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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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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眼高於頂

    當然我還沒把他們過來的原因考慮到自己身上,以威廉之前所說,歐洲的修行者大多眼高於頂,尤其是對於和他們有著不同膚色的人群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藐視,我和豬屠都是第一次到歐洲來,之前也從未和他們產生過任何衝突,所以這些人是為我和豬屠來的可能性極小。

    因為有著長相上的區別,只要我一出現,勢必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加上先前我和威廉之間發生的事情,一定有人能認出我的身份來,而那個突然出現在賭場裡的強者也讓我不敢再用炁場去窺探他們,所以一時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一直到第十天的時候,我接到了豬屠的電話,他問清我的地址後表示現在過來。

    我沒從豬屠的情緒裡聽出什麼,便沒做多想,報了地址後便安心的等著豬屠。

    一個小時後,客房的門被人輕輕釦了幾下,開啟門瞧見了一個陌生男人的面孔。

    瞧見此人的時候我被嚇了一跳,一開始以為會他豬屠,所以就沒提前注意。

    門外的陌生面孔注意到我的表情後愣了一下,隨即伸手在臉上摸了一下,陌生的面孔立即變成了豬屠的樣子。

    我轉瞬間便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讓豬屠進來後,問他這幾天都有什麼收穫。

    豬屠順手把門帶上後,遞給了我一張淺黃色的東西。

    “這是我從g內特意請人打造的...”

    人皮面具?

    從豬屠將面具摘下來我便有了猜測。

    “沒錯,有了這玩意,至少沒有那麼顯眼。”豬屠解釋道。

    望著手上能改變一個人容貌的東西,我心一喜,要說現在最缺的並非什麼厲害的手段,反倒是這種能隱藏自己的東西。暗黑議會是否還有其他亞洲人蔘加還無從得知,但可以預見的是,若我和豬屠混進去,一定會成為當中的異類,任何舉動都很難逃過有心人的眼睛。

    將面具套在臉上,望著鏡子裡的我,活脫脫一個歐洲人粗狂的樣子,哪裏還能瞧見本來的面貌。

    唯一的的缺點是這玩意的名字叫做人皮面具,顧名思義便是用人皮製作的,套在臉上總覺得怪怪的。

    索性豬屠告訴我,人皮面具早就被淘汰了,這東西的製作成分是豬皮經過藥水浸泡製成的。

    他又問我這段時間有什麼收穫,我把在賭場裡遇見的很像西方修行體系裡的修行者的事告訴豬屠後,他並未有多少奇怪。

    “打聽訊息的時候,我也碰見了一個很古怪的人,此人發現我在打聽暗黑議會後對我流露出了強烈的敵意,交手過程中被我斬殺,不過此人似乎並未真的身死,最後化作了無數蝙蝠逃走了。”豬屠顯然同樣很是疑惑那人到底死了沒有,畢竟逃走的只是一串蝙蝠。

    我皺著眉頭,因為沒見過他口中能化作蝙蝠的人,所以只是問了他的實力如何?

    豬屠告訴我,和威廉相比明顯非是同一個級別,若非豬屠一開始便沒有任何留手,讓他吃了個大虧,只怕未必能輕易取勝,饒是如此,豬屠在此戰當中也受了些傷,說著豬屠將衣服翻了起來,露出一道呈紫黑色的傷口,傷口位置還散發出一股惡臭。

    “有毒?”我擔憂的道。按理說如果是外傷的話,傷口會呈現深紅色,哪像豬屠這樣,易於正常顏色就算了,還散發出一股濃郁的惡臭味。

    “我也不清楚,不過除了傷口始終無法消散外,也沒有其他不適的地方了。”豬屠重新把衣服褪下後說道。

    這種一眼就能看明白的東西,豬屠必然也能看懂且一定嘗試過各種救治,到現在也沒恢復證明他嘗試的所有辦法都失敗了。

    我有些頭疼,也沒什麼好的辦法。

    “出去看看吧!上次那傢伙說還有半個月就是暗黑議會舉行的時間,或許你發現的那些人就是參加暗黑議會的也說不定呢!”豬屠反倒是要更加輕鬆一些,彷彿根本沒把身上的隱患放在心上。

