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大約十多分鐘的路程，最後我發現有一處比較特殊。

    這裏面有一個工作臺。

    “兇手為啥要走這麼久纔到這裏？”

    孫壯問道。

    我拿起旁邊的碗，這個碗也是玻璃製成的，手工藝非常的好。

    “這裏麵應該住的都是女人。”

    “人口拐賣？”

    孫壯第一個能想到的事情，也正是我第一個想到的事情。

    不過如果是簡單的人口拐賣的事情，又怎麼會發生這麼複雜的情況。

    我心中大概已經有了猜測，第一個問題已經得到了證實。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我撕下一張紙，寫了幾個符號，隨後帶著孫壯離開了。

    “用不用帶幾個警察看住這裏？”

    “你怎麼看？每一個下水道出口守一個人嗎？”

    孫壯不說話了，他知道這樣是不可能的，這個案子一直都是被壓下來的狀態，要是這樣就更加有曝光度了。

    上次爆炸事情就弄得領導焦頭爛額。

    “放心吧，他會來找我的。”

    “為什麼？”

    孫壯問道。

    這一次我沒有回他，因為我想把答案留在最後，而且這隻屬於我們兩個人的秘密。

    ……

    離我交工的時間還有兩天。

    這天夜裏，我獨自來到這個山洞，輕車熟路地開啟了石門，走到近處的時候，聽見了機器發動的聲音。

    吳衝坐在那裏認真的製作什麼東西。

    不，應該是吳衝的替身，現在是可以確定的了。

    我並沒有打擾他，而是默默地看著他，他的手很細膩，所以他做的事情是非常精細的，例如雕刻。

    半個小時之後，他直起腰，緩了一口氣。

    “我還以為還能拖你幾天呢？”

    他伸出手來把信弄好的玩意兒遞給了我。

    是一條晶瑩剔透的魚。

    “這是一個水晶，不是玻璃。”

    “很漂亮。”

    這不是虛偽的誇獎，而是真的佩服他的手藝，這種手藝絕對能在全國排得上號。

    “一個人呆久了就這樣，沒什麼事可幹。”

    他的聲音依舊很沙啞，但是卻沒有那麼冷了。

    “我說過，我瞭解你，所以我覺得你會懂我，這次我又贏了。”

    他繼續說道。

    “你破的案子我看過，一般的警察都是以抓住罪犯為目的，而你卻總是想了解罪犯，而且失去親人的感覺我相信你也懂。”

    我小心翼翼地把魚包起來放到口袋裏麵。

    “是你先說，還是我先說？”

    我問道。

    “你先吧，在別人的嘴中聽自己的故事，這種滋味我還沒有感受過。”

    “這個案子的確不算難，但是就如同在你手中活靈活現的藝術品一樣，被你稍加裝飾，就顯得撲朔迷離。”

    我笑道。

    “從哪裏說起呢？是從三年前真正的吳衝遇害之後說起吧。”

    吳衝替身點了點頭，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老闆、吳衝還有從青陽出來的七個女人，我一直在向他們做什麼事情，從一開始我就覺得老闆所謂的科技公司就是空殼，哪怕有財務走賬，也不可能支出總是大於收入，知道我來到這個地方，知道老闆的公司就屬於一個拐賣人口的中轉站，從這裏的女人就像商品一樣，從他的公司被運走。”

    “那七個女人負責銷售，吳衝則負責其他事情，但是我想吳衝應該不是瞭解全部的事情，當他漸漸知道這些事情的時候，纔開始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