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白昧出事
一碗黃酒下肚,徐玄靈的臉已經紅的跟猴子屁股一樣,只是他自己並未有發現。
“大娘,大柱。”
徐玄靈來到院中,看見門窗緊閉,決心在這兒等著,院中空空蕩蕩,門簷下放著一把小板凳,倒是有了可以落座的地方,不至於乾站着。
大約半個時辰過後,徐玄靈全身發燙,醉意上涌,心開始怦怦直跳,閉上眼睛全身都感覺輕飄飄的,初次品嚐烈酒的他沒想到這麼容易醉人,暗自下定決心下次再也不要嘗這麼烈的酒了。
李予晗坐下後時不時的望向徐玄靈,看見徐玄靈閉上眼睛仰靠這牆壁,關切的問道:“小道長,你沒事吧?”
徐玄靈睜開雙眼,神情恍惚,說話都有些吞吞吐吐,“我又不是道士,不要叫我小道長,叫我少爺。”
李予晗知道徐玄靈這是醉了,看見徐玄靈衣裳單薄的依靠在牆壁上睡覺,怕徐玄靈著涼,便想將身上的道袍給徐玄靈穿上,這不動還沒事,一動徐玄靈只覺得身後空空的,沒了仰靠,順著板凳躺了下去,正好腦袋落在了李予晗的雙腿上,徐玄靈感覺軟軟的,還有著一股茉莉花般的清香,可枕著牆壁舒服多了,生為公主的他哪裏被人做過這般輕薄的事情,一時間臉蛋紅的比徐玄靈還要通透。
李予晗挪也不是,不挪也不是,只要一挪動徐玄靈的腦袋必定會皆是的磕到板凳上,不挪又覺得臊的不行。
陳大柱和陳大娘正從城西的棺材鋪回來,陳大娘慈悲心腸,從小也是看著二愣子長大,死後連收屍的人都沒有一個,於心不忍。
二愣子與陳大柱稱兄道弟,如今二愣子死了,陳大柱內心傷感不已,二愣子生前活的不風光,陳大柱想著死後也得讓二愣子風光一次,特意給他挑了一口不錯的棺材。
陳大柱進了院門,看見自己門前居然坐著一個水靈靈的小姑娘,徐玄靈就這樣枕在這個小姑娘的腿上,心中羨慕不已,“小道長真是好福氣啊。”
李予晗被突如其來的陳大柱嚇了一跳,急忙抽身離開板凳,徐玄靈就這樣與結實的板凳來了一次親密接觸,也使得他酒醒了不少。
陳大娘後腳進門只看見徐玄靈捂著半邊腦袋,不斷的揉摸,李予晗像一個做了壞事的小貓咪,怕徐玄靈責怪,躲到了一邊,徐玄靈卻以為是自己不小心從板凳上摔下來的。
陳大柱看著這一幕愣在原地,陳大娘沒好氣的對自己兒子說道:“還愣著幹嘛,還不快請小道長進屋。”
“小道長,天冷屋裏坐。”
陳大娘沏了一壺熱茶,醒來的徐玄靈口感舌燥,喝下後舒服了不少。
放下茶杯後,徐玄靈說道:“大娘,我這次來是有件事情想請你們幫忙的。”
陳大娘一臉客氣說道:“小道長說哪裏的話,你是大柱的恩人,有什麼事儘管開口。”
徐玄靈聽後放心說道:“這是我一位遠房的堂親,如今城門緊閉,朱全忠大軍尚在城中,他一個小姑娘在城中我也怕出了什麼事情,所以我們打算在你這暫住幾日,等城門開了在行離去。”
陳大柱心知肚明,不好說破,這一番鬼話卻是讓陳大娘深信不疑。
“無妨,無妨,小道長就算是常住我也樂意。”
陳大娘看著李予晗羞答答的模樣,是越看越順眼,柳葉眉兒下一雙大眼睛,臉蛋也俏的很。
陳大娘拍了一下身旁的兒子,將其拽到角落,輕聲說道:“兒啊,你也二十有六了,你看這小姑娘面相好,模樣也俏,又是小道長的表親,你可得用點心,說不準以後就和小道長是表親了。”
陳大柱聽後,無奈說道:“娘,你可別瞎說了,這要不然被小道長聽見他可就不高興了。這哪是小道長的表親啊,剛纔我還看見......”
陳大娘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這麼好的姑娘怎麼還沒有嫁人,我說怪不得呢。”
兩人竊竊私語的語氣在徐玄靈看來就像是陳大柱在對陳大柱叮囑著什麼,徐玄靈正想著再喝一杯熱茶以解腹中黃酒的灼燒,許久沒有動靜的白昧突然從徐玄靈的胸口跳出,蹦到了桌上張望四周。
李予晗看著這一幕,驚訝得雙眼瞪得老大,“怎麼會有這麼小的狐狸?”
白昧四肢著地,屁股坐在茶桌上,小小的眼睛看著正望著自己的李予晗,大眼瞪小眼。
徐玄靈輕聲呼喚著白昧的名字,白昧頭也不回,懶得搭理。
轉眼間,白昧一躍而起跳上了李予晗的腦袋上發出嚶嚶嚶的叫聲。
白昧一叫,大事不妙。
陳大娘聽見這奇怪的叫聲,轉身便看見白昧爬在李予晗的肩膀的,還以為是狐仙降臨,給陳大娘嚇得不輕,要不是看見有小道長徐玄靈在一旁,恐怕得嚇暈過去。
李予晗雙手越過頭頂,將腦袋上的白昧抱下,白昧閉上眼睛蜷著身子一動,任由李予晗撫摸著白色的小腦袋。
徐玄靈只能向眾人解釋,白昧是他所養的一隻小狐狸,而嚶嚶嚶的聲音正是他討食發出的聲音。
“大娘,你這有沒有什麼吃的,稀飯米粥什麼的可以的,只要是人吃的都行,白昧它不挑食的。”
陳大娘想起剛纔在城中領的一碗小米,匆忙的取了出來,準備去熬碗稀粥。
片刻過後,陳大娘端著一碗熱騰的稀粥遞了過來,徐玄靈接過舀了一小勺遞到白昧的嘴邊,白昧抬頭嗅了嗅,又低頭閉上了眼睛。
徐玄靈連線試了好幾次,白昧就連嗅都不想嗅了,”嘿,我說你不挑食,你還跟我裝起來了。”
“我來試試吧。”
李予晗從徐玄靈手中接過稀粥,用勺遞到白昧嘴邊,“白昧,吃飯啦,這可是你最喜歡吃的。”
聽到最喜歡吃的,白昧立刻睜開了雙眼,吃了一小口,剛到嘴邊就給吐了出來。
李予晗好像發現了什麼,對徐玄靈說道:“是不是它不喜歡吃這稀粥,剛纔我說了它最喜歡吃的,它才吃了一口,知不知道它喜歡吃什麼?”
徐玄靈好像想起來什麼,問向陳大娘,“大娘,你知不知一個梳著羊角辮,近幾日在城中賣餛飩的小姑娘?”
陳大娘想了一會說道:“小道長說的可是安樂坊馬廚頭家中的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