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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8 摧毀心血

    康持仁和徒弟們一起去市集買藥,蕈心幽也一同去幫忙搬藥。他們在街上看見蕈心幽的邸店變了一個烏煙瘴氣的地方。

    蕈心幽此時看見他的債主走出來,他氣得衝上前罵債主道:“你們怎麼能把我的邸店變為這樣的地方的?”

    “你已經不是這家店的老闆,你管我怎麼樣?我就是愛把這裏賣出做秦樓楚館,我也可以順道和我的兄弟來這裏開心一下,不行嗎?這裏總比你以前那家破邸店好得多,起碼可以賺到錢啊!”

    蕈心幽氣得想動手打他,被康持仁他們阻止。他的債主走過來,用手輕力拍拍蕈心幽的臉說:“蕈心幽,你不要怪我啊!要怪就要怪你那個不爭氣的爹害你失去你的邸店。你爹那麼笨,活該他有這個下場。”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你別動手打我啊!本大爺也不會輕易被你打倒。兄弟們,我們進去喝酒吧!”

    康持仁拉住蕈心幽說:“蕈公子,你冷靜一點兒。我們不要跟他發生爭執,我們走吧!”

    “他們摧毀我的心血了。”

    “我知道啊!但是你也要冷靜,你動手打他只會是你吃虧。我們趕快回去醫館吧!”

    蕈心幽瞪著他的債主,他的債主卻一臉得瑟地奸笑跟他揮手。他們回到康雲醫館後,蕈心幽到後院踢牆發泄。

    “真是可惡!他們竟然把我的心血摧毀了,可惡!可惡!可惡!”

    康持仁走過來說:“蕈公子,你還是別那麼生氣吧!現在當之幫你煎藥,你等會兒記得喝藥啊!”

    “康醫師,我喝了藥後,我的邸店會回來我手中嗎?”

    “要不,你再開一家邸店吧?你現在可能沒錢,可是你可以在外面打工,然後賺錢再開一家新的邸店。”

    “我真的覺得自己很沒用。”

    “其實,你已經很厲害了。你才二十一歲就當上邸店的老闆,這可不是誰都可以做得到。”

    “要不是我朋友斯殷穆萊幫我,我也不會可以開的成邸店。”

    “那你再叫他幫你不行嗎?”

    “他要回家鄉了,之前他來中土做生意被人騙了錢纔會到我邸店幫我一起打理。現在他該時候回去跟家人團聚了。再說,我就算出外打工,也不知道可以做什麼。我要儲錢再開邸店恐怕亦非易事。”

    他摸了自己的頭髮,嘆氣說:“唉!康醫師,我覺得我現在真的很像一個老伯。我是不是很快就會死的?”

    “你死了,你奶奶和妹妹怎麼辦?你不要想得那麼負面了,先好好調理身體吧!我去端藥給你喝吧!”

    康持仁去廚房時,蕈心幽抬頭仰望天空說:“爹,娘,心幽真的很沒用。我現在早衰,身體和容貌就像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伯那樣,恐怕我再也沒能力照顧好奶奶和心怡了。與其看見我辛苦經營的邸店被那幫混蛋摧毀成烏煙瘴氣的地方,倒不如我用我僅餘的力量去報仇吧!”

    到了晚上,人人都熟睡。蕈心幽起床,然後走過來摸了蕈心怡的臉一下,說:“心怡,日後哥哥恐怕不能陪你,不能看著你長大成人了。你要替哥哥照顧好奶奶。”

    他之後趁著沒人注意就溜出康雲醫館去到以前邸店那處。他想等他的債主來,然後找機會報仇。

    此時,他果然看見他的債主帶著而很多兄弟進去。他也混進去後,到廚房端著一碟小菜和偷了廚房一把菜刀藏在衣服中。

    “這次我不會讓你有機會走出這裏的!”

    他佯裝端菜到他債主作樂的房間裡,那時候他的債主正在和一幫兄弟喝酒,根本就沒注意他混進去。

    蕈心幽放下小菜後,故意接近他的債主,然後撞跌他的債主手中的酒杯。

    債主的兄弟罵蕈心幽:“你怎麼那麼笨手笨腳的?還不趕快給我大哥撿起來?”

    蕈心幽蹲下撿起酒杯時,把藏在衣服裡的菜刀拿出來,然後用力朝他的債主砍去……

    翌日早上,康持仁他們醒了後坐在一起吃早飯時不見蕈心幽。康持仁問蕈心怡:“心怡妹妹,你哥哥呢?”

    “哦?我哥哥不是一早就起床嗎?”

    張氏問康持仁他們:“我和心怡起床時,心幽不在房裏,他不是早就出來這裏嗎?”

    其他人都表示沒有見過蕈心幽,康持仁想到他有可能去找他的債主尋仇,說:“吳普、樊阿、當之,你們跟我出去一趟吧!”

    他們幾個出去時,吳普問:“師父,你是不是知道蕈公子在哪裏?”

    “我懷疑他去了他以前邸店那裏,如果他去找他的債主報仇就糟糕了。”

    他們趕到那裏後,驚見那裏被封條圍封。

    康持仁問一個途人道:“這位公子,請問你知不知道這裏發生什麼事?為什麼這裏會被封條封住呢?”

    “我聽說昨晚這裏有個男人被另一個男人砍死了,然後被衙差抓住。現在這裏都不敢開啟門做生意了,當然被封條圍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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