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吳衝替身問道。

    “當然有，他們在做這些事情自然會想到這件事是違法的，所以想到退路是一個人的本能，你們纔出現的。”

    我繼續說道。

    “他們花費了很長時間從各個孤兒院中找人，直到找到你們之後才決定把你們整成和她們一樣的面容，這裏麵最可笑的是，老闆卻一直都找不到合適的，所以到最後老闆也沒有替身。”

    “之前你們也是住在這裏的。”

    我補充說道。

    “十七歲吧，他們把我們接出來，然後訓練和他們一樣的行動，除了住的地方不好之外，我們能吃的飽，表現的好還可以出去轉一轉，這樣的生活我們已經習慣了。”

    他補充道。

    “可是真當你們換上另外一個人的臉的時候，真受的了嗎？”

    吳衝替身沉默了。

    “你們的家中都沒有鏡子，就是怕看見這個臉，而且尤其是你，我想你應該愛上了一個女人吧，她應該叫張淑雲。”

    我說道。

    “一堆人關在一起，難免會有情愫產生，但是你們還是接受了命運的安排，也是因為你們所接觸的就只有如此，別無他法。”

    “我們都是如此。”

    他輕笑了一下，腦海裏不知道想些什麼。

    “吳衝這個人你覺得怎麼樣？”

    “是個了不起的人。”

    “你從他這裏知道了很多你沒有了解的東西，比如現在的雕刻，還有音樂，你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他情緒的變化，恐怕也知道他將被人設計殺害吧？”

    吳衝替身的沉默已經回答了我。

    “你為什麼當時不反抗呢？哪怕你通風報信都可以讓他免受此難。”

    “你知道嗎，一個羔羊，待宰的羔羊，它無論怎麼嘶叫就是發不出老虎的喊叫聲。”

    “你一直再用吳衝的身份和他們聯絡，所以他們的手機微信上總有一個叫吳衝的人在說話，我曾經讓王修調過部分的聊天記錄，零零散散地拼湊出來的意思就是，你希望她們重新開始。”

    “可是你不知道的是，她們已經完完全全地變成了被代替的人。”

    我繼續說道。

    “從始至終，你沒有殺過一個人。但是你卻知道案件的全部。”

    吳衝替身看著我，我瞭解，有時候看著別人死也是一種痛苦。

    “她們知道這樣的事情之後，也很驚慌，只不過她們選擇了另外的一條路，就是殺死原來的人，真正地成為她們，可是張淑雲沒有動手，而這個人跑了之後，打扮成另外一個人的模樣，就是所謂的吳衝的妻子。”

    吳衝這回比較驚訝地看著我。

    “不可能！這件事連張淑雲都不知道，你怎麼會知道？”

    “當然這件事情只有你和原本的張淑雲知道，不過這個事情還有一個人知道，那就是老闆，可能你們都不清楚的是，老闆和吳衝在此之前就是員工關係，他的雕刻手藝就是那時候學的，吳衝根本沒有妻子，至於為什麼對外宣佈有妻子，我想，也是爲了營造一個假身份吧，畢竟那時候工廠出了事故。”

    “所以，當我第一次見到老闆的時候，提及到吳衝妻子，反而他顯得有些緊張，那天你去見周，你們兩個的對話，估計老闆也聽到了，所以他想抓緊時間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