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給我打來了電話，他很準時，說後天幫我找到那三個家庭的聯絡人，已經找到了。

    前兩個家庭並不願意多說什麼，而且他們所知道的情況非常的少。

    當我們去第三個家庭的時候，發現他住的地方非常的破舊，這和之前的不太一樣，之前的兩個家庭生活的都不錯。

    敲開門之後，一個瘦弱的年輕人開啟了門。

    我驚呼道。

    “王天一？”

    “陸陽啊，老同學好久不見了。”

    他看起來非常憔悴，臉頰上有深深的凹陷，瘦的和皮包骨一樣。

    “地方破，照顧不周，你將就一下。”

    “你怎麼會這樣？”

    “什麼樣啊，能活著就不錯了。”

    他步履蹣跚著坐在凳子上，雙眼隱藏在黑暗中。

    “三年前我檢查出來是胃癌，家裏花光了所有的積蓄。”

    他淡淡地說道。

    “別說我了，你最近挺好的，我在報紙上看到了你做的事情，乾的不錯！你這次來也是有事情找我吧？”

    “我是想了解你父親的事情。”

    雖然在這個時候我不應該如此，但是也沒有辦法。

    “我父親啊，之前建設清河灣的時候死了，那邊公司私了了，不過我的病早就花光了。”

    他似乎想起什麼，淺淺一笑。

    “什麼情況都不瞭解嗎？”

    “你看我這個樣子還能做什麼？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我能活著就很好了。”

    我不知道說什麼，轉過頭看到衣架上面的黑色衣服，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劉福所遇到的年輕人便是王天一。

    “你最近吃什麼藥呢？”

    他又站起身來，從破舊的塑膠袋中拿出了一個黑色的藥丸遞給了我。

    “就是這個，吃完之後能緩解不少疼痛，全靠它。”

    他繼續說道。

    “我之前碰到過一個老人，他也是癌症患者，也給過他。”

    “你這個藥怎麼來的？”

    “第二醫院的楚醫生，他是個好人，這些藥都是他給我的，我已經沒有錢可以買藥了。”

    “這種藥只有他有嗎？”

    王天一搖了搖頭，這一點他不清楚。

    我從上面捏了薄薄的一層放到紙上包了起來。

    “我知道出什麼事情了，我能和你說的都和你說了，能幫上你就最好了，你走吧。”

    王天一又躺在床上。

    臨走前，我把我身上所有的錢都留給了他。

    ……

    楚西，第二醫院內科主治醫生，三十八歲的他成就頗多。

    每天等他坐診的人也很多，口碑也非常好。

    “不會是他吧，我父親生病的時候還找過他呢。”

    “現在不好說，先去一趟吧。”

    孫壯這次和我一起去調查，他的身手要比我好不少，而且擅長記錄，記憶力好。

    當我們到醫院的時候，果真如我們所想的這樣，請楚西看病的人已經排到走廊了。

    當護士為我們通報的時候，他頭也沒抬，對眼前的患者交代了幾句之後便很客氣地帶我們去他的辦公室。

    “兩位警官有何貴幹？”

    “你挺忙，我們就不繞彎子了，這個黑色的藥丸是你製作的吧？”

    他接過手之後，看了看又聞了聞。

    “不錯，這個其實就是用草藥結合西藥成分製成的，有緩解疼痛的作用。”

    “什麼草藥，什麼西藥。”

    “草藥叫做龍西草，至於西藥就不太方便了，不過是符合國家標準的，沒有違禁，而且我只給那些病入膏肓的病人緩解疼痛罷了，並無盈利。”

    “我想誤會了，我是說，這個東西和老祖有什麼關係？”

    我試探道。

    “什麼老祖？我不太清楚，麻煩你說明白一點。”

    “沒事了，你先忙。”

    我和他握了握手，他便急匆匆地回去了，把我們留在辦公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