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無故身亡
賴泯仁在賴恭去荊州這段時間被賴厷規管著,不讓他找吳巨一家生事。賴泯仁在賴府裡閒著無聊,不斷找下人出氣。
他叫一個家丁撅起屁股下讓他踢,連踢三十下後,家丁求饒道:“堂少爺饒命啊!”
“我的氣還沒消呢!你快轉身讓我再多踢幾下。”
“不要啊!我已經被你踢了幾十下,我快站不起來了。”
“不行!你是下人就應該被我踢!”
賴厷看見後叫其他家丁扶被踢的家丁走。
“你呀!真的要好好修心養性,別老是拿下人出氣。”
“堂哥,我心裏有一萬個不服!”
“我把你關在家裏就是想讓你好好抄寫《道德經》,讓你洗滌心靈,怎料你卻每天都找下人出氣。”
“我不要抄什麼經,我現在這一刻只想揪住那個吳勤,然後使勁地打。”
“不行!你絕對不可以有這種想法。來人,快帶堂少爺回房,不要讓他出來打人踢人。”
賴厷把賴泯仁關在房裏後就出去辦事。翌日早上,一群百姓圍在城樓外,有人捂著眼睛說:“誰那麼狠心,殺了人之後還把人頭砍下來啊?真噁心!”
屍體被抬走後,有人在附近的樹林裡發現一個頭顱,經覈實身份後知道死者是賴泯仁。有人來賴府通知賴厷時,賴厷還以為賴泯仁仍然在房裏。
“不可能的,泯仁一直都在房裏,怎麼忽然走了出去,還被人殺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家丁說:“少爺,我們剛纔去堂少爺房裏看過,他的窗開啟了,可能他是爬出窗外逃跑的。”
“你們沒人看著他的嗎?怎麼可能被他那麼輕易就走了?”
此時,賴恭也回來了,他一進蒼梧城內就得悉賴泯仁死了。他激動地質問賴厷:“厷兒,怎麼泯仁會被人殺害的?”
“我也不知道啊!爹,都怪我。是我沒好好看著泯仁,讓他離開家,然後才慘遭殺害的。”
“是不是吳巨殺的?”
“我們還沒證據。爹,你不要一口咬定是他做的。”
“不行,我弟弟臨死前把泯仁託付給我照顧,可是我不但沒有好好照顧他,還被人害死他,我真的很對不起他。我誓要為泯仁討回公道。來人,派人去把吳巨帶回來審問。”
吳巨在太守府裡剛剛收到賴泯仁死亡的訊息,他和下屬正在說起此事時,賴恭的人就來抓走他。吳勤看見吳巨被人帶走,拉住吳巨的手說:“爹,發生什麼事?”
賴恭的人拉開吳勤說:“賴將軍現在懷疑是吳巨殺死他侄子的,我們奉命來抓他回去受審。”
康持仁等人這時也剛從客房裏出來,看見吳巨被帶走後,吳勤向康持仁求救:“康醫師,怎麼辦?他們以為是我爹殺了賴泯仁,要抓他走。”
“二公子,你快去看看他們把吳大人抓去哪兒,然後我們幾個去了解一下賴泯仁死亡的經過。”
他們分開兩路,吳勤和吳巨的下屬先去賴府,他們被賴恭的人阻止進去。
“賴恭,你不要仗著自己是將軍的身份就濫用私刑審問我爹啊!我爹是無辜的!”
吳巨被關在裡面,被鐵鏈鎖在木柱上。賴恭夾起一塊燒紅的炭質問他說:“吳巨,說!你是如何殺死泯仁的?”
“賴恭,雖然我很痛恨那個臭小子,可是我沒有殺死他。你別濫用私刑啊!”
“你平常也不喜歡濫用私刑嗎?如今竟然叫我不要濫用私刑對付你?真可笑!你不想全身被炭燙個焦黑就從實招來!”
“我沒有殺他,你叫我招什麼?”
“整個蒼梧,整個交州,只有你跟泯仁最大仇,不是你殺死他,還有誰會殺他?看來,你真的不見棺材也不會流眼淚。”
賴恭把炭靠近吳巨的胸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