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 趕盡殺絕
康持仁趕回他們家,看見官兵已經抓住那對夫婦。他不敢貿然上前制止,而是跟著他們走。官兵把那對夫婦押去大牢後,康持仁看見那個之前在許都大牢的獄卒走出來。
他拉著那個獄卒說:“嘿!你還認得我嗎?”
“欸?你不就是華佗嗎?你怎麼在亳州的?”
“我來了很久了。先不說這個,我想問剛纔進去的那對夫婦犯了什麼事,為什麼他們會被抓的?”
“他們是張正垂的家屬,之前從冀州逃來亳州,後來始終被發現。”
“張正垂是誰?”
“張正垂是朝中的一個通事郎,聽說他之前因為草擬文書時寫錯了一個字,所以被判連坐法。”
“寫錯一個字就要全家死了?”
“對了,我為什麼要這樣跟你說話?你不是逃犯來的嗎?你……”
康持仁立即隨手拿起一塊磚頭砸在那個獄卒的頭,然後跟他說:“不好意思,之前在許都時打過你,現在又要打你一次,多多得罪了。”
康持仁回到康雲醫館跟吳普等人商量營救張氏夫婦。雲悅熙說:“我之前聽過那位夫人說,她的公公得罪了曹丕後,全家家道中落,然後來到這裏。”
“他們被判連坐,肯定很快就要問斬了,我們要趕快救他們回來。”
大牢裡很寒冷,那對夫婦緊緊地依偎在一起取暖。此時,有個獄卒拿著炭爐給他們送暖。他們抬頭一看,驚見原來是康持仁佯裝成獄卒來到大牢。
“康醫師,你怎麼會來的?”
“我假扮獄卒來給獄卒們送飯,然後在酒菜里加了麻沸散。你們現在還好嗎?”
“康醫師,我夫君的手腳比之前還冷,我很擔心他受不了這裏。”
康持仁帶了藥散,立即衝在酒裡給他服用。
“康醫師,謝謝你為我們雪中送炭。”
康持仁又拿出兩塊布交給他們說:“等到半夜時,我們會在外面放火的。這些布時給你們用來捂著口鼻避免吸入濃煙的。到時候你們見到火不用害怕,我們會就那麼走的。”
到了半夜,那些獄卒被濃煙嗆醒了。他們立即出去撲火,康持仁他們就趁機進去救那對夫婦出來,回到康雲醫館。
康持仁的徒弟們緊緊地把門鎖上。雲悅熙跟那對夫婦說:“你們在這段時間就留在這裏,哪裏也不要去了。這裏有些厚衣服,你們快穿上吧!”
“康醫師,康夫人,謝謝你們收留我們夫婦二人。我們不知道如何報答你們。”
此時,外面有官兵敲門,康持仁他們趕緊把那對夫婦藏起來。李當之開啟門,官兵就衝進來四處搜尋。他們把那對夫婦藏在裝藥的大木箱中,官兵找不到他們。官兵走後,康持仁等人扶他們出來。
“康醫師,我夫君抖得很厲害,你快看看他吧!”
康持仁扶他坐在床上,幫他把脈後說:“他可能在牢中受寒過度,你們幫我預備附子、肉桂和當歸!”
吳普他們幫康持仁煎藥後,康持仁親自喂藥。他流下眼淚,口齒不清地想康持仁道謝:“康……康醫師,謝謝你幫我們。”
“你們說了很多次謝謝我了。你趕快把藥喝完後休息吧!”
翌日早上,天氣晴朗。康持仁叫那對夫婦到後院曬太陽,順道教他們做五禽戲。練習了五禽戲後,康持仁跟他們說:“你們留在這裏了也不是辦法,那些官兵早晚也會找到來的。我還是要想辦法幫你們離開亳州。”
“可是,我們能去哪兒?”
“如果你們去東吳地方暫避可能會好一些。”
“啊!我想起我有個遠房親戚住在交州,要不我們可以去他那裏暫避。”
到晚上亥時,康持仁和吳普他們送那對夫婦到碼頭坐小船離開。康持仁給了他們很多藥說:“這裏的藥該夠你夫君服用數月。”
“康醫師,謝謝你盡心盡力幫助我們。”
康持仁與他們道別後,與其他人回去時遇見那個被康持仁砸傷頭的獄卒。康持仁以為他想抓住自己,怎料他看見康持仁後若無其事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