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舊怨未結新恩仇,當街臨申作包公
那王婆和肖二聞言,鬆了口氣,相互看了一眼,忙是叩首謝恩道,“是是是,大人說的是,小的二人一定謹記在心,以後互幫互助纔是!”
破了案子,李雍心情自是暢快,抬眼便瞥見一直站在一旁的江成,“如何?本官當日對你所言,可有虛假?江主薄,萬事不可只憑表面,像你這般做官也太過輕浮了些,還是多多學學的好!”
江成心裏輕呸一聲,低頭瞥了那王婆肖二兩人一眼,但是那兩人卻是急忙躲閃開來,不敢與江成直視。
你爺爺的,這二人一定有問題,怕不是跟這狗屁縣令一塊耍老子?不成,待會兒一定要弄個清楚!“大人說的是,在下年紀尚淺,自該跟著大人多學多看纔是。”
“知道便好!”李雍可是神氣,“打道回府!”
“唉,大人!”
那李雍一瞧是江成,麵露厭惡之意,“又怎麼了?”
“我這,我這肚子疼的緊,想……”江成捂著肚子,麵露難色。“去吧,去吧,懶人屎尿多……”
江成一聽這話,笑呵呵一溜煙的跑了,便跑便想著,我這次倒要看看這王婆與那肖二究竟是怎得回事,莫不是吃錯了藥?江成在角落裏呆了一會,再出來是,街上的人已經散的差不多了。
“王婆!”江成剛拐過巷口,便看到王婆與那肖二正在竊竊私語著,江成倒也不藏著直接站出來喊著,“你二人這是做什麼?”
那王婆和肖二被嚇的一哆嗦,待一扭頭瞧見是這縣裏的主薄,頓時兩腿打顫,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主,主薄大人,您,您這是?”
“王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上一次見面你還說著是自己當掉了這銀簪,今天你卻又改了口,你戲耍我呢?還有你,肖二,這銀簪當真是你偷的?我可不信!你二人快些講個清楚,不然定給你二人治上重罪!”江成指著那二人,言之鑿鑿的說著,這般氣勢倒是把他們二人嚇得不輕。
王婆看了那肖二一眼,只想著這幾日與江成碰過幾次麵,覺得江成是個好說話的人。便跪在地上求饒道,“大人吶,您有所不知,這幾日小的二人都已經被這案子折磨的快要瘋了去!”
“是啊,大人。小的,小的最近原本受那媒婆介紹來的親事都快要黃了!”那肖二叫慘道,“各位官老爺這幾天來小的和王婆家可是不下十次,這外面都把我二人當成了洪水猛獸了去!小的今年可都二十了,這親事若是再黃了……還請官老爺體諒體諒小的!”
“王婆,你把這事情始末說個清楚,可莫要再隱瞞於我!”江成恐嚇著。
“是是是,民婦這次一定不敢再隱瞞,如有隱瞞官老爺,小的定受那雷公電母施法懲治!”那王婆慌忙指天發誓,“其實這肖兒確實沒有偷我的銀簪,那銀簪確實是被我給當了的。民婦其實在報案的第二天便記起來自己早就已經把那銀簪給當了的,只是自己一時心急沒有記起來。待想起來後,民婦怕官老爺以誣告之名把我給抓起來,所以便一直沒敢聲張,想著這麼個小事,若是時間久了,想必官府也就給忘了,可是……”
可是你碰上了這麼個狗屁縣令,還鬧了個臨街審案,把事情鬧大了去。江成想著,不由得心裏又罵上幾句。這些天可是這狗屁縣令將自己差使的累掉了半條性命!
“可是小的沒想到,這縣令老爺跟打了雞血似的不僅沒把這事給忘了,反而還三天兩頭的來小的這搜查,到最後弄得民婦連這平常日子都過不下去了,沒辦法,民婦只好壯著膽子,上縣衙向縣老爺說了實情,可是民婦怎的也猜不透縣老爺的心思……”
那狗屁縣令一來是覺的自己鬧了半天原來只是一個烏龍很沒面子,二來則是他自作聰明,腦袋進了水!一提起水,江成便記起,那李雍的‘蓮花之比’。
簡直狗屁!
“民婦卻怎的也沒想到,縣老爺不僅沒結了案子反倒是,反倒是變本加厲了是,陸陸續續的讓差吏前來辦案。小的有些吃不住了,便找到了肖二,我們便合計著讓肖二承認了罪名,然後我再替他求情,想必縣老爺也不會再過多追究,上下一敲定,我二人今日便,便這般演了齣戲……主薄老爺,您可得體諒體諒小的二人吶,這般風言風語可是任誰也吃不住的!”
“是啊,是啊,大人!還請大人莫要再告訴縣老爺了,若是大人能夠體諒,小的這輩子都記著大人的情誼!”
這是被這狗屁縣令給逼成了什麼樣子?江成有些哭笑不得,若是讓這李雍知道事情的根由,怕不是得找個地洞鑽進去躲上幾天纔是。到時候,便又有了,‘老鼠之比、地洞之比、螞蟻之比’。
江成倒也未難為王婆和那肖二,一方面是出於人道主義的同情,而另一方面則是覺的若是真讓自己給捅破了事情的真相,那狗屁縣令以後了不得攢了勁的整治刁難自己。
“卻也不知道娘怎樣了?”走出了拐角巷子,江成不由得唏噓幾句。“這幾日倒真是讓自己給瞎猜中了,被這狗屁縣令刁難的連家都沒回去看看,卻也不知林娘怎麼樣了?”
林娘自從江成囑咐過她之後便再也沒來縣衙找過江成,這可讓江成心裏想的魂不守舍的。
其實林娘自然是想來給她的成哥兒送飯的,但是既然成哥兒說了,自己肯定是要遵守的。可是,有一件事卻是讓她,恨不得立刻飛過去告訴自己的成哥兒。
那天是林娘聽江成囑咐搬到江成家的第三天晚上,林娘早早收拾了碗筷,配著李大娘聊了些別的事情,然後便上,床睡覺去了。結果那天夜裏,那女魔頭突然找來了。
“誰?”林娘察覺到床邊的動靜,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聽得一句女聲,那女俠一愣,卻是不解的反問道,“你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