛地倒吸了口氣,腳下一軟,差點沒摔倒在地。
“啊!”他慘叫著,連連伸手去拍身上纏著的蛟龍,連它是蛟龍、是自己得罪不起的存在這種事也忘了。
尋維的動靜迅速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殷黎書見尋維都快被嚇瘋了,趕忙快走幾步,呵斥住蛟龍,讓它下來。
蛟龍也知道自己的行為嚇到了尋維,悻悻然的從他身上爬了下來,小聲嘀咕道:“誰知道他這麼不經嚇啊。”
全然不反思自己方纔的行為有多嚇人。
殷黎書無語極了,在識海里問系統道:“綠狗,真的沒有什麼辦法能強制讓它聽話嗎?”
她總覺得蛟龍目前的狀態讓她有些擔憂啊,回頭出了這秘境,它見識多了,肯定會拋下她、甚至背叛她的。
系統沉默了會兒,說道:“這隻蛟龍本來就不屬於原著劇情中的人物,宿主如果強行要讓它聽命於你,也不是不行,只是這後果……”
“後果會怎樣?”殷黎書見系統沒有再接下去說,挑了挑眉主動問道。
系統接著說道:“噬主算是一種可能,另外一種可能則是它揹着你,將劇情攪和的天翻地覆,而你身為主人,身俱連帶責任,只怕到時候會被牽連,魂飛魄散。”
殷黎書:!!!
這系統確定不是在威脅自己嗎?
殷黎書一想到魂飛魄散的可能性,便默默的打消了想讓蛟龍聽命於她的念頭,佯裝無事的從系統那兌換了一堆食材,讓系統送到廚房去後,和尋維說道:“廚房裏還有一點食材,你去把它們做了吧。”
“是,大小姐。”尋維愣了愣,以為殷黎書這是在給自己找藉口,好讓自己避開這尷尬的場景,感激的應了一聲,下去了。
殷黎書於是看向蛟龍,說道:“你也看到了,你這突然纏上別人,別人肯定會害怕的,一害怕說不得還會傷到你。所以你以後行事多考慮一些吧,別太隨心所欲了。這裏畢竟不是高塔裡頭的柱子,可以任由你纏著的。”
殷黎書想到高塔裡那根由塔底直達塔頂的承重柱子,心情有些複雜。也不知道它那朋友是經歷了怎樣的一番經歷,才能在臨終前,還能想到為蛟龍準備那樣一根柱子,供它攀爬。
蛟龍沒有回答殷黎書的話,尾巴一扭,就向昨晚住的地方飛了過去。
早膳自然是蛟龍獨自享用的,殷黎書從系統那兌換來的食材儘管再多,也不夠蛟龍一成年靈獸吃的。他們經歷過昨晚的事,也非常明瞭這些飯菜沒有他們的份,在給蛟龍端上飯菜後,就集體出了迷你皇宮,由殷黎書將迷你皇宮縮小,放回系統空間裡。
而至於蛟龍,還在大吃特吃,壓根沒有察覺它所在的地方發生了變化呢。
殷雄韶詢問殷黎書道:“接下去你有什麼想法嗎?”
殷黎書搖了搖頭,沉吟了會兒說道:“大概繼續在外面遊歷吧。”
她看向殷唯,詢問道:“你呢?”
殷唯微微垂下眼眸,說道:“姐姐忘了嗎?出了這秘境,我就要和尋維一道回殺手樓,奪取殺手樓的控制權了。”
“什麼?”殷氏的幾位管事的並沒有將殷唯的身份告知殷雄韶,殷雄韶突然聽見殷唯提起殺手樓的事,頓時震驚了。他狐疑的看向殷黎書,“小唯是殺手樓的人?”
殷黎書點了點頭,一臉無辜的說道:“確切的來說,是殺手樓的少主。不過他叛出殺手樓了。”
殷雄韶:!!!
這麼重要的事,他們為何不告訴他?!
殷雄韶雙眼圓瞪,腦門青筋突起,在這一刻突然惱恨極了那幾個沒用的管事,暗罵他們是廢物,連什麼事情該回稟都不知道。
殷唯又說道:“父親,尋維是我在路上收的小廝,也是我在殺手樓裡的舊識。這次回殺手樓,我會帶著尋維一道回去的。您不用擔心我們的安危。”
誰擔心你的安危了,老子擔心的是我們父女倆的安危!
殷雄韶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面上卻沉著臉說道:“殺手樓的樓主,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似乎是南宮銀月吧?”
“是的,父親。”殷唯答應道,“他已經閉關許久了,不足為懼。”
“那就好。”殷雄韶不知道自己是該說年輕人不知道天高地厚,還是說他藝高人膽大,想了想伸手招過殷黎書,小聲說道,“你早就知道他是殺手樓的人了?”
“額……”殷黎書仔細揣摩了下殷雄韶的心思,小聲答道,“我也是在雲和城的時候才察覺到的。他沒有隱瞞我,發現我在疑惑他的身份後,就大大方方的將他的身份告知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