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配偶
表示願意合作的威廉顯得極為配合,就連在他心中一直是禁忌的暗黑議會也沒再隱瞞。
憑藉着武力從威廉那裏瞭解到暗黑議會的確是存在的,只是和我之前的猜測有所不同,真正的暗黑議會只獨屬於歐洲或是西方修行體系的人的一個聚會罷了,每隔一段時間便會舉行一次,組織暗黑議會的人到底是誰,以威廉的身份還不清楚,但可以知道的是,暗黑議會纔是西方修行者真正的代表所在,也只有在暗黑議會才能真正的瞭解西方修行體系的來歷。
而下一次暗黑議會的召開時間只剩下半個月左右,召開地點也在貝兒法斯特,至於究竟會在哪裏舉行暗黑議會,威廉則表示不清楚,甚至為何會在貝兒法斯特召開也是一個疑問。
貝兒法斯特在整個歐洲只能算是一箇中等偏下的城市,絕大多數的西方修行者也根本不會來這種地方,若非每一次的暗黑議會都會選在貝兒法斯特舉行,這個城市只會更加荒蕪,當然這種荒蕪只是對於修行者來說,對於普通人而言則更加安全。
我問威廉在西方體系的修行者當中是否算厲害的,得到的回答是他連入門都沒資格,只不過是一個被家族遺棄雜種罷了,連體內的血脈都無法完全覺醒。
儘管心中已經有了猜測,還是有些意外。威廉在我眼裏雖然很一般,但如果說他在整個西方修行體系裡只算一個最墊底的存在,還是不免讓人心驚。
西方修行體系裡究竟有多少人還是個疑問,但無可置疑的是,他們的存在普遍偏於精英一類。
“先生能否告知您打聽暗黑議會有什麼事嗎?”威廉倒也是個拿的起放的下的人,即便差點死在我手上,在發現和我之間的差距後,倒也能很快的認清形勢。
“只是比較傾慕罷了,在g內得罪了一些人,想來此尋求一些朋友,僅此而已,威廉閣下要是能幫在下這個忙,那閣下這個朋友在下交了,若有任何地方用的到在下的也儘管開口。”我眯著眼睛道。
威廉愣了一下,似乎沒猜到這就是我找暗黑議會的理由。
“先生,我想你弄錯了,我曾聽人提及過暗黑議會最是排外,就算你找到了舉行地在哪,也根本別想參加議會。”威廉本就蒼白的臉色更顯古怪。
“這就不需要你來操心了,閣下只需要替我打聽到暗黑議會的詳細地址就行了,至於我剛纔贏的那三千萬便當做定金付給你,事成之後,我也算欠你一個人情,在我們祖g,人情有時候比錢更珍貴。”我淡淡的道。
威廉深深看了一眼我的眼睛,或許是想起了之前在我手上吃的虧,“行,這筆買賣我做了,只是希望先生千萬別在暗黑議會上搗亂,否則我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夠他們砍的。”
威廉能有如此擔心也只是爲了以防萬一,即便是我的來歷處處都透露著古怪,他也絕沒有真的把我跟找麻煩的身份聯想到在一起,甚至在大多數歐洲人來看,在暗黑議會裏麵找麻煩,那跟和死神飲酒也沒有區別了,或是比那還要恐怖。
有了威廉這條地頭蛇的幫忙,我多少也是有了些信心,爲了表示自己的誠意,之前贏的那三千萬美金也沒再提過。
我們來的快走的也快,依舊是和艾弗森三人,他或許做夢也不會想到他認知裡的戰斧,歐洲地下勢力鼎鼎有名的黑幫頭目,竟然被我如此輕易就打發了,相反他之前的告密顯得是那樣可笑。
“此人可信嗎?”從比爾吉酒店離開後,始終未發一言的豬屠擔心的道。
我自然能理解豬屠心中的擔憂,別說是他了,負責答應下來的我同樣沒多少信心,畢竟直至此時,和威廉之間也沒有什麼能約束對方的規定,何況之前威廉在我手上吃了那麼大虧,很難讓我不懷疑他心中會沒有怨念。
和威廉之間的合作更多的是一種無奈之舉。
“這些日子我會跟在他身邊,以免他和這傢伙一樣,專門在背後捅刀子。”我一邊回答豬屠的問題,一邊停下身子冷冷的看著身旁的艾弗森。
之前艾弗森告密的事情我並未對豬屠提及過,現在有了時間,自然沒有再和他客氣的意思。
自從在賭場上我對艾弗森用暗示j告了一遍,他便猜到我似乎已經發現了他的秘密,此刻聽見我舊事重提,自然是嚇的魂飛魄散。
“請等一等先生,我覺得我還有利用的價值,你們不是想找暗黑議會嗎,其實我知道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們進入暗黑議會後不被排斥。”我還沒流露出殺意,艾弗森便一股腦的全說出來了。
這些話要是他一開始就告訴我們或許我還會奇怪,可從威廉那裏瞭解到一些關於暗黑議會的事情後,再聽見艾弗森的這些話就很容易明白過來。
威廉曾說過,暗黑議會裏的人最是排外,像我們這種亞洲面孔,一定會成為被排斥的物件,我自然不希望人還沒見到,就成為被針對的物件了。
“有話快說!”我狠狠的瞪了一眼對方。
接觸到我的眼神,艾弗森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威廉那傢伙沒告訴你們的是,暗黑議會有一個很厲害的人物,幾乎年年都是暗黑議會中的組織者之一,只要得到了他的認可,你們便不會成為被排擠的物件,但想得到此人的認可並非易事!此人性色...”
