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惡意的挑釁
褚芻生死搏殺的當晚,在他家門口來了五個學生。
咚咚咚!死老頭子,給我滾出來!門外不斷傳出踢門與叫罵聲。
“這些兔崽子,我遲早得替他們的父母教教。”
“彆氣了,氣大傷身,就當他們不存在好了!”
等到門外安靜後,褚母才從房間裡拿著幾樣工具清掃門外的穢物垃圾。
“你就不應該這樣,等褚芻回來好好教訓他們就是了!”,褚父在房間裡怒聲說到。
褚母跪在屋外慢慢清掃:“芻兒太辛苦了,我們還是少添點麻煩!”
“可是我心疼你呀,身體本來就不好,還要瞞著褚芻收拾這群雜碎弄的穢物!”
褚母聽著褚父的說教,將門外收拾的乾乾淨淨,才從地上慢慢站起來,邁著蹣跚的步伐走進屋子關上門。
當晚兩人被趕到的城衛送往醫院進行治療和記錄,褚芻只接受傷口縫合和骨傷治療。
至於胡亂使用解毒藥劑產生的副作用,估計要十天左右才能自動恢復。褚芻聽後便拒絕了這項相對昂貴的醫學治療。
但就肩膀上入骨的刀傷和縫合防感染手術,便花費褚芻近百電子幣。好在治療效果很棒,第二天便活動自如,跟往常一樣。
褚芻借了一身乾淨的衣物匆匆趕回學校上課,將內機械放回儲物箱中,換上半身型助力機械進入教室。
今天的課程雖然簡單,但褚芻上的也是十分辛苦,因為藥物的副作用,身體有些綿軟無力,頭暈腦脹。下課鈴一響還得及時將知識點記在通訊器上,以便給還在醫院接受治療休息的王颯講課。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錯覺,褚芻總感覺在下課時有人盯著自己。
中午休息,褚芻在食堂買了一份最廉價的壓縮食品,吃完後便回到教室準備趴在桌子上休息一會。
他剛坐回座位,餘於便帶著幾人站在他的對面。
“褚芻,你敢不敢在期末考覈中跟我堂堂正正決鬥?”
褚芻眯著眼,懶洋洋地說到:“上次難道不是堂堂正正嗎?想要第十的位置靠自己的實力來拿。”
“哼!你給我等著。”,餘於撂下這句話,便帶著幾個同學走開。
“李一,他怎麼表現的這麼正常,我讓你乾的事情你沒做嗎?”
“怎麼可能!於哥說的我都差人去辦了,可能他還不知道吧。”
下午放學,褚芻一路跑往醫院。因為副作用的原因,短短十幾公里的路程讓褚芻有些吃不消,臉色蒼白,汗流浹背。
來到醫院的獨立病房,剛好王颯的父親從房間裡出來。看著身體不適的褚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到:“謝謝你救了王颯!”
褚芻一愣,隨後點了點頭走進病房。躺在病床上休息的王颯見到褚芻進來,招收示意他坐下。
嗡!一聲震動,通訊器上的轉賬金額讓褚芻瞪了王颯一眼:“你在幹什麼?”
“謝謝你沒有告發我!”
這理由,褚芻苦笑。明明一直都是你在幫我,褚芻將電子幣轉了回去,並禁止王颯再次轉來。
“昨晚的案件已經結了,我們倆不用承擔什麼後果。”
聽到這個回答,褚芻點了點頭,然後用通訊器將今天學到的內容全部講給王颯聽。
告別王颯之前,褚芻還拜託好心的護士姐姐給自己化妝,畢竟臉色過於蒼白,回家讓父母看見肯定會擔心的。
晚上九點多,褚芻拎著一袋子食物回家,見到自家門口有幾個男生在罵罵咧咧。
褚芻的表情一冷,握緊手中的袋子。
“別罵了,都這麼晚了,求求你們快走吧!”
“去你媽的,老子想罵就罵,關你屁事。”,為首的男生說著,還往門上踹上一腳。
幾個男生怒罵一會,在門上尿尿後覺得無趣便招呼人走開。
當他們從身邊走過時,褚芻差點忍不住揍了上去,但現在還不是時候,褚芻這樣告誡自己。
褚芻走到家門口,門突然開了,褚母拎著清掃的工具發現站在門外的兒子時愣住了:“你、你回來了呀。辛苦你了,剛剛有隻狗在門口尿了,我準備打掃一下。”,母親尷尬的解釋著。
“沒事!晚點回來我來打掃。我現在要去同學家修改圖紙。”,褚芻把食物放在門內,從母親的手中將清掃工具拿過來放在門外,然後拉著門準備關上。
母親抓住褚芻的手,對他搖了搖頭。看著母親憂慮的神情,褚芻勉強堆起笑容說到:“媽,我事情多著呢,先走了。”,褚芻拿開母親的手,並將門關緊,然後追了出去。
“您好,見到幾個結伴而行的學生嗎?”
“那個方向!”,男人指著那條街。
“謝謝叔叔。”
那幾個男生正在路上嬉戲玩鬧,好不開心。
“小三,你咋不拉泡屎呢?”
“滾,我也是要面子的,你們怎麼不去?”,在五人的談笑聲中,褚芻追了上來。
“李哥,是剛剛站在通道裡一直看我們的那個傢伙。”
幾人聽罷,停下來轉身看向褚芻。
“你小子就是那兩個老畜......”
