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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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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章路途遙遠

    由於行路兩岸均是沿水而局的村民,所以眼下這幾裡水路就都要緩緩而行了,正好時至春分將至,春風微欠,水面倒是少有的寂靜,這讓剪水行舟的幾人不由心情都愉悅了一番。

    美景在前,山水相伴,更有思念之人在岸邊,何來憂愁可言?

    馬不封最會享受,端了個小凳子,放在船頭,然後賞著美景吹著風,抽著自己的玉菸斗,真真正正的舒服和愜意啊。

    而在不遠處的蕭婉月竟然破天荒地看起了書,儒家的入世經典讀來倒也不似想像中那般難以入目。

    四人離去,朱無敵倒是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就好似不知道一般,根本就不露面,二人對此也不多想,走一步看一步,眼下戰爭四起,只要和徐小子一起,換到哪裏都是一樣的。

    而已在千里之外的朱無敵正舉杯滿臉笑意,不出七日,便可破開最後一道城池,直取東越皇城,不過讓他有些意外的是這幾日與他對戰的竟然是袁雄的妹妹。

    至於袁雄去哪裏了,這個已經不重要了,就算以後再蹦出來,那個時候這個天下就已經沒有東越這個詞了。

    在他沒來之前,許華和那位東越老國師打了一架,平手,並未分出勝負,但是看樣子,許華似乎仍有留手,不過對此朱無敵並不在意,許華能來就已經足夠了,況且那唐龍潭當真可以以一敵萬?敵幾萬?敵幾十萬?

    忽然在門外一道密令傳來,朱無敵信手拿過來,只是看到裡面所說時頓時大驚失色,旋即久久不語,回過神後立即命人叫了吳修前來。

    朱七被留在了皇城中,她倒是想過偷偷溜出去,但是不曾想到父親朱無敵竟然派了十名刺客在身邊,只要只是自己出了皇城的地界,還不等她邁出去的那條腿落地,勢必會有一位刺客已經在身後出聲勸道:“陛下有令,小公主不得外出半步。”

    她也曾賭氣狠狠往前衝,但是每一次她的第二條腿都邁不過門檻,倒是真真正正的不得外出半步。

    剛好半步嘛!

    很是鬱悶的她已經閒到把這十名刺客都是熟悉了個遍,分別起了外號,大魚,二魚,依次一直到第十人,只是十人武功雖好,但是沒有一個會花言巧語的,這讓她這位蒼南國唯一的公主很是難熬,每每都要用釣魚來消磨時間。

    朱無敵率領二十萬大軍浩浩蕩蕩去往東越交戰地後,剩下的一個半月她都是靠著釣魚才勉強活下來的。

    自從唐龍潭出劍擋下萬人後,朱無敵就派了蒼南第一的許華,隨後思量許久,便是領著最後用力駐紮皇城,謹防大夏的二十萬大軍趕去邊疆了。

    朱七不懂什麼行軍打仗,只是覺得原本人來人往的皇城,一瞬間安靜了不少,她哪裏知道朱無敵想了多久纔會如此大氣魄的領軍前行。

    身前東越唾手可得,但是身後的大夏可一直是個最大的變數,不過眼下就是速戰速決的局勢了,等到這二十萬大軍和邊疆守兵匯合,東越不出十日就會煙消雲散。

    轟隆隆!

    不遠處傳來震耳欲聾的聲響,還不等朱七起身,大魚等十人瞬間來到其身旁,負責領頭的大魚讓十娃去查明情況,不一會,十娃回來,帶回來的訊息讓人臉色一沉。

    大夏出手了。

    還不等外圍傳來訊息,大夏軍就已經勢如破竹,瞬間打到了皇城之外,而眼下皇城中不足萬人的守兵,無異於城門大開。

    “小公主,我等護送你去陛下那裏,一路切勿胡鬧。”被朱七喚作大魚之人,眉頭緊皺,瞬間就是決定了選擇,身下九人自然沒有異議。

    對於朱無敵而言,他們十人有著一種讓人心安的忠心,要不然朱無敵會願意把他們放在自己女兒身邊?

    還不等朱七多問,十人拿一根背起她就立刻翻身遠遁而去,竟然是絲毫不管這皇城的存亡,甚至連幾件名貴的物件都沒選就走了。

    一萬人的守兵,再加上蒼南皇城的據城而守,也僅僅堅持了五天就被破開了,大夏那最讓人聞風喪膽的重騎兵就像是一道道凌厲的劍氣不斷叩擊城門,能守住五天已經很是不易,要不是一萬人中戰死的七成,估計連三天都擋不住。

    一個老人站在蒼南百官面聖的地方,看著四周的恢弘,忍不住輕笑了起來,而在老人旁邊還站著倆人,一人是之前黃玉城的州牧李牧,另一人就是毒門的掌門唐萬千了。

    李牧輕聲稟告:“朱無敵的女子朱七下落不明,想必已經逃了出去,剩下的那些皇親國戚和文武百官,基本上已經抓到了七七八八。”

    老人點點頭,眼中不見絲毫意外,“不錯,很不錯了,這就屬於已經掐死了蒼南的退路,用不了多久,朱無敵就會成為一個喪家之犬。”

    李牧聞言欲言又止,老人看在眼裏,眼神示意他說明白。

    “國師,學生實在不懂,就算是沒了這雲皇城,可是那邊的蒼南大軍勢如破竹,不消多久便會直搗東越,就像我們站在這裏一樣站在東越的大殿之上,哪裏來的喪家之犬一說?”

