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 八章 詭異的白紙人
倉庫的中央赫然站著兩個人,確切說是兩個紅色紙人。
能明顯看得出,這倆紙人和昨天的不一樣,昨天的倆很粗糙,眼前的這倆卻做的很細緻,連五官都畫好了,看到紙人俑模樣,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太形象了,咋一眼還以為有生命,最讓人彆扭的是它的笑臉。
聽到我的驚呼,田振跑了上來,也被嚇了一跳。
“振哥,又是紅紙人,昨天……昨天明明已經燒掉了……”這種來自心底的恐懼,我之前從沒體會到,它來自內心最深處,足以把讓人崩潰。
田振盯著看了足有半分鐘,我能感覺到他拉著我左胳膊的右手都出汗了。
“你說這倆紙人是紅色的?”田振用低沉的聲音問我。
“對……對啊!你看,就是紅色……”
“哼!現在是紅色,但昨晚應該還是白色吧!”他摸了一把額頭的汗,“我想已經知道兇手是誰啦!”
這話說的太有跳躍性,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什麼兇手?”
“殺死你同事老劉的兇手!”他指了指紙人,“這倆紙人身上沾滿了血,血跡還沒被過度氧化,時間超不多五個小時,你再看看紙人的骨架用的什麼材料?”
按照他的提示再次看去,果然,這兩個紅紙人和昨天的明顯不一樣,渾身塗着血,骨架用的是細竹子。
腦海裏猶如劃過一道閃電。
紙人殺人?這好像是香港某靈異電視劇中的橋段。
田振打電話把法醫美女叫了回來,對兩個紙人做了“屍檢”,結果果然和猜測的一樣,老劉身上的劃痕都是紙人身上的竹片所致。
美女法醫拿著儀器轉了幾圈後,臉拉長了。
“田隊,現場沒有可疑的蛛絲馬跡……”
“我們的理想,在希望的田野上……”
就在此時,田振手機響了,他接起後“嗯”了兩聲,朝我們苦笑一聲:“三塘村發生命案,死者是個陰陽先生,死狀和老劉一樣。”
陰陽先生?不會這麼巧吧!
收拾好現場,留了幾個人處理屍體,田振就帶著美女法醫去了三塘村。
兩個小時後,我給田振打了的電話。
果然吶!死的陰陽先生就是老劉請來的那位,更讓我目瞪口呆的是,他竟然是老劉的親表哥,附近幾個村的都稱呼他“秦老坑”。
這人可以說除了好事外,啥事都幹,最令人不齒的是幾年前,強幹了鄰村的智障女,那戶人家礙於面子,讓他賠了個錢,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倆人死狀一樣。
兩個紙人俑,死了兩個人?我想用正常思維判斷,應該是一個紙人俑殺了一個人,殺完人又回到了快遞店的倉庫。紙人怎麼會殺人?
紙人俑到底哪來的,一時間成了懸案。
之前於晉的死給當地帶來很大振動,當然外人只知道一個年輕有為的法醫被害,至於靈異的一部分,自然被封鎖了。
老劉的死像是給我們快遞店蒙上一層陰影,兩天裡,誰都沒笑過,誰也沒說過一句多餘的話。
我每天都給田振打次電話。
第一天他告訴我,在秦老坑家裏搜出幾個紅色紙人,以及部分做紙人的材料。由此我斷定,第一次發現的紙人是老劉所為,目的可能就是趁著這幾天怪事頻出,和自己表哥合夥騙點錢。
第二天他告訴我,殺人的紙人俑有邪性,每晚都會挪動地方,變化姿勢。
第三天田振叫我去趟局裏,還沒進門就聽到老顛侃大山的聲音。
看到我,老顛搖了搖頭:“你還真是個惹事精啊!又招惹新的髒東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