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東倭忍術
鍾冠嘴角露出得意一笑,“那你別殺他們,他們敢這麼叫囂,活捉回來,本將軍自有嚴刑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洪田也是陰沉一笑,用蹩腳的中原話說道:“生不如死?我喜歡,在下去去就來。”
溫子魁舉手遮陽望向綿州城,模糊一片,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他心中非常納悶,這鐘冠什麼時候成烏龜王八蛋了,以前防守渝州的時候,他帶著三萬精兵,你只要隨便一激將,他還真敢踩陷阱,現在幾年不見,倒是學會了夾著尾巴縮著腦袋做人了。
曹鷹在旁邊拍了拍溫子魁,“溫將軍,好像有人過來了。”
“怎麼會?你一定看錯了,我一直盯著呢都沒看見人。”
曹鷹一臉凝重,“我這雙眼睛很厲害,溫將軍或許只能看到模糊不清的東西,我卻連那洪田的樣貌都看出來了。”
溫子魁一笑,“怪不得你叫曹鷹呢,還真有一雙鷹眼。”
“不是說笑,越來越近了!”
溫子魁眼睛一眯,手中按著折刀,他那把淮安大刀丟失在懸崖邊找不到了,只能用上這輕巧的折刀,他輕聲說道:“頭頂無發,腦後卻有一根細長辮子,賊眉鼠眼,唇邊有兩撇八字鬍,身材矮小,是不是他?”
“來了!”
曹鷹大喝一聲,溫子魁折刀猛然出鞘,一陣寒芒襲來,全部都撞在了折刀之上,迸發出星星火光!
“暗器?”
“又消失了……”
溫子魁看著被折刀刀刃卡住的暗器,這種呈球狀,上面全是凸起的長刺的暗器,他從來沒有見過,想必這就是倭國那邊的陰險手段。
溫子魁翻身下馬,他是頭一次遇到這麼詭異的敵人,方纔好像近在咫尺,下一刻又突然消失不見,就像大白天活見鬼了一般。
曹鷹緊跟其後,一雙眼睛來回轉動,巡查著周圍的異動。
就在此時,曹鷹與溫子魁中間那半丈距離的土塊猛然炸裂開來,灰塵之中,一個矮小之人手中拿著匕首向曹鷹頭頂扎去。
溫子魁大喝一聲“小心”,折刀脫手而出,那矮小之人冷哼一聲,在空中硬生生扭轉了身體,手中匕首迎上折刀,折刀又回到溫子魁手中,矮小之人在地上連跳幾下,陰沉沉笑了一聲後又消失不見。
灰塵散去,溫子魁詢問道:“沒事吧?”
曹鷹捂著血流不止的胳膊搖了搖頭,“皮外傷,這倭人好像並不想要了我的命,那一刀足以刺穿我的喉嚨,他卻轉向胳膊,不過若不是你那一刀飛來,恐怕整個胳膊要被他洞穿,是我大意了。”
溫子魁表情嚴肅,“是他陰險了。”
這時,又是一聲怪笑傳來,那倭人竟然突兀出現在二人頭頂,從空中由上而下衝來,手中匕首好像是尋仇一般直刺溫子魁,後者後退半步轉念一想又止住身形,正面迎上了洪田,此時匕首已下,溫子魁徒手抓住這一柄從天而降的匕首,右手摺刀直接就砍在了洪田的腰間。
洪田從空中飛出,重重摔落在地,溫子魁手上沒有出現鮮血,只是腫脹起來,傷口呈現出一種被燙傷的形態,他眉頭緊皺道:“不是你大意,是他的匕首很鈍。”
曹鷹看著躺在地上的洪田,“死了?”
“沒有,他穿著防具。”
溫子魁看了一眼手中折刀,上面並沒有任何血跡。
洪田躺在地上又發出一聲怪叫,用蹩腳的中原話說道:“是在下大意了,沒想到你這中原村夫竟不怕死,敢與在下以傷換傷。”
溫子魁不敢上前,歪著腦袋說道:“你這倭寇,不會說人話就閉上你的狗嘴,要麼就哪來的回哪去,你們倭國皇帝都向大晉稱臣,你這小人竟敢助紂為虐!”
洪田不理他這一套說辭,翻身趴在地上,猶如野犬一般惡視二人,“本想留你們一條性命帶回鍾將軍那裏,好好折磨一番,但是你二人功夫不錯,在下可能不能隨鍾君之願了。”
溫子魁嗤笑一聲,“鍾冠?就那個縮頭烏龜還鍾君,你倆是不是有一腿,還肉麻兮兮的喊鍾君,他是不是喊你田郎?”
“你怎知在下名諱洪邊田郎?”
“那咱倆差不多,我名諱是溫水邊生個兒子叫洪邊田郎,你娘是個倭國花魁,可以簡稱為溫子魁。”
曹鷹一下就笑出了聲。
洪田沉思片刻,他突然反應過來,惡狠狠道:“在下將你拿下一定縫了你的嘴。”
“誰拿下誰還不一定,正好我中州軍許多人都沒見過你們這種人,把你帶回去長長見識,不知你吃不吃剩飯剩菜?”
“在下尚未認真,閣下別顧著逞口舌之快!”
洪田猛然躍起,從懷中掏出一堆白色符紙,上面繪製著晦澀難懂的圖畫,只見他說了一段讓溫子魁徹底聽不懂話後,將符紙砸向二人,溫子魁持刀劈去,符紙竟然變成了一陣青煙。
與此同時,其餘符紙也落地成為青煙,這一小片區域被青煙包裹,溫子魁見狀不妙,拉過曹鷹手臂,曹鷹心領神會,與其背靠背站立,以防洪田偷襲。
片刻之後,未見洪田身形,溫子魁和曹鷹腳下地面卻震動起來,無數石塊從地面往上升騰,有的靜立在空中,有的像是石門一般佇立在地面。
溫子魁暗道聲不妙,往前踏出一步,身前巨石突然移動起來,就連頭頂的石塊也瞬間下落,阻擋他的去路,曹鷹那邊也是如此。
只要二人一動,這些石塊就跟著移動,地面上的石塊負責攔住二人去路,頭頂的石塊負責在二人靜止不動的時候砸向二人。
一時間他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陷入了兩難境界。
洪田坐在空中的一顆石塊上哈哈大笑,揉著兩撇鬍子蹩腳的說道:“怎麼樣,這可是在下家鄉的秘法,砸不死你們也能累死你們,可要好好堅持,不要玩一會就精疲力盡了。”
溫子魁冷笑一聲,“倭國邪術!豈能入得了檯面!”
“放屁!這是在下家鄉之術,其名為忍術,不許你出言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