話沒說完,褚芻一個猛衝,抽出匕首狠狠刺進男生的腹部,並一腳踢在他的胯下正中央。男生倒地痛嚎,褚芻蹲下去就是一拳,將匕首從他的腹部拔出,又一刀紮了進去。
其他幾人被嚇的頓時不敢上前,就看著褚芻抽出匕首舔著上面的鮮血冷笑地看著他們。
褚芻很想將這五個人全部暴揍一頓,可身體不允許,只能用這樣震撼的手段嚇住對方。
“別嚎,告訴我誰讓你們這麼幹的?”,聽著耳邊的哀嚎,褚芻又是幾拳上去。
“別打了,是李二的哥哥李一讓我們乾的。說你欠他們錢不還!”,其中一個男生看不下去,立刻出聲阻止到。
聽到這個回答,褚芻回想起白天和自己對話的那些人,看來和餘於脫不了關係。想著,便對躺在地上的男生又狠踹了幾腳:“下次你們再敢來,我把你們全部給弄死。”,說完便轉身離開。
幾個人大眼瞪小眼看著褚芻走遠,等到地上的男生哭嚎著求救時,才匆忙的撥通急救電話。
褚芻將匕首上的鮮血擦乾淨,回到家門口。看著乾淨的地面和門,瞬間失去面對的勇氣,就隔著門大聲說到:“媽,我把狗趕走了。你們有事一定要用通訊器叫我,別讓狗咬到你們。”
“知道了,你去忙吧!”,聽著父親的聲音從屋中傳出,褚芻也就去往酒吧做兼職。
屋子裏,褚母埋在褚父的懷裏默默流淚,癱瘓在床的褚父也只是輕聲哼著歌,他無法伸手撫摸自己的愛人,更沒辦法給她一個擁抱。
褚母很傷心,她早就懷疑過孩子是不是掉班了,但她從不敢往這個方面去細想。直到那幾個學生大聲罵道褚芻就應該從C班掉出去時,褚母終於沒有藉口再欺騙自己。
當拎著工具開門看到孩子的第一眼,內心已經崩潰了,作為一個母親的自尊在那一刻已經完全崩塌。
“我決定了,與其這樣殘廢的活著,還不如給孩子做一點貢獻。我決定報名參加實驗!”,褚母從褚父的懷中抬起頭,眼裏含著淚水,目光堅定的看著褚父。
“好,沒問題。你去哪,我去哪!這不都是當初的約定嗎!我們的孩子很堅強,沒有我們的拖累,他成長的更快。”,褚父笑著回答,亦如當年,和她抱著一同赴死的心去接受任務一樣。
酒吧裡,褚芻心不在焉的幹着活,幾次催促纔將酒品送到客人的面前。
怎麼賺錢,怎麼將父母的身體治好,又如何平衡自己的需求。當初的自己還有理由自我欺騙,父母過的還可以,自己努力就可以湊足給父母治病的錢,結業考試努努力也就能過去。但今晚發生的一切讓褚芻無法欺騙自己,自己對不起父母!現在的狀況不是努力一點就能做到,這個世界太不公平,這些狗屁規則也太過分了。不說自己,就父母這一輩為帝國作出多少貢獻,卻連最基本的醫療保障都沒有,現在只能任由這些垃圾小孩欺負。
以前的褚芻從不敢想,不敢去想改變這規則,只要自己父母健健康康,自己能從戰場上平安歸來就好。但在這一刻,褚芻由衷地想要去嘗試,去改變這毫無人性的規則,想著如何去登頂。
一晚上,由於褚芻心不在焉遭到投訴,工錢也被扣了一半。
第二天早上,除了褚芻的位置空著外其餘都坐滿了。
“李一,你確定你弟弟的同學只是被刺成輕傷。我怎麼感覺那傢伙畏罪潛逃呢?”,餘於疑惑地看著身邊的李一。
“千真萬確,你也知道,致人輕傷城衛可不會管這件事。”
就在他們悄悄談話之時,上課鈴響。滿頭大汗的褚芻走進教室,徑直朝著餘於走去。
這一舉動引得班上同學關注!
見到褚芻朝自己走來,餘於翹著二郎腿,手指敲著桌子嘲諷地看著褚芻。他巴不得褚芻來跟自己打一架,自己纔好趁機報復上一次的難堪。
當然,他更想看到褚芻跪在地上向自己服軟的模樣!
褚芻走到餘於的身前,直接揮拳,餘於也不示弱,一拳對上。
拳與拳的碰撞,像是狠狠的撞在牆上,腫痛的感覺中帶有一絲刺痛,但餘於並不以為意。見褚芻因此而後退幾步,引得班上眾人小聲驚呼,心中更是愉悅。
“同學,還不回位置上去?”,走進教室的老師看到這幕立刻出聲呵斥。
褚芻點了點頭,回到了座位之上。
課堂上,老師講述關於藥理與人體的知識,餘於漸漸感覺到頭有些暈,明明昨天睡得好好的,為什麼現在狀態有些不對,是哪出了問題?當發現手背上那點殷紅時,才意識到不對勁,那傢伙用藥!
餘於怒極了,但還處於上課時間,他可不想因為擾亂課堂紀律而被處分。
下課鈴響起,等到老師離開教室,餘於立刻站起來,通訊器震動。餘於轉頭看向褚芻,卻見他指了指手腕。
他到底想幹什麼!餘於點開通訊器,看到郵件裡的內容時瞬間漲紅了眼。然而餘於沒有爆發,而是忍著走到褚芻身前:“你想幹什麼?”
褚芻眯著眼笑了一下,一拳砸在餘於的臉上。看著跌坐在地上的餘於,褚芻俯身在他耳邊輕聲說到:“被威脅的滋味好受吧!我接受你的挑戰,但是今晚你得跪著跟我爸媽認錯。當然,你要是捨得你那風流成性的妹妹,我也沒意見。”
餘於聽到那幾個字後直接拽著褚芻的衣領,冷靜了一會,便鬆開站起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周圍見狀一片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