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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 百姓遭殃

    河間不能終結耶律餘睹的腳步,他要打到大宋皇帝求和為止,這纔是他遠征的目標!

    因為戰亂以及金兵的燒殺搶掠,令河間城中的逃難流民越來越多。

    開始還沒什麼,但是逐漸增加的流民漸漸影響到了城中的正常秩序。

    有些流民因為吃不飽,就開始做起了偷雞摸狗的事,這些已經開始危害到城中百姓的安危。

    情況變得越來越糟了,但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人顧得上管這些,只能任由其發展。

    此時宋軍跟金兵形成了對峙的局面,金兵不敢貿然進攻,而城中的宋軍也不敢出城迎敵。

    金兵只是每天派人在城下叫陣,說著一些難聽入耳的話,企圖用這些來瓦解宋軍的心裏防線。

    剛開始,看到金兵來到城下,守城的將士還會立馬提高警惕,隨著金兵來的次數越來越多,將士們也就不把這些放在心上了。

    “快去稟報大人,城外出現大批流民!”

    突然,守城的王傑對著旁邊的一個士兵說道。

    放下手中的長矛,那人便急忙跑向了大營。

    “大人,現在我們該怎麼辦?要不要開城門?”

    看著越來越近的流民,王傑焦急的問道。

    這些手無寸鐵的百姓能夠逃到這裏,已經實屬不易,但現在他們的人卻還在猶豫要不要開啟城門。

    “先等等看,我們現在還不能判斷這些到底是流民,還是金兵偽裝的。”

    方遠山眉頭緊鎖,他不得不防著那些奸詐的金人,如果一時大意,恐怕會釀成大錯。

    他身上擔負的不僅僅是要保證一城百姓的安危,更重要的是要守住河間城。爲了後者,他只能不惜一切代價。

    正在方遠山猶豫之際,遠處便看到一陣陣翻滾的塵土,一群手持長矛短劍的金人吆喝著向那群百姓奔來。

    “不好,全體出擊!”

    看到這種情況,方遠山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他左手緊握著佩劍,下了命令。

    王傑也已迫不及待,急忙帶著一隊人馬衝出城門,去解救那群流民。

    方遠山清晰的看到那群金兵毫不留情的將手中的武器砍向那群流民,頓時哭聲跟慘叫聲飄向了河間大營。

    守城的將士紛紛緊握了手中的武器,如果不是要守城,他們也想立刻衝下去,替百姓們擋住金兵的鐵蹄。

    轉瞬間,剛剛還是好幾十人的隊伍,最後被救回的只有兩三人而已,其他人都倒在了血泊當中。

    金兵看到大批出城的宋軍,迅速撤退。

    王傑也不敢繼續追擊,只能帶著倖存的人,還有那些屍體返回城中。

    “啪”的一聲,待王傑回到城中,紅色的大門便緊緊的閉上。

    經過詢問這幾個倖存者,方遠山才知道這是城外一些村莊的百姓,因為在逃難的時候碰上了金兵的圍追堵截,他們只能繞道而行,沒有想到在快到城門口的時候,仍然被殘忍殺害。

    “程兒,現在城中是不是已經聚滿了難民?”

    有好幾日沒有回府的方遠山轉身問向眼睛已經發紅的方程。

    “嗯!城中現在已經很混亂了!”方程仍然盯著這些身上沾著血的流民,默默說道。

    “看來我要親自出馬,他才肯為河間做點事。”說著,方遠山便讓衛兵把自己的馬牽過來。

    方程沒有多問,只是帶著釋飛龍一起跟在方遠山身旁。

    他知道方遠山這是去找誰,而且他也清楚現在那個人此刻很怕見到方遠山。

    除了金兵,在河間除了向城,根本沒有人敢會派人刺殺方遠山,那些將軍再怎麼不怕死,若沒有人在背後撐腰,也不會有那個膽量。

    當然,他也清楚,方遠山跟向城打了那麼多年的交道,又怎麼會不知道背後元兇是誰?

    之所以沒有興師問罪,是因為向城在朝廷有靠山,在沒有確鑿證據的前提下,很難將他直接定罪。

    “老爺,方大人來了!”

    正在藏匿家產的向城突然聽說方遠山來了,立馬怔住了,手中的東西啪嗒一聲便掉在了地上。

    此刻,他心中冒出了無數個想法,冷汗也浸溼了後背。

    他懷疑方遠山此次前來是問罪的。

    “他帶了多少人?”

    向城撿起掉在地上的東西,擦掉額頭上的汗問道。

    “只帶了方程跟一名侍衛!”

    向城這才稍微平靜了一下,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了下人,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去客廳見方遠山。

    “不知方大人前來,有失遠迎,還望恕罪!”還沒走進客廳,向城便大聲笑道。

    “向大人,今天來此不是來跟你打趣的,本官有一事相求!”

    看著向城這副嘴臉,方遠山心中恨不得將他立即斬殺於劍下。

    “下官知道大人軍務繁忙,在這個時候能替大人分憂,是下官的本分而已!有什麼吩咐儘管說來,下官一定照辦!”向城雙手抱拳說道。

    “近日因戰爭緣故,城中涌入了大批流民,還望向大人妥善安排,儘量避免城中出現混亂。”

    方遠山不在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說道。

    “這些是本官應該做的,請大人放心,安心禦敵,這城中的事交給下官去處理就行!”

    向城雖然心裏很是恐懼,但在臉上自然不會表現出來,面帶微笑,一副寵辱不驚的表情。

    “既然如此,還望向大人多多費心,本官就告退了!”說完,方遠山頭也不回的便向外走去。

    路上,方程越發不解,終於忍不住開口向方遠山問道,“爹,為什麼這點小事還要求他去辦,這些不都應該是他的分內之事嗎?再說了,我們可以直接跟他攤牌,看他還能一直做縮頭烏龜?”

    “攤牌又有什麼用,這些又怎麼能夠嚇得住他!”

    方遠山知道自己的兒子在想什麼,但他也沒有辦法,誰讓朝中有人好做官,他一生兢兢業業,也抵不過向城背後的人在皇上面前的花言巧語。

    眼下他們一刻都不敢在城中逗留,加快馬鞭,向城樓奔去。

    這個時候,外面的情況可謂是瞬息萬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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