    一旁的唐萬千聞言冷笑一聲,替老人解釋道:“沒了文武百官,你覺得朱無敵就領著百萬大軍就可以在東越站穩?”

    李牧眼中仍有困惑,只是老人沒有過多解釋,轉身走了出去,邊走邊道:“你就等著看好戲吧,皇上想要的可不只是這一個蒼南。”

    一路西行,公孫明朗和司聞笛有些跟不上了,他們實在搞不懂怎麼徐二叔回來還沒說幾句話,便是開始帶著大家開始飛奔。

    徐煜朝和蕭婉月大體和馬不封說了一下,這把老頭癢癢的,總想轉身回去看看倆人嘴裏說的朱七究竟是何等樣子。

    但是他身邊還有著一個武不印,也就打消了他的念頭,這輩子要說最對不起的人是誰,馬不封一直覺得自己欠武不印的,根本還不清。

    既然對方準備要找個地方頤養天年,那自己就一定要留下來陪著他,倆老頭一起下下棋,一起逗逗狗養養鳥,這樣想來還是挺讓人嚮往的。

    只是武不印舊疾復發,還沒好利索,速度很明顯跟不上眾人,馬不封主動背起他前行。

    吊在最後面的是許非,那把黑刀自然在他身上,只是不知道在哪裏找到了一條布,司聞笛就幫他做了一個布袋一般的兜子,讓許非可以把黑刀背在背上。

    只是孩子尚且太小,身形不夠高,那把黑刀也只能橫著背,這在後麵看著還挺霸氣的。

    不管別人,反正許非是很滿意。

    三人身下的小舟迎著大船劈開的水浪,很不容易靠近大船附近,一瞬間有著三道亮芒由三人身上射出,只見三道絲線牢牢釘在了大船的船身上。

    三人將絲線拴在小舟身上,慢慢地小舟逐漸接近大船,剩下的事情由於船上的欄杆要長出船身些許,徐煜朝他們就已經看不見了。

    眾人都是眼神中充滿著疑惑,徐煜朝也在心裏暗暗思索了下,然後撂下一句我去和上面的人說一下,便匆忙往最上面的五樓走去。

    上去的時候,站在門口的吳修擋下了徐煜朝,不過聽到徐煜朝的解釋後,連忙進到船廂裡說此事。

    不一會朱無敵一臉嚴肅的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一個有些沒有睡醒的朱七,這正好大晌午,再加上剛纔喝了點酒,現在小丫頭正在困頭上。

    “我去檢視一下,不會出什麼大事的。”吳修對著朱無敵說了一聲,竟然飛身直接跳下了船,不過手臂一勾欄杆,身形貼著船身消失不見。

    朱無敵和徐煜朝等人都在寬闊的甲板上等著,弄不清楚情況的話,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遠處的公孫明朗還在糾結之前的那件事。

    不一會吳修翻身上來,向朱無敵報告道:“情況有些不對,我下去的時候小船還在,只是已經不見了人影,而且我們的船被他們鑿穿了,估計撐不來多久就會沉。”

    “什麼!沉船?我可是實實在在的旱鴨子,一點都不懂水性的!”一旁的馬不封連忙說道,趕忙趴到欄杆往下看,並不能看到什麼。

    “放心,船大想要沉還得一時半會,足夠我們把船開到岸邊了。”吳修看此解釋道,他只是擔心徐煜朝說的三個人去哪裏了。

    畢竟在這船上的可是朱無敵這位蒼南國的陛下,要是真的是預謀已久,也絕對是衝着後者來的,甚至可以說風聲就在這船上的某個人洩露出去的。

    朱無敵微微沉默了一會,便是安排吳修去把船停到岸邊,自己來到欄杆旁並沒有低頭看看什麼情況,而是舉目看著京南大運河上的江水悠悠。

    誰也不曾想到這位蒼南國的皇帝竟然直接席地而坐,就那樣一屁股坐在了船頭上,雙眼前是正在當頭的太陽,而冬天的寒風似乎對披著狼毛的他並沒有多大影響。

    徐煜朝見此也是一驚,只是想了半天還是沒有去到這位陛下身邊坐下,而是什麼也沒說回到了房間裡,而一同回來的還有蕭婉和司聞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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