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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 鼻淵

    康持仁回到康雲醫館,看見張以傳他們四個不斷打噴嚏。

    “你們四個怎麼了?感染風寒了?”

    “我們四個一到轉季就會這樣的。”

    “你們有鼻敏感了。”

    “康醫師,什麼是鼻敏感?”

    “就是像你們現在這樣啊!一轉季就會不斷打噴嚏。你們現在的鼻子應該很堵塞吧?”

    “是啊!我現在覺得鼻子好像被人塞了很多棉花那樣,要張開口才能呼吸。”王以真說。

    “都過來吧!我幫你們逐個把脈。”

    “你不是說我們幾個都是鼻敏感嗎?那直接開藥給我們服用就行了,還要把脈?”

    “鼻敏感在中醫的術語叫鼻淵。鼻淵的病機有分肺經風熱、膽腑鬱熱、脾胃溼熱、肺氣虛寒和脾氣虛弱。我不能全不認都只是開同一張藥方的。來吧!你們輪流讓我幫你們把脈。”

    康持仁幫他們把脈後,寫了四張藥方交給他們說:“你們把藥方交給當之,等他幫你們煎藥。”

    李當之幫他們煎好藥後,他們四個急不及待地喝藥。李當之說:“你們別喝錯藥啊!”

    王以真說:“我們的鼻子很辛苦啊!”

    “師父說,你們還要做鍼灸的。”

    “啊?要扎針?不要了吧?”

    “你們只喝藥時不夠的。”

    他們幾個後來找個藉口走了出去,康持仁見不到他們,問李當之:“他們四個呢?”

    “師父,他們幾個喝了藥後就說要幫你到市集看看藥材有沒有漲價,都出去了。我覺得他們是怕了做鍼灸才亂編這個藉口。”

    “他們幾個真是的,光喝藥是不夠的。”

    “當之也是這樣跟他們說,他們都聽不進去。”

    翌日,他們四個一起找康持仁求助。王以真捂著肚子說:“康醫師,你開了什麼藥給我們喝?我們喝了之後很不舒服啊!我的肚子很疼。”

    張以傳說:“我的鼻子很腫,而且覺得裡面很熱。”

    陳以理說:“我覺得自己好像變得越來越虛弱,說話也沒什麼力氣的。”

    李以授說:“康醫師,我流鼻血了,請問你是不是開錯藥了?”

    康持仁堅定地說:“不可能!”

    康持仁又問李當之:“當之,你幫他們煎藥的,你也沒理由會煎錯的是不是?”

    “師父,藥我是沒有煎錯,可是昨天他們在我倒了藥在碗裡後就急不及待地喝藥,說不定是他們喝錯藥了。”

    李當之還保留了藥渣,康持仁過去檢查後說:“我開的這些藥都是針對你們的情況來開的。李以授是因肺經風熱而引起鼻淵的,所以我開了連翹、荊芥、桔梗、藁本、薄荷和甘草給他。李以授,你喝的藥是不是有些薄荷味、涼涼的感覺?”

    “薄荷味?沒有啊!我喝的那些藥有些甘味的。”

    “甘味?那你肯定是喝了王以真的藥。王以真是脾氣虛弱,我開了黨蔘、白朮、茯苓、扁豆、薏苡仁和甘草給他。這些藥都是味甘但是藥性又偏溫的,你是肺經風熱,喝了補脾的藥後不流鼻血纔怪啊!”

    王以真說:“康醫師,那我呢?我喝了你的藥後肚子疼啊!是不是因為我喝錯了李以授的藥?”

    康持仁拍了王以真的肚子一下說:“當然!你本身脾氣虛弱,你喝了李以授那些清熱疏風的藥後肚子不疼纔怪!”

    張以傳說:“那我呢?我喝了藥之後鼻子又熱又腫,是喝錯誰的藥?”

    “你應該是喝了陳以理的補氣藥。黨蔘、黃芪、白朮這些都是藥性偏溫的藥,你本身膽腑鬱熱,喝了溫熱的藥會猶如在一鍋只有很少水的湯下不斷加柴。陳以理,你說話那麼虛弱,肯定是因為喝了張以傳那些清膽熱的藥了。”

    陳以理說:“康醫師,這都怪這個李當之,是他害我們喝錯藥的!”

    李當之瞪大眼睛說:“不是啊!是你們還沒看清楚、問清楚就喝,這個怎麼能怪我?”

    康持仁跟他們說:“好了!都別吵下去了!現在我們幫你們重新煎藥吧!我用紙寫下你們的名字,貼在碗裡,那就不怕混錯了!”

    他們重新煎藥後,王以真他們幾個喝下後,康持仁再跟他們說:“其實你們還需要配合鍼灸纔可以根治鼻淵的。”

    張以傳雙手打叉說:“不!我們纔不想被紮成像厭勝之術那些人偶那樣。”

    他們四個立即走出去,康持仁搖搖頭說:“唉!這幾個人真是麻煩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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