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連解釋的機會都不存在，只能任她說，心裏還是鬱結，對趙婭拜訪的事感到窩火，偏生這火氣沒出發，只能憋著。

    “你很溫柔？”由夏想起他要她給他...的時候，那是相當粗野的，意味深長道，“哼，某些方面是。”

    蘇知走過去，低頭看到她赤腳，抱起她放在沙發上:“隨你說。不過，我不是對所有人溫柔。”

    由夏甩了甩腳，瞟他一眼，搖頭晃腦地說:“沒什麼好解釋的。我都猜得到，倒不如說，她一出現我就猜到你們曾做過什麼好事。”

    “你會不高興嗎？”蘇知期待又緊張的看她。

    由夏沉默了一會，不確定地說:“是有點莫名其妙的煩躁。”

    “只是有點？”

    “那就很多。”

    “多是多多少？”他的臉靠的越來越近。

    由夏轉身背對著他，臉紅:“不知道，這種事哪有準確的定量。”

    “你還是不夠在乎我。”他的聲音貼著耳畔。

    由夏縮了縮肩膀，靠在他懷中:“對不起，我還不確定。你自己說得不想被可憐，我也想認真對待給你的回答。如果在一起，當然是奔著一輩子。”

    但她不知道蘇知有沒有一輩子的打算，還是隻一時喜歡。

    誰敢說自己能永遠喜歡一個人？

    蘇知靜靜地擁著她:“那麼，我和傅總，你想選誰一輩子。”

    這個問題一點兒也不好回答。

    “不能回答的問題，你存心為難我。”

    蘇知眸光黯了下來，他清楚，還是想聽到她的回答。

    “說三天後回去，今天是第一天。”

    “欸!”她猛地轉過身，眼睛一瞪，“什麼嘛，”她看了眼手機時間，“快零點了，明天算一天吧。”

    “哪有這樣討價還價？”他無奈。

    她嘟了他一嘴，撒嬌道:“明天第一天好不好。明天我們上哪玩去吧!”

    蘇知摁著她的後腦加深，滿意了:“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輕易的應了，她又內疚了，抱著他脖子說:“謝謝你。這麼依著我順著我。”

    “你開心就好。”

    “不會等我答應了你，你就變了副樣子吧？”

    他挑眉:“要不要試驗一下看我會越溫柔還是越冷淡？”

    由夏抿唇，推開他:“很晚了，我睡覺去。”

    蘇知趴在沙發上看她:“趙婭的事，你在意還是不在意？”

    又問？

    她簡明扼要地說:“在意。你滿意了？”

    “我要是答應了她，你會不會生氣，會不會出來阻止？”

    他喋喋不休。

    由夏說:“會生氣，會阻止，但要是沒用，我就直接走人。”

    蘇知越發滿意了。

    由夏躺回床上閉著眼，發覺沒了睡意，懊惱被驚醒了一次，大概很難在入睡。

    不睡的時候容易胡思亂想，比如和蘇知相處的這段時間。她實在佩服他，真信守承諾沒對她做出格的事。

    平時的親暱不算。

    她不由懷疑起來，他對她的興趣也許沒她以為的大!

    不然怎麼可能…

    她偷瞄他一眼，他拿了衣服進浴室。心裏有點複雜，她就毫無防備地躺在這他都能做君子。

    由夏都摸不準自己到底想怎樣，是希望還是不希望？

    她開啟手機隨便刷，轉移注意力。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無聲無息地鑽進一帶著沐浴香氣的人。

    她嚇了一跳。

    “你怎麼上這來了，下去!”她用腳踹他，得寸進尺。

    對方握著她腳腕壓下:“躺好，別亂動。你還不相信我？”

    對，他是沒出格，就是在格子外徘徊。

    由夏無言，幾秒後:“用枕頭隔開距離。”

    “不行。”

    由夏好氣又好笑，罵道:“混蛋，流氓。”

    “你這幾天和混蛋流氓親的舒服？”他修長的手指點點她的唇。

    由夏白了他一眼，他湊過來親她。

    她用枕頭堵他的嘴，但被他從下方鑽進來得逞。

    纏了一陣，由夏摁著怦怦跳的心臟和通紅的臉頰，望著天花板茫然無措。

    好像，是喜歡來著。

    蘇知想去關燈。

    由夏忙按著他:“別關，就這樣睡。”

    他似笑非笑:“你怕我在黑暗中把你怎麼着？”

    由夏抬頭看他，吶吶道:“什麼嘛，我就是覺得你好看，趁著睡不著多看看你。”

    蘇知五官精緻，怎麼看都無死角，他的臉很小巧，卻不女氣。輪廓柔和，僅是顯得十分年輕，有股嫩生生的感覺。

    蘇知沒想到她會這麼說，睜著黑漆漆的大眼看了她很久。

    由夏勾勾他下巴:“喜歡我這麼說嗎？”

    原來是被反調戲了。

    蘇知失笑:“可以啊，再多說些。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