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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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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更強大的力量

    “醒了,給她洗個澡。”

    一聽這話,我尷尬了。現在是凌晨兩**,屋子也沒個女的,誰給她洗澡?

    邢大師似乎看出我的猶豫,冷笑一聲:“你還不好意思啦?得趕緊把他身上的晦氣洗掉,否則會留下後遺症。”

    說完老顛帶著他去了對面的倉庫。

    我能感覺到自己臉發燙,這到底是福還是禍?有了上次在安心賓館的經歷,我倒是沒那麼緊張,想想也很有意思,如果此時是在古代,韓小玉這輩子就得非我不嫁。

    快遞店的一樓有浴霸,給韓小玉洗澡的過程自然不便描述……看到韓小玉更加消瘦的身軀,我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韓小玉身上像是塗了一層灰色的蠟,用水一衝,流下的水都是黑褐色,沖洗了十幾遍,又是塗香皂,又是抹沐浴液,總算恢復了“如雪肌膚”。

    洗完澡的韓小玉果然像是換了個人,準確說,人雖然還昏迷不醒,但看上去就像睡著了一樣,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臉再次發燙起來。

    安頓好韓小玉,我走進對面倉庫,倆老頭正在小聲交流著什麼。

    見我進來,邢大師指了指倉庫:“這裏一直是倉庫?”

    我點點頭:“自從有了這家快遞店,一直當倉庫用吧!據說好多年了。”

    “那就奇怪了……”

    我再問有啥奇怪的,邢大師搖了搖頭,沒說什麼。

    邢大師第二天一早就離開了,臨走前他讓我去趟韓小玉老家,找韓小玉家人的三根頭髮,找到後燒成灰,就著桃根水餵它喝下就行。

    其實昨晚聽邢大師說韓小玉去年死過一次,我已經斷定她就是之前王新剛老師在戶籍系統上查到去年被害的女學生。

    至於怎麼會死而復活,就不得而知了。

    幸虧那天在東營職業學院戶籍科,她的家庭地址我記了下來。

    在送邢大師的路上,我問起一直跟著我的鬼,邢大師先是沉默不語,最後只說了一句話:恩怨自有報,天道好輪迴。

    我沒明白,想讓他解釋解釋,一旁的老顛拍了拍我肩膀:“天機不可洩露啊!老哥說的已經夠多,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你且行且悟吧!”

    高人說話自然與衆不同,我也懶得再問,不過話裡話外,我還是能確定自己身邊一直跟著髒東西,它似乎只是跟著,對我並無惡意。

    本來打算送走邢大師後,當天下午就去趟韓小玉老家韓家莊,可還沒等下高速,就接到田振的電話。

    “兄弟,在哪呢?”

    “去了趟壽光剛回來,正準備下高速呢!有事啊,振哥?”

    “和顛大師在一塊吧?我其實找你們倆——這樣吧,有空的話來我這裏一趟。”

    見到田振已經是下午**半,一進門他便說起張喜紅的事。

    “張喜紅的遺體已經活化,骨灰由她妹妹運回老家安葬,房子也由拆遷公司估算了價,本週就可以給她妹妹把拆遷款打過去。”

    田振又轉身對老顛說:“大師,那件事你查的怎麼樣?”

    老顛嘿嘿一笑:“現在能確定用的是泰國的降頭術,一種和我國趕屍術類似的邪術,但更狠毒,也更邪門。”

    “好對付嘛?”

    老顛搖搖頭:“關鍵是事情發生後,幾個泰國人好像突然銷聲匿跡了,我沿著線索追到淄博後,就再無蹤跡。”

    聽倆人的對話,我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原來老顛去淄博是調查害死張喜紅和九個拆遷隊領導的真正凶手。

    這原本是一次民事糾紛案,拆遷公司和張喜紅等少數釘子戶之間的矛盾糾紛,可能是把拆遷戶逼急了,背地裏找了幾個泰國人想嚇唬嚇唬張喜紅,誰知後來事情一發不可收拾,張喜紅竟然力氣死去,而且拆遷公司也死了幾個人,幾個泰國人發現不妙,連夜逃走。

    田振轉身給我倆倒了兩杯茶,才嘆了口氣:“這件事還沒完,我們已經連續兩晚接到電話,是河寧小區值班的保安打來的,說半夜裏看到幾個白色人影在廢樓裡走動。”

    一聽這話,我頭皮就是一麻。

    張喜紅的事情發生後,河寧小區算是徹底荒廢了,僅剩的幾十戶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搬了出來,現在正在快速拆遷中,除了負責巡邏的保安,誰會大晚上去這種地方。

    “顛大師,這事還得請你幫忙!”

    老顛看看自己的蘋果8,又走到門口往往天空:“這樣吧!我再嘗試走一次陰,問問附近的小鬼兄弟。”

    聽到走陰二字,我心裏還是有些發顫,上次走陰的驚悚過程依舊曆歷在目,記得完事後,老顛還半開玩笑地說走陰消耗大量精氣,至少得恢復半個月,算起來這也不過一週多。之所以恢復這麼快,估計和吃了邢大師的葫蘆有關吧!

    沒辦法!他走陰,我還得陪著……

    老顛讓田振準備些貢品、紙錢之類的祭奠用品,說走陰前還得先去河寧小區4號樓祭拜一下張喜紅,也算送她最後一程吧!

    在路上老顛告訴我倆,那幾個人的死和張喜紅無關,包括於晉的死,甚至和拆遷公司僱來的泰國妖道也沒關係,拆遷公司找來幾個泰國妖道的本意是嚇走張喜紅等幾十個釘子戶,誰知道後面接連出現一系列怪事,還死了十來個人。

    老顛沿著蹤跡一路追到淄博,他能感覺到幾個泰國妖道是被一股更加強大的陰暗力量嚇跑的。

    提到於晉,田振的傷感溢於言表,聊天中得知倆人同一年工作,一直親如兄弟,昨天他們單位給於晉舉行了追悼會,在追悼會上,他暗暗發誓一定會給於晉報仇雪恨。

    再次來到張喜紅家,看到滿地的黃紙和散落的雜物,我腦中竟浮現出魏婆婆的樣貌,又想到紙人變成的小黎,不禁有些傷感。魏婆婆和張喜紅母女也實在可憐,一輩子骨肉不能相認,死的又都如此悽慘。

    和上次一樣,老顛在客廳搭了個簡易的臺子,擺上香爐,插上三根黃香,這次黃香燃燒的速度明顯快了不少。又在地上畫了個圈,點燃黃紙,黃紙很快就成了一堆灰燼。

    “大妹子,安心去吧!”老顛朝著西南方向拱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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