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 悲傷
金杉易死後,康持仁終日沉默不語。他回到康雲醫館後,雲悅熙看見他的樣子後就扶他進房休息。
康持仁一進房,就跪在地上嚎哭。雲悅熙問:“夫君,你怎麼了?”
“我現在一閉上眼睛就會想起杉易死的樣子。”
雲悅熙安慰他說:“夫君,你別這樣,杉易在天之靈不會想看見你這樣的。”
“如果那時候我們早來一步,也許杉易就不會死。”
雲悅熙立即用桂圓和大棗煮了茶給康持仁喝,說:“你喝了這茶後好好睡一覺,什麼也不要想。”
康持仁喝了桂圓大棗茶後就睡著了,他在夢中夢見金杉易被官兵殺死的情景,他的手不禁緊抓著被子。雲悅熙看見後幫他放鬆手,然後在他耳邊不停說:“夫君,好好睡吧!”
康持仁此時的手才放鬆一點兒。他一直睡到第二天巳時才醒來,他起床後發現自己睡到過時,馬上到醫館。
“師父,你醒了?”張善衝問。
“我睡了很久了?”
雲悅熙跟康持仁說:“夫君,你今天還是別看症了,交給樊阿他們吧!”
康持仁決定這天休息一天,然後自己出去市集逛一逛。
“求求哪位好心人給我一點錢,買下我這雙子女吧!”
路上有人賣自己的子女,康持仁看見後本來想過去把那個婦人罵一頓,怎料此時有個乞丐走過去罵那個婦人:“你怎麼那麼壞把你的子女賣掉的?你捨得他們嗎?”
“我怎樣做關你什麼事?你也不比我好,你只是一個乞丐而已。”
“我生活如何艱苦也不會賣掉我的子女!”
四周的人看見這個婦人都指著她罵,結果她帶著子女離開市集。康持仁問那個乞丐:“你為什麼會罵她的?”
“不行嗎?這個世上不如意的事情實在有太多了,那個婦人沒錢就把親生子女賣掉,實在是想得太悲觀。她要是堅強一些去面對困境,說不定她的子女將來成才,好好報答她呢!”
“你很樂觀。”
“嘿!我曾經經歷過大起大落,家破人亡等事,現在什麼也看化了。不過,我最不喜歡那些遇見困境就用壞方法去救自己的人。還有那些在親人死後就一蹶不振的人,我也不喜歡。”
”你現在當乞丐,算不算一蹶不振?”
“我只是看透生死和富貴貧窮,想一個人逍遙自在而已,我當乞丐哪兒算是一蹶不振?”
康持仁聽過這個乞丐說的話,心裏突然舒坦很多。
“我在杉易死了後曾經極端地想為他報仇,也想過使計令那些殺他的官兵有報應。其實,我不應該有這些想法。杉易在天之靈一定希望我不要為他做任何事。”
康持仁之後馬上回去康雲醫館,如常看症。
“把下一個病人交給我吧!”
到了晚上,康持仁和其他人回去吃飯時,張善衝一時忘記了金杉易已經死了,竟然問雲悅熙怎麼不多拿一個碗出來。
李當之立即拍他肩膀一下,提醒張善衝不要在康持仁面前提起金杉易。
康持仁淡定自如地說:“善衝只是一時之間忘記了杉易已經死了,當之別怪他吧!”
張善衝立即幫自己掌嘴說:“師父,我說錯話了。”
“沒事兒,我總不能因為杉易死了而以後都沉淪與悲傷的情緒中的。我以後還是要繼續好好生活和好好為病人看症的。”
“呼!師父,那就好了,我們今天多擔心你會過度傷心呀!現在看見你沒事就好了。”吳普道。
“大家都不用擔心我,我是誰?我是亳州神醫康持仁嘛!我不會被負面情緒困擾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