說到最後的時候,艾弗森臉上露出深深的仇恨感。
他告訴我們,他口中這個即便在暗黑議會也是手眼通天的人,曾是聞名世界的天主教裡的大主教,只是因為違反了天主教的教義被驅逐,此人的名字叫做羅布萊特!
我們則可以根據此人的喜好投其所好,艾弗森的建議是蒐集一些幼童到時候送給羅布萊特,只要能討其歡心,在暗黑議會上,有他的庇佑也無人會冒著得罪羅布萊特的危險針對我們。
一開始還認真聽著艾弗森的建議,以為能得到什麼建設性的意見,結果此人的方法竟如此無恥乃至於歹毒。
以前曾在新聞裡看見過關於歐洲的神職人員不正當性行為,覺得憤慨的同時也無能為力。別說艾弗森說的是真是假,光是要用幼童去討別人歡心來換取自己的平安這件事就讓我無比心冷噁心,哪裏肯會付諸行動。何況真如艾弗森說的那麼簡單的話,相信這世界上也早就有人做了,畢竟以羅布萊特的身份,對於一些沒有道德底線的人來說絕對他一塊天大的蛋糕。
本來還只對艾弗森感到鄙夷,當他說出完用幼童去討好羅布萊特的時候,此人在我心中的印象便極速下降。
“艾弗森先生,看來發生在你身上的惡並未喚醒你本來的良知,反倒是激化了你內心的惡念,與其留你一命,我還是認為早點送你解脫更為合適一些。”已經完全沒了心情和他繼續囉嗦下去,抖了抖手腕,止戈滴溜溜一轉便往艾弗森飛去。
後者臉色大變,似乎沒想到我會一點猶豫也沒有便痛下殺手。
只是一個普通人的他哪裏能接的住止戈的鋒利,胸口被扎出一個窟窿後便向後倒去。
殺人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何況艾弗森本就該死,此時的他只是苦於沒有修為,一旦讓其掌握著能控制別人生命的本事,那一定會成為許多人的噩夢。
豬屠也沒問之前艾弗森究竟做了什麼,見我回來後兩人都是一言未發的往酒店走去。
路上的時候,我和豬屠商量的計劃是由我去跟蹤威廉,防止此人兩面三刀,而豬屠則會趁這段時間去打聽一些關於西方修行體系的訊息。
跟蹤人這種事相信也沒什麼人比我更合適了,有著大地煞術以及撒豆成兵之術,就算被人發現了也能比其他人更能輕易脫身。
豬屠就不止數次表示對大地煞術的眼羨。
兩人分開後,我便獨自乘車來到比爾吉酒店。跟蹤一個人自然是要先偽裝好自己,我在離比爾吉酒店幾百米外的地方藏下後,一直等到凌晨才重新出來,藉着夜色,將身形隱藏在虛無裡,接連跨越大距離往前遁了幾次後便到了比爾吉酒店的最頂層。
儘管已是凌晨,但對於賭客來說這個時間更令人亢奮,當把籌碼扔到賭桌上的時候,眼睛裏閃耀著貪婪的紅色。
我將炁場滲透到每一個角落,卻沒發現威廉那傢伙的存在。
這幾天時間我幾乎都是躲在一個無人居住的客房裏,而威廉則一次也沒再出現過,反倒是賭客中出現了很多氣息詭異的人,之所以有這種感覺,是因為他們和普通的賭客有明顯的區別,每當將炁場凝聚在他們身上的時候,便能從他們的眼睛裏看見疑惑,這種反應分明是對周圍變的j惕的反應。
甚至有些人給我帶來一種本能的威脅,注視他們的時候,彷彿在注視一頭洪荒猛獸一般。
一開始我以為這些明顯不凡的人來賭場有其他事,可後來才發現他們的目的非常單純,純屬過來給自己找樂子,左手下注,右手摟著一個金髮碧眼的女人,過著許多人羨慕的神仙生活。
沒見到威廉,反倒是見到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人,我心裏自然是有些焦急起來。
一直到第七天的時候,賭場裡新來了一個人,此人一出現便引起了我的注意,和大多歐洲人相比,此人的身材其實算是瘦小一類,一米七左右的身形,裸露出來的肌膚骨瘦如柴,給人一種連風都能吹倒的感覺,年齡則大約在四十出頭的樣子。
之所以讓我無比j惕,是因為一種本能的反應,我甚至跟快就將炁場重新收回體內,生怕被他發現一些什麼。
就算用屁股想也知道這些人一定就是西方修行體系裡的修行者了,只是他們為何扎堆一樣出現在比爾吉酒店的賭場裡就值得讓人深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