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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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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觸動心房

    石長德趴在鄭懿玲的肩上小聲啜泣許久,鄭懿玲溫柔地拍著他的背部,同樣沉默地安撫著他。

    兩人靜靜相擁良久,彼此之間都能聽到對方安靜的呼吸聲,鄭懿玲覺得內心安穩沉靜極了。

    很久之後,石長德才疲憊地睡著了,鄭懿玲拿了衣物替石長德蓋上,帶上了房門。

    石瓞迎上來問道:“鄭姐姐,我大哥沒事了吧?”

    “沒事,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吧。”

    石瓞放下心來,同鄭懿玲道:“多謝鄭姐姐了,隨你一同來的鄭先生正坐在那邊呢。”

    鄭懿玲看過去,只見鄭濟深雙眼放空地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之上,鄭懿玲學他那樣坐下,鄭濟深卻突地說起話來。

    “懿玲現在我有些懂了你為何要與我取消親事,”說話間鄭濟深抬眼看向她,“你是不是一直沒有放下石長德。”

    被說了個正著,鄭懿玲不再回避,“也許是吧。”

    鄭濟深自嘲地笑了笑,也許?連鄭懿玲自己都沒發現,在面對著石長德的時候是格外的溫柔與滿足。

    他輸了,輸得徹徹底底,“那就取消婚事吧,我去同鄭老先生和鄭夫人解釋。”

    “不必了我去解釋,這件事是我決定的。”鄭濟深這樣去解釋,少不得父親要將錯怪在他的身上,鄭懿玲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再去連累鄭濟深。

    她要拉住鄭濟深,可鄭濟深這次再也沒回頭,徑直出了石家的門。

    沒待鄭懿玲追出去,石家房間內傳來孩子的哭聲,“哇……哇……”

    鄭懿玲想到芊佳姐那個剛出生的孩子,循著哭聲找了過去,“怎麼孩子一直在哭?”

    “鄭小姐我也不知道啊,小少爺吃飽了還是一直在哭。”奶孃著急地抱著孩子一直在哄,可是收效甚微,正瑜的哭聲一聲比一聲響亮。

    小孩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有些可憐,鄭懿玲看著伸出手,“讓我抱抱看好嘛?”

    奶孃點頭,就要將孩子交到鄭懿玲的手中,但鄭懿玲從沒抱過孩子更沒生養過,有些不知所措。

    “鄭小姐你一直託著孩子的後頸處,一隻手擱在孩子這裏。”鄭懿玲試著照做,起初還有些不習慣,可軟軟小小的孩子被她抱在懷中竟是神奇地止了哭聲,還朝她咯咯笑了起來。

    “哎呀,鄭小姐你看,正瑜小少爺喜歡你呢!”

    果然孩子對著她咧嘴笑,這種純真無懈的笑容,讓鄭懿玲心頭一下子就被溫暖起來,“對啊,他好像喜歡我抱著他呢!”

    奶孃也高興孩子不哭了,但鄭懿玲畢竟是客人,不好讓客人抱著,奶孃道:“鄭小姐您累了吧,還是讓我來吧。”

    鄭懿玲也怕把孩子抱得不舒服就要交給奶孃,正瑜卻是又癟了嘴哭了起來。

    眼見這樣,奶孃又收回了想要抱孩子的手,“鄭小姐您和正瑜小少爺有緣吶!他扒著您不鬆手呢!”

    鄭懿玲心頭開心,又對著孩子笑了笑,又接連問奶孃該怎麼哄孩子。

    石長德只覺得自己睡了一個極沉極安穩的覺,夢中沒有任何的變故,只有無盡的暖意。

    他睜開眼醒來,再次抬頭還是同樣的房間,心中的悲傷消減了些。

    石長德站起身來,雙腿發麻緩了好久纔打開房門,陽光有些刺眼,卻暖意融融。

    他才跨出房間就看到院子中鄭懿玲正抱著正瑜輕輕笑著,心房被輕輕觸動了一下。他是該珍惜眼前,不能再留有一絲一毫的遺憾。

    鄭懿玲看著石長德出來心中高興,石大哥終於緩過來了,她想將正瑜遞給石長德,但轉念一想又道:“石大哥你還是快去洗洗吧,這麼深的鬍子仔細扎到了正瑜。”

    “好。”石長德啞著嗓子應道。

    飛速地洗漱完畢,石長德用冰涼的井水衝了衝臉頰,整個人清醒不少。

    只要他還在石家就倒不了,如果他不再了那孩子們和石家怎麼辦?石長德忍不住唾棄自己之前的念頭。

    還好,還有這些人在自己身邊。

    修了堅硬的胡茬,用了些粥飯,石長德理智回籠,還有太多的事情在等著他呢!

    吩咐下人去壽衣鋪子置辦東西,石長德再次去前院。

    抱了抱正瑜,石長德更自覺要問明白一些事情,將孩子交給奶孃,他正色道:“懿玲,那日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要明白到底是誰在算計他們石家。

    細細想來,吉祥木業的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為何突然就有了這麼一樁木料被扣留的事情,在他走了之後錢莊的莊票被偷。

    鄭懿玲知道石長德已經完全打起精神來,當即道:“石大哥,你還記得清清嗎?那日就是她到石家告訴芊佳姐莊票被偷的事情,所以芊佳姐才情緒激動導致難產……”

    清清?是她!

    難道說方德和清清攛掇好了要這樣對付他和芊佳。

    沒想到這兩人竟如此良知泯滅。

    “我要去黑貓舞廳走一趟。”鄭懿玲贊同,“我也同你一起去。”

    石長德與鄭懿玲到的時候還是白日,那些個舞女沒有事正在睡覺或者在大廳裡練習舞步。

    朱昌零見石長德氣勢洶洶地來了,連忙上前問道:“石老闆前來所謂何事?”這時候也不是他們營業的時間吶!

    “你們舞廳的清清呢?把她叫出來!”鄭懿玲開門見山地說著。

    “這這這,旁的舞女都可以,這個清清只怕不能喊出來了?”

    這是什麼意思,“這個清清跑了?”鄭懿玲怒目圓睜。

    朱昌零有些為難,將其他人散開了,才同石長德道:“也不是跑了,而是瘋了!”

    “瘋了?”鄭懿玲哪裏知道會是這麼個答案。

    “是啊,我昨日見清清沒來舞廳,就去尋她,誰知道她瘋了,那場面可別提多嚇人了。”朱昌零說著還心有餘悸。

    “就算是瘋了我也要見見她!”

    “你們要看就隨我來吧。”無法,朱昌零隻好帶著兩人從舞廳的一處後門出去,驅車向清清居住的房子去。

    車子七拐八拐停在了桐梓巷的一處二層樓房處,三人還沒下車就聽到房子裡傳出來滲人可怕的獰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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