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追查行蹤
石方德回了房間,換下了身上的衣服,卻想到了早上的那位小姐,昨天的事情他記得不太清楚了,這些日子過得一直都是渾渾噩噩的,但印象中自己似乎是抱著一個女人。
她同華箏是有些相似,想著石方德告誡自己不能再想這些了,但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腦子,思來想去的,石方德跟著了魔似的。
晚些時候,控制不住心頭的念想,石方德再次去了黑貓舞廳。
清清坐在裡頭,果然看到石方德再次來了,只見石方德一個人坐了一會,最後還是到了她身邊,清清得意地笑了笑。
是時候投餵魚餌了,清清上次同石方德搭話,又請他跳舞,石方德一一應了。
自開啟了這個頭,石方德倒是日日去舞廳裡頭,每次回來幾乎都是凌晨,每每帶著一身酒氣,偶爾陸芊佳撞見了,詢問兩聲,石方德也是什麼話都不告訴。
陸芊佳擔心,是夜同石長德說起這事來,“長德你說二弟會去做什麼呢?每日都是早晨纔回來,身上滿是酒氣的,我還在他身上聞到了一些香料的味道。”
石長德聽陸芊佳這麼一說,也有些操心,“那我這兩日留意一些方德的動靜,還有芊佳你就不要操心這些了。”
說著石長德將粗糲的大手掌輕柔地放在陸芊佳的肚子上,“還有兩個月左右就要生了吧,別擔心這些了,方德是個大人了會照顧自己,你也要顧及自己的身子。”
陸芊佳見丈夫這麼關心她,溫柔地笑了笑,隨即想起了什麼,同石長德道:“對了,懿玲妹妹的好事將近了,我們可要準備一些賀禮纔是。”
這段時日,鄭懿玲沒怎麼到吉環錢莊來,上次來也是爲了清清的事情,石長德也沒聽她提起過別的事情,乍一聽到妻子這麼說,忍不住問道:“什麼好事?”
“懿玲妹妹和鄭濟深據說已經定下婚期了,大概也在這幾個月之內吧。”陸芊佳回憶著鄭懿玲同她說的。
“那的確是一樁好事,我是該備上賀禮了。”
又說了些話,石長德道:“好了該歇息了。”
熄了燈,整個房間內安靜地只聽得到彼此的呼吸聲。
良久,陸芊佳突然開口問道:“長德你真的放下懿玲妹妹了?”
石長德沒有睡著,但聽著這個問話也沒有回答。
談不上什麼放下不放下,這麼多年算是相知相交,只要懿玲能夠過得好就足夠了。
第二日,石長德起身特別留意了一下石方德,果然他依舊是次日早晨纔回的石家。石長德忍不住上前,果真聞到了酒氣和一些香氣,“方德你最近幾日在做什麼?”
石方德過得滋潤,這時候完全不想理會石長德,又自個回了房間。
石長德留了個心眼,派人把石方德坐著的人力車叫了回來。
車伕一聽問兩句話也能有錢,連忙返程候在石家的院子裡,石長德出來詢問車伕,“最近幾日都是你拉著他回來的?”
“對對,最近幾日那位爺的生意都是小的做的。”
“你是從什麼地方將人拉回石家的?”
車伕老老實實把最近幾天石方德的行程都透露了個乾淨。
“這幾日,石二爺每日晚上7點鐘左右會去黑貓舞廳裡,然後一般都是凌晨時候和一位小姐坐上車去了桐梓巷的一處房子,然後早上時候又會由小的送回來。”
一位小姐?“什麼樣的小姐?”石長德追問道。
車伕沒念過書,這時候也說不出什麼詞來,只能結結巴巴地道:“模樣好看的小姐。”
見石長德皺眉,車伕又是一陣哆嗦思考,最後才道:“應該是舞廳裡的小姐。”他每次拉人的時候,那小姐身上的布料都不多,哪像正經的姑娘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又是喝酒,又是去舞廳,這樣下去成何體統。經過上次的事情之後,石長德對舞女沒什麼好感,當下決定今日一定要去看看到底是什麼舞女把石方德迷住了,整日的不著家。
抓緊處理完吉環錢莊的事情,晚些時候石長德也坐車到了舞廳中,朱昌零見著石長德過來了,連忙迎上去。
“石老闆今日怎麼有功夫來了?”朱昌零疑惑,這石長德不是不樂意到自己這裏來嗎?
“朱老闆好,今日沒事,前來玩耍玩耍。”石長德不打算告訴朱昌零他們石家的事,敷衍到。
朱昌零一聽也識趣,“石老闆那您請便。”
石長德進去後,就尋了個僻靜的角落坐下,坐下後就開始觀察起來,在舞場裡掃視一番卻沒看到石方德的影子。
雖說前幾日石方德日日來這裏,但今日也未必就會過來,二弟他醒悟了也說不一定。
石長德心中這樣想著,餘光卻瞥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方德!
他順著餘光看過去,只見石方德在他的前面,背對著他坐著,懷中還摟著一個穿著暴露的舞女。
兩人正在說著話,石方德說到高興處,還在那舞女身上摸了一把。
石長德是個商人,這種情況不是沒有見過,只是眼看著石方德也這樣還是有些無法接受。正想著石方德懷中的舞女卻是轉了個身,石長德這下看了個清楚。
這女人不就是那個清清嘛!
這下石長德坐不住了,霍地起身大步流星地朝兩人走去,怎麼方德會和這個女人混在一起,旁的女人他都能接受,這個舞女不行!上次的事情就說明了這個清清很不簡單。
石方德正跟清清調笑著,突然身前現出了一道人影。
“哪個這麼不識趣!”石方德說著抬頭,卻發現石長德竟然到了自己身前。
清清也抬頭看過去,這一看面色嚇得變了變,怎麼突然石長德滿臉怒火地過來了。
“跟我回去!”石長德不欲在這種人多眼雜的地方和石方德爭吵,上前拉了石方德的手腕就要把他拉回去。
石方德甩開他,開口嘲諷道:“怎麼還上趕著追到這來了,怎麼看不慣我快活?”
這幅模樣看得石長德來氣,但他還是沉住氣,“同我先回石家,我們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