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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二入青樓復尋歡,再把京師作勾欄

    雖然只是一個小小九品官的賞賜,這在旁的官員莫不覺得聖上此次恩寵過重,因為江成是犯了罪的,僅這怠慢天子之罪就已算得深重,不罰都算好的,怎麼還會賞他做官呢?但是這其中緣由,怕也只有皇帝與李昂二人清楚,連江成這個當事人都只顧著求饒不曾往這方面想。他可不覺得,此次自己揭發邊關之事是有什麼大功,反而覺得這揭發之事可是個禍端,一時間得罪了不少人。

    “小的,小的,扣謝天恩!”江成自是非常高興,千恩萬謝,雖說他可不覺得這正九品有多厲害,可是這次沒被罰就不錯了,自然也不敢再多奢求。

    而至於那尚可,則是有些不滿,就算是出於公道也覺得不妥,他可不覺得江成有什麼大功勞。‘馬邑縣主薄?哼!一個正九品而已,那馬邑縣縣令不還空著的嗎?’

    胡朗見自己的徒弟沒被嚴懲,頓時感覺自己這一身‘功夫’後繼有人,不會斷了傳承,自己這‘嫖聖鬍子’花師父的名號也不會被人遺忘,這以後可得讓自己徒弟好好發揚光大纔是。

    “莫要再自稱小的了!以後你便是正九品朝廷命官,好得有個品級,得自稱‘臣’!”明陽可不喜歡江成這一副妄自菲薄的樣子,他現在可是懷疑得很,邊關之事,這等牽連甚廣的大事,真是這麼一個小小的風流花典史做出來了的?他能有這般魄力?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都說這最是無情帝王家,果然如此啊,江成站在京城門下感慨著。這皇帝前些日子還把我當寶似的想要讓我進京見上一面,如今可就斥責我立刻遣返回鄉,片刻不得逗留,這是真狠吶!

    早上還在朝堂上,下午便被遣返回鄉,自己這到底是算榮歸故里呢,還是算被趕出京城?這京城‘一日半’遊可著實刺激的很!

    江成摸了摸自己身上的正九品綠袍,“嘿,這顏色,倒是‘包容’的很吶!想那戲劇裏邊演的,哪個京官出京時,不是百官相送共慼慼然,那是何等威風感慨,自己這……哎,說多了都是淚啊!”

    江成砸了咂嘴,正準備啟程,卻聽見後邊有人喊著,“江成!江大人!”,江成扭頭一看,那不是胡朗身邊的隨從嗎?再一細看,卻又看見這馬車裏邊一顆斗大的腦袋,呵,這不是胡朗嗎!

    江成迎風而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感慨著,這再怎深厚的情誼,倒也不比這‘嫖’出來的‘戰友情’深厚啊!

    這一聲‘花師父’叫的值!

    “江賢弟!快快上車,老哥我跟你說幾句話,在下邊讓人看見了不好!”胡朗伸手一扯,將江成拉上了馬車。“賢弟,哎,你可莫要怪老哥我啊,咱這可是有苦衷的!”

    “嗨,胡大哥莫要再說些什麼,兄弟我懂!”有此機會,江成自是喊得親近。

    “你懂我?”胡朗身子一傾,倒快要把半個身子放在江成身上。

    “大哥,我懂!”江成本就沒有願胡朗的意思,但若是能讓胡朗覺得欠自己一個人情,那肯定是自己求之不得的。

    “那便好!”胡朗一下子換了副樣子,賤笑著道,“嘿,賢弟啊,這次你可是出盡了風頭,老哥我可是羨慕的很呢!”前一秒還是兄弟情深的深深愧疚,後一秒卻又是這般極不著調的樣子。“可是讓那五個太監,活生生的爲了你逛了趟窯子,這等事,怕是連我都沒這般規格!”

    “嗨,胡大哥可莫要再損我了!”江成苦笑一聲,也不知這胡朗是誇他還是損他,只覺得自己這腰自從醒來之後那可是鑽心的疼,還有那兩跨之間的一團東西,可是著實難受,那種難以啟齒的難受。

    “損你?我胡朗為何要損你?賢弟你是不知道啊,現在京城裏的人哪一個不知道你‘花典史江成’的名頭?你這事可是傳開了,還有些好事者寫了首打油詩,說什麼‘邊關典史如虎狼,夢遺姑娘遭了殃。盡將青雲揮灑去,回家還抱香姑娘。’,能被人寫詩稱頌,胡大哥我可是羨慕的很呢!”胡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臉上的羨慕之意都快溢了出來。

    邊關典史如虎狼,夢遺姑娘遭了殃。盡將青雲揮灑去,回家還抱香姑娘?這他孃的,還寫詩稱頌?自己可算是出名了,這事可千萬不能讓林娘知道纔是!

    “還有啊,你是不知道,你現在已經成了京城妓院的貴客了,哪一個貴客敢不把你‘花典史’的名頭放在眼裏的?”胡朗言語之中頗含酸意。

    “那是為何?”江成這倒是從未想到。

    “那個夢遺樓,就賢弟你在那過了一夜的那個!如今可是都快被各位‘嫖兄同仁’踏破了門檻!都想看看這能讓‘花典史’迷了心神,棄了功名的姑娘到底長啥樣子!就你昨夜裏睡過的五個姑娘,現今一躍身價可高著呢!其他的青樓可是眼紅著呢,盼著你上她們那再睡上幾晚,把她們的姑娘都睡上一遍纔是!”胡朗說著還用手比劃著那人群之多,身價之高。

    “哎!胡大哥可莫要胡說,昨夜我可沒睡過什麼姑娘!還,還五個?我可沒有!”江成連忙反駁著,畢竟他可是真的啥都沒做,死死的昏睡了一晚上,但也不排除被人擺弄一晚上的可能。

    “哎呀,兄弟我懂你!”胡朗哈哈笑著,衝江成擠弄著眼睛。“肯定是弟妹對不對!”江成還與辯解,卻被胡朗攔了下來,“莫要解釋,莫要解釋!”

    “嗨,花師父有何羨慕的?你是我師父,是‘嫖聖鬍子’,京城裏咱這圈子的人誇我,可不就等同於誇你?我這個做徒弟的可得好好謝謝你纔是!”江成也懶得再和他辯解,轉頭舔起了胡朗。

    胡朗一聽,覺得頗有三分道理,頓時也是心花怒放,“說的也是,說的也是!這以後只要報上我‘嫖聖鬍子花師父,馬邑縣花典史的師父’的名頭,咱這嫖界,哪一個不得給我幾分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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