    被豬屠一提醒,我才恍然大悟,之前一直在猜測其中的原因,倒忽略了暗黑議會舉行時間這個重要的節點。

    有了決定後,便沒再猶豫,各自將人皮面具套在臉上的互望了一眼,豬屠成了一箇中等身材三十來歲的高鼻樑高顴骨的歐洲男子,我則成了一個四十幾歲看起來比較斯文的歐洲男人。

    推開門走出房間,兩人都收起了眼神裡的凌厲,對於真正的高手,即便有著人皮面具,也未必敢保證能瞞過他們的眼睛,所以自然要小心一些。

    我跟豬屠徑直來到位於比爾吉酒店的最頂層,那裏有著貝兒法斯特最為著名的地下賭場,而我發現的那些很像西方修行者的人也大多都在四十層。

    我們上次過來是被威廉特地邀請過來的,所以沒遇見任何阻攔,可這一次當我們從電梯裡出來的時候,被幾個著西裝帶墨鏡酷的沒朋友的歐洲男人攔了下來,而有幾個人的長相我還見過,正是上次出手狠狠教訓了他們一頓的賭場內保。

    他們攔住我們只爲了要邀請函,我和豬屠哪裏會有這種東西,加上兩人的英語極爛,一時陷入了非常尷尬的局面。

    猶豫了一下後,我刻意壓低了嗓音,強行讓自己的音線變的低沉了一些,聽起來更像是歐洲人的聲音後才用英語問他們需要什麼條件才被允許進入裡面。

    索性這些日子我惡補了一下英語,憑藉着修行者獨特體質,加上以前的底子,倒是很快就掌握了這門語言,儘管還有些生疏,但從剛纔和他們的交流來看,似乎並未引起對方的注意。

    那幾人告訴我,除非被邀請者,是沒有別的辦法進去的。

    就當我臉色越來越難看的時候,一個人影緩緩的向我們走來。

    早就分出絕大部分心思注意著房間裡面的一舉一動,在那人向我們走來時,自然是被我第一時間就發現了。

    正因如此,我心裏咯噔一下,被引起注意的正是那個之前我最為忌憚的枯瘦男人,甚至我因為此人的存在,讓我連炁場都沒敢繼續滲透過去,也是擔心被他發現。

    “打擾一下,我可以成為邀請兩位先生的引薦人嗎?”(爲了方便大家閱讀,我就直接把他們用英文的對白以中文呈現給大家。謝謝理解!)枯瘦男人走過來給我們露出了一個微笑後,朝一旁的西裝男說道。

    讓人意外的是,對方並未賣這個枯瘦男人的面子,“不好意思先生,這是賭場的規矩。”

    被當衆拒絕,枯瘦男人並未羞惱,反倒是向我們走來伸出手道:“我是魯德,可以的話,方便認識兩位嗎?”

    真正的高手是可以感受到別人的實力強弱的,儘管我們已經很好的將自己的凌冽掩藏起來,卻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對我們感興趣。

    深知此人的神秘,我自然沒敢貿然做些引的對方不快的事情。

    “託尼,這位是安德烈,很高興認識魯德先生。”我伸出手握住魯德伸過來的手。

    當兩人的手掌接觸在一起的時候,一股涼意陡然升起。

    我嚇了一跳,正想把手抽回來的時候,魯德已經在我之前把手縮了回去。

    我急忙用炁場在身體裡檢查了一遍,未發現有任何異常的時候才鬆了口氣。

    魯德饒有興致的看了我一眼說道:“託尼先生介意和我玩一把嗎?”

