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偷藥小孩
康持仁之後在醫館裏繼續為病人診治。張善衝也在醫館裏幫病人登記,這時小衝忽然跑到一個小孩面前不斷抓他的腳,那個小孩嚇得把藏在衣袖裏的藥掉出來。
張善衝看見後跟康持仁說:“師父,有人偷藥啊!幸好被小衝發現。”
康持仁問那個小孩:“小孩,你為什麼要偷我的藥?”
那個小孩忍不住哭起來說:“康醫師,我爹生病了,可是我們家沒錢……”
“你沒看見我們醫館門外寫著這裏是義診嗎?你爹來看病根本就不用錢。”
“我不會看那些字。”
“你帶你爹來吧!”
“我爹的腿長了一顆大瘡,他疼得走不動。”
“那行,我去你家。走,我們去你家吧!”
“我們不是住在我們家裏,我們是住在破廟裏。”
“我們之前也住過破廟,沒想到你們也要住在那裏。”
張善衝說:“師父,我也想去。”
康持仁摸著張善衝的頭說:“行,就帶著你去吧!”
他們走的時候,小衝也偷偷跟在他們身後。他們來到破廟後,康持仁幫小孩的父親檢查他的腳,發現他腳上的不是瘡,而是一個很大的腫瘤。
“哇!你這個不是瘡,而是一個腫瘤。你長了多久了?”
“差不多半年了。剛開始時,我見到它只是一小點紅色的,然後一直都沒有理會它,怎料後來越長越大。我的腿現在疼得走不動了。”
康持仁叫張善衝幫他拿出麻沸散,然後他用麻沸散混進溫酒裡給那個男人送服後,再幫他割掉那個腫瘤。
張善衝捂著小男孩的眼睛說:“師父要幫你爹割掉腫瘤,畫面很可怕的,你不要看啊!”
康持仁幫那個男人割掉腫瘤後,他的兒子走過來問:“爹,你覺得還疼不疼啊?”
“康醫師幫我割掉後,我頓時覺得如釋重負,感覺輕鬆很多了。”
“你會說如釋重負這四個字,看來你應該也是有學識的人,為什麼會淪落到如此田地的?”
“我本來是個讀書人,預備上京考策試。因為我的家人得罪過曹丞相,結果我們全家除了我和我兒子外,家裏其他人都被誅殺了。我帶著我兒子四處躲避追殺,然後走到來這裏。”
“原來你也是被曹操追殺的。”
“康醫師,你這樣說,難道你也是?”
“嗯,我是華佗。我和幾個徒弟和夫人爲了逃避曹操追殺,已經在這兩年裏走過很多地方了。我們這次在廣陵也不知道可以留在多久。”
“原來你就是著名鼎鼎的華佗華醫師。我早就聽過你的大名了,沒想到今天我可以遇見你,還被你治好我腳上的腫瘤,我真的覺得萬分榮幸。”
“你不要這樣說。對了,你既然是個讀書人,怎麼不教你兒子識字呢?你兒子在我醫館外寫著義診的告示也不會看,竟然來偷我醫館的藥。”
“正兒,你竟然偷華醫師的藥?你怎麼能這樣做的?”
正兒低著頭跟他父親說:“爹,對不起。我是因為見你的腳疼得走不動,我們又沒錢,所以我纔去華醫師的醫館裏偷藥。”
康持仁跟正兒說:“正兒,你真乖!你幸好遇見的是我,如果換作別人可能一早就打死你了。”
他的父親跟康持仁說:“華醫師,都怪我沒用,要我兒子去偷藥來幫我。”
“你別這樣說吧!對了,你們之後有什麼打算?”
“唉!我們也不知道該去哪兒?本來正兒在這個年齡應該要好好學寫字,可是我們都顧著逃避追殺而東躲西藏,而且連吃飯也成問題。我根本就沒心情教他讀書寫字。”
“不如你們都來我的醫館裏吧?”
可是,華醫師你如今都是幫病人義診,你們的生活負擔也應該很重吧!你們收留我們父子倆,豈不是會增加你們的負擔?”
“我的醫館裏現在已經多收了四個盜墓賊了,也不欠你們兩人啊!我們都是很窮,可是我們聚在一起就可以互相幫忙,大家有個照應嘛!”
“謝靈宸謝過華醫師!”
“你叫謝靈宸,那正兒的全名叫什麼?”
“謝慧正。”
“謝慧正。好啊!這個名字好啊!謝兄,你的腳剛剛做完手術,行動不便。等到你的傷口好了之後,你和正兒就跟我回去吧!”
康持仁和張善衝先回去醫館拿藥給謝靈宸時,張善衝發現小衝也在破廟裏。
“小衝?你怎麼也跟著我和師父來到破廟的?”
“喵喵。”小衝站在破廟佛像旁邊不斷叫,似乎想張善沖和康持仁過來。
康持仁說:“每次小衝做出這個表情就一定是它發現了一些特別的東西。”
他們走過去一看,驚見有一個乞丐躺在地上。
“欸?怎麼這裏還有一個人的?”康持仁吃驚地說。
康持仁叫醒那個乞丐:“嘿!大叔,你醒醒吧!”
那個乞丐睜開眼後,看見康持仁的樣子說:“欸?你不就是……”
說罷,他又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