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鼠李
在鍼灸和藥物配合之下,李大喜的病情大有改進。他的雙手如今可以稍微活動,也可以說幾句簡單的話。
康持仁拿著那顆野果問李大喜:“李伯伯,你告訴我吧!究竟這種野果叫什麼名字?”
“鼠……李。”
“原來它叫鼠李。哈哈!這個名字真有趣。”
樊阿也笑著說:“哈哈!我當初還以為這種野果的名字會跟兔子有關係呢!那時候當之救的那隻兔子那麼喜歡吃這種野果,我以為會叫‘兔李’,可真沒想到原來它叫鼠李。”
李大喜望著門口,康持仁問他:“李伯伯,你是不是很盼望你那兩個兒子回來見你?”
李大喜點頭,康持仁說:“你放心吧!他們應該很快就會回來的。”
說罷,李當之和李弛和他的弟弟李張一同回來。李大喜看見兩個兒子回來後,心情激動得伸直手。李弛和李張跪在李大喜面前,抱著他哭起來。
李張說:“爹,我回來了。孩兒不孝,未能及時回來爹的身邊照顧你。請你原諒孩兒吧!”
李大喜摸著李張的頭說:“張兒……乖。”
康持仁拍手說:“看見你們現在一家團聚就好了。”
李當之擦掉額頭的汗說:“呼!師父,我們這次能夠平安回來,真的要燒香酬神啊!”
“此話何解?”
“我們剛去到秣陵時,剛巧李公子的弟弟被徵集調到去攻打曹軍。李公子的弟弟是冒著危險逃出來回到這裏見李伯伯的。我們幾個還被吳軍追殺呢!好不容易纔逃回來這裏。”
“那麼,李公子,你會不會再回去秣陵的?”
李張搖頭回答:“不,我絕對不會再回去的。我之前是爲了生計纔去加入吳軍的,我根本就不想當兵。爹,大哥,這次我回來後就不會再走的。”
李弛把手搭在李張的肩膀上說:“那就好了。我們兄弟倆以後就一起好好照顧爹吧!”
“嗯,我寧願留在這裏都不想去打仗。”
李當之說:“唉!坦白說,現在漢室被三家分天下,到了最後也不知道是誰勝出,掌管天下。”
“曹操、劉備和孫權他們三個到最後都不會贏,他們三個都是輸家。”
“師父,你怎麼知道他們三個到最後都輸?”
“這是我猜的呀!好了,我們別再說了,今晚我們好好慶祝李伯伯他們一家團圓吧!”
李當之拿出一袋肉乾說:“師父,這些是我們剛到秣陵買的肉乾。”
“哇!太好了,我們今晚終於可以吃肉了,不用只是吃野菜和香菇而已。”
康持仁偶然看見李張的脖子上長了很多紅色的瘡,問他:“欸?李公子,你的脖子上那些是什麼?”
“我脖子這些瘡長了很久了,都沒有消失。”
“那你覺得疼或者癢嗎?”
“有時候不小心摸到後就會覺得很疼。”
吳普想為李張把脈時,康持仁說:“不如讓我來吧?你們之前教了我把脈教了那麼久,我都還沒找人來實習一下。就等我幫李公子把脈。”
康持仁幫李張把脈,他摸到李張的脈跳得很快,說:“這是洪脈。李公子,你有熱證了。”
他再叫李張伸出舌頭給他看,李張的舌頭顏色鮮紅,還有一點裂紋。
“哇!你的舌頭紅而有裂紋,你是熱盛傷陰啊!”
吳普也幫李張把脈,他之後大讚康持仁說:“師父,你現在學會把脈了。你說對了,李公子的確是洪脈。你很厲害啊!現在可以說得出這些證名。”
“我最近也看了很多醫書,都是參考醫書上說的舌診知識去判斷的。”
“師父果然厲害,看來你很快就可以想以前那樣的。”
“欸,你們說,用鼠李可不可以幫李公子治療他脖子上的瘡呢?”
“好哇!我們去樹林裡摘點回來,搗汁敷在李公子的脖子上吧!然後另外再幫他買一些清熱敗毒,養胃清熱的藥。相信他很快就可以康復的。”
李張雙手作揖向康持仁等人道謝:“李張在此謝過幾位,幾位都是我們李家的大恩人,李張實在不知道如何感謝你們。”
“李公子,你別客氣了,你以後好好跟你大哥一起照顧好你爹吧!”
“請問你們為何會來到我們這裏的?你們本來是不是要去其他地方的?”
“呃……我們……只是幾個浪跡天涯的醫師而已,我們沒有特定的目的地的。去到哪裏,就在那裏逗留一段時間。”
“你們都是仁醫,被你們救治的病人實在是太有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