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6 青盲
這天高南起床時,眼前所看見的東西都是綠色的,有些就是碧藍色。他以為自己撞邪了,連忙揉了揉眼睛,可是還是這樣。
他走出房間,看見後院的地面也是綠色。康持仁這時看見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地面,問:“地上有黃金嗎?”
“師父,我的眼睛生病了!我現在看見的東西全都是綠色的,怎麼辦?”
吳普此時也聽見高南這樣說後跟他說:“難道你得了青盲?”
康持仁以西醫的角度解釋:“高南,你可能是視網膜病變。你通常都是得了消渴症的病人才容易出現這個情況,你那麼年輕,怎麼會這樣的?”
“師父,我連痛風也有,現在有這個什麼病變有什麼奇怪?”
吳普幫高南把脈後說:“你的肝腎精氣很弱,精血虧虛,兼脾胃虛弱,導致氣不能上達於眼,纔會視瞻有色。”
康持仁叫吳普去藥櫃幫高南配一些可以補肝腎的藥,高南卻說:“師父,我自己配就行了。”
“你現在看東西看得全都是同一種顏色,萬一配錯藥怎麼辦?另外,今天你留在房裏好好休息,不要到醫館工作了。”
高南聽康持仁的話留在房裏休息。他躺在床上休息時,大飛和小飛在後院玩,吵得他無法休息。
他開啟門說:“大飛,小飛,你們倆能不能安靜點兒呀?”
大飛說:“高南哥哥,你怎麼到現在還不去醫館工作呢?你怎麼那麼懶的?”
“我眼睛出了問題,師父叫我今天休息不用去醫館幫忙的。你們兩個給我安靜一點兒好不好?”
他們答應高南不嘈吵,高南迴房休息沒多久後又聽見大飛和小飛的聲音。
“哎呀!這兩個小孩真煩啊!”
他走出看,看見原來是小飛不小心跌倒流血,痛得哇哇大哭。
高南連忙拿紗布幫小飛包紮傷口,他蹲下時卻覺得一陣頭暈。他失平衡跌倒,大飛說:“高南哥哥,你怎麼了?”
高南看東西除了全都是綠色之外,還看得天旋地轉。
“我的頭……”
高南之後暈倒,大飛趕快去醫館通知其他人。康持仁等人立即過去後院,可弱叫張以傳抬高南迴房,然後幫他施針急救。
高南醒了之後,看見東西還是綠色的,說:“搞錯啊!怎麼我喝了藥看東西還是這樣的?”
“你以為那些藥是西藥嗎?怎麼會那麼快就好?高南,現在醫館裏沒那麼多人,我們幫你在肝經和腎經下針調理吧!”
高南之後被康持仁等人施針後,覺得頭沒那麼暈,可是看東西還是綠色。
“你起碼要做鍼灸兩個月纔可以慢慢恢復,你在這段時間裏都不要到醫館工作了。”
“師父,那我在這段時間裏豈不是很無聊?”
“你有時間可以看一會兒醫書,但記得不能看得久。你也可以在後院練習五禽戲,這樣就不無聊啊!”
大飛和小飛這時也走來跟高南說:“高南哥哥,你也可以陪我們玩的。”
高南拒絕說:“我纔不要跟你們玩!你們那麼淘氣,萬一弄傷我的眼睛怎麼辦?”
翌日,其他人都去了醫館工作,剩下高南和大飛、小飛在院子裡。高南在後院練習五禽戲時,大飛和小飛在他身邊跑來跑去。
”你們倆怎麼從早到晚都那麼好動的?你們不累的嗎?”
“哥哥,你快來追我呀!”小飛喊道。
他們無視高南,繼續跑來跑去。這時,小飛不小心撞到高南,令他退後一步踩到一塊尖細的石頭。高南的腳跟痛得忍不住大叫:“我的腳呀!”
他一拐一拐地回房時又不小心撞到房門。這一撞,令高南看到的東西竟然由綠變成赤黃色。
“怎麼現在東西都變成赤黃色的?”
他幫自己包紮好腳跟,然後出去醫館找康持仁。康持仁幫他檢查後說:“有可能是你那一撞,撞傷視網膜,然後才改變了你看東西的顏色。”
“師父,那如果我日後又不小心撞到頭,我會不會輪到看見全都是白色的?”
有一個恰巧跟高南一樣得了青盲的病人在等候配藥。他聽見高南和康持仁的對話後,在高南出來時問他:“小兄弟,你也是得了青盲?”
“是啊!大哥你也是嗎?”
“我以為只有我一個得了這個怪病,原來我也有與我同病相憐的人。”
“大哥,你怎麼稱呼?”
“我叫陸大茂,你呢?”
“我叫高南,我是康醫師的徒弟。”
高南和陸大茂聊得很投緣,他們還做了朋友。之後陸大茂來複診時,也會找高南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