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什麼算盤？”楚清影明知故問，默默的將身子一轉，面朝一邊背對著於墨染。

    “你手上有燭影劍，當真會被這結界困住？怕是夏繁的結界，你也能劈開吧？”於墨染唇邊帶笑，卻是帶著沒好意的笑。

    於墨染知道燭影劍的厲害，似乎也與燭影劍的原主人糾纏甚深。

    但他還不知道楚清影是夏繁的徒弟，此刻對方在她面前提及夏繁，楚清影只覺得自豪。聽他的口氣，似乎打不過師尊啊。果然吧，她師尊就是最厲害的。

    “夏繁很厲害嗎？”雖然聽出了他話裡的隱含意味，楚清影還是忍不住問。

    有時候，身邊有一個厲害的人拿出來炫耀，心中的虛榮心也會得到滿足。特別是自己喜愛進心裏的人，被人也說好，更是如春雨潤澤，心裏的芽兒都蹭蹭長！

    手指輕捻衣裳，腦海裏，卻滿是那個仙風道骨的仙尊，唇角不由得掛起了藏不住的笑容。那個人一顰一笑，隻言片語，都會叫她日日回念，夜夜夢中再演。

    於墨染聞言，靜默了片刻，才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當年還不是一個被我拎著打屁股哭得哇哇喊的小屁孩！如今春風得意罷了，不過，我瞧著也得意不了幾時。比他適合做修仙界第一仙尊的人，不是都難逃算計嗎？他算個什麼東西！”

    楚清影聽他一連串說了許多夏繁的不雅形容，不由暴怒。轉瞬念着自己小命要緊，收斂了許多不該表現的情緒，局外人一般的道：“你打過他屁股？那怎麼可能？夏繁可是修仙界第一仙尊呢。我聽說如今在凡界論靈力，他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楚清影不小心表現出了一些對夏繁的崇拜之情，讓得於墨染瞪了她一眼。擔心敗露內心，忙閉緊了嘴，將表情收斂得像個沒事人。

    於墨染那雙帶著些許妖冶的眸子斜睨了楚清影一眼，眼中似有寒光一閃而過。片刻後，一聲冷哼落下，很是不屑的道：“仙尊也是人啊，難道他不是他娘肚子裡出來喝奶長大的，而是石頭裏蹦出來吃草長大的？”

    這話兒聽得楚清影不舒服，可一時間沒話反駁，而且情緒激烈過頭，自己還可能小命不保。到時候，她可真見不到師尊了。

    腦袋可以拎手上，可不到萬不得已，苟且偷生的念頭還是得有的。畢竟來這一遭，也不容易對不對？楚清影不知道這一遭容不容易，只知道自己能長那麼大真不容易。

    “你說靈力？”雙方靜默半晌，於墨染忽然又接上了楚清影的話。

    楚清影下意識抬起頭。

    “他已經入了仙道成仙，離成神只差了神劫，身上哪還是靈力？”

    於墨染言外之意，夏繁已經不能同凡人比較。

    凡界靈力第一，還得另立。

    只不過如此說，也間接說明了，夏繁確實了不起不對嗎？

    “哦。”楚清影淡淡的道，表現得似乎對靈力、仙力的高深與否都毫無興趣，其實心底已經默默的又將夏繁崇拜了一遍。

    “你到底走不走？”於墨染已經將楚清影能破開結界的緣由說了，後果也掂量過，自然不會輕易放楚清影一個人在此間遊蕩。

    楚清影跟他聊了那麼一陣，身上疲累沒了大半。起身拍拍衣裳上根本沒沾染的灰，向前而去。

    於墨染其實有就是閒得無聊的嫌疑。

    即使燭影劍可以破開結界，那他把楚清影的靈力封了不就行了？她體內沒了靈力，自然召不動燭影劍。

    並非他沒想到，而是自己有空陪楚清影走一遭。再者說，他本就無聊，回去後，大大小小的事兒有各自的人負責，他根本不用操心。

    至於玩賞美人嘛，眼前這位難道比院裏那些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