    “玩什麼?”我疑惑道。

    “賭場裡自然是賭一把了,託尼先生以為呢?”魯德笑道。

    “可我現在連門都沒資格進,恐怕要讓魯德先生失望了。”我攤了攤手顯得有些無奈。

    “這個我會替先生操心的,託尼先生只需要拿出全部實力就行了。”魯德說完笑著轉身往裏走去。

    不知為何,當這個叫做魯德的男人轉身的那一刻,我有些為剛纔拒絕他的西裝男擔心起來!

    果然,魯德離開只幾分鐘便有人出現把剛纔拒絕過他的幾個西裝男叫離,而我則是被請了進去。

    我皺了皺眉,儘管有心做點什麼,卻也知道說到底我也只是個外人,若是什麼事都要管的話,只會給自己惹來一身麻煩。

    我回頭望了一眼那幾個有些不明就裏的西裝男,心中嘆了口氣便沒再理會。

    再次見到魯德的時候,他身邊還有幾個看起來歐洲貴族打扮無兩樣的男人,無一例外,這些人在面對魯德的時候,會下意識的將姿態擺的很低。

    “託尼先生,你想玩什麼?”魯德指了指一旁的賭桌道。

    因為被魯德特意關注了,所以我和豬屠兩人自然成了周圍人關注的物件,索性我們都帶著人皮面具,到也不至於露出馬腳來。

    “魯德先生決定就好。”反正在我看來,賭博只是一個遊戲他們的愛好而已,就算輸了也沒關係,我們真正關心的只是能否混進暗黑議會,找到阿什利侯爵。

    魯德笑了一下,“兩位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對託尼先生和旁邊的這位安德烈先生感興趣嗎?”魯德說著自顧自的坐在了桌下的椅子上。

    我愣了一下,做出一副吃驚狀道:“魯德先生請說。”

    “因為我在兩位身上感受到了一些似曾相識的東西。就玩這個可以嗎?”魯德說完看似無意的指了指桌上的篩盅。

    我是真的被魯德的神秘弄的有些心慌,儘管此時他也沒把事情戳破,但我總覺得他好像知道一些什麼似得。

    我摸了摸鼻子道:“魯德先生決定就好了。那麼敢問魯德閣下,到底是什麼東西讓你覺得似曾相識呢。”

    魯德的實力究竟如何還不清楚,但他絕對是一個擅長心理戰的高手,彷彿每一句話都代表著另一層意思,對於這種人,我只想有心離他遠一點。

    魯德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沒再回應我的問題,將桌上的篩盅拿在手上輕輕搖了起來。

    “既然是賭,就應該有賭注,託尼先生準備用什麼來做賭注呢?”魯德邊說邊搖。

    其實到了現在,對於大家同是修行者的身份已經心知肚明,只是沒捅破那層窗戶紙罷了。

    “我可是個窮光蛋,沒什麼能輸的,就玩小一點五萬美金一次如何?”先前雖然贏了三千多萬,但爲了讓威廉放心,並未向他討要那三千多萬,所以此時身上也沒多少錢了,一把五萬美金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可當我說出這個數字的時候,無論是魯德還是他身邊的那些看起來頗有歐洲貴族打扮的人都愣了一下,隨即除了魯德之外,耳邊傳來他們的嗤笑聲。

    “託尼先生說笑了,我對那些渾身發臭的東西可沒興趣,託尼先生若是想認我這個朋友,還是拿出點誠意來吧。”魯德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道。

    我哪裏會懂西方修行體系都需要什麼東西,魯德旁邊的人已經讓我明白我剛纔犯了一個錯誤。

    即便如此,我也不知該如何接下去了。

    思及此處,我在懷裏掏了掏,炁場則是延伸進儲物袋裏,很快便從儲物袋裏掏出一截手臂粗的肉塊,肉塊暴露在眾人視線裡的時候,散發出一股異香的味道,肉塊的底端則同時往外緩慢的滴著金黃色的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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