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林牧和白灼還是有區別的，那就是白灼向來只動嘴和手，但林牧不僅自己動，還強迫卓嵐也動。就比如現在，卓嵐在林牧審問的注視下，在他四方灰牆圍起來的院子中央，腿上綁著十斤重的鐵石……原地跑動。

    “腿動快一點，腰上使點兒力氣。”

    卓嵐上輩子就是個跑幾步就喘的，現在看來，這具身體也是體能殘廢的主。對於林牧的體罰，卓嵐僅一個呼吸的功夫就已經感覺到渾身無力。

    “我說長老……”卓嵐一出口，就意識到自己叫順嘴了，瞄了林牧一眼，改口道：“大爺？”

    “叫***啊！好好叫長老！沒個長幼尊卑。哎哎哎，腳上別停！”

    卓嵐連忙扳直了腰，長吁一口氣。原來這個林牧也是個長老，只是不知道是何道派的。說起來，這本體“卓嵐”是什麼道派的？能呼叫元力攻擊妖人……南珣統一了天下……既符合武力又滿足皇城發展本源道派現狀的，該是採元道。

    卓嵐這般想著，林牧道：“此次祟貢，天玄門那幫神棍就沒安好心。刻意讓那分門的小神棍帶著法寶大搖大擺地跑到你常去的典當行門口，擺明了就是挑釁我們！也不怪你耐不住性子，本來不鬧這麼一出，這法寶我們也是要拿到手的。只是如此一來，要受他們牽制了。”

    “天玄門為何這麼做？”卓嵐問。

    “哼，還能因為什麼。天玄門，說得好聽是民眾自發信奉的天玄始祖而建立的門派，實際上早就被總部那幾個神棍誘導，讓民眾內心為他們所驅使。如今，民眾對他們的信任，遠遠超過了皇。若是讓由皇直轄的城禁軍和採元道一脈在民眾心中失去了信賴，恐怕……”

    恐怕天下的皇要易主了。

    林牧沒說完，但卓嵐已經想到了。

    皇由曾經的南珣國主林躍擔任，至今已有百年，因皇城的位置和道派的地位來講，皇城內最為繁榮的當屬皇的本源採元道。但今時不同往日，昔日四國四道派彼此分家互不干涉，但皇權統一後引領了採元道發展壯大，勢必造成其他道派的不滿，再加上林躍當這個皇的時間太久了，建立的制度體系恐怕民眾早已無法接受，甚至是懼怕，城禁軍就是最好的例子。

    “哎。你自幼與我親近，又是城禁軍統領之子，你是唯一與城禁軍和我這個採元道長老有直接關係的人，拿你下套，一箭雙鵰啊。”林牧因上了年紀的關係，話說得多了直咳嗽，面上露出些許疲態。

    對林牧的話卓嵐將信將疑，他想到了悼塵。雖然只見了不過兩面，但他的直覺告訴他，悼塵對他並無惡意。

    “對了，你拿到手的寶物呢？”林牧道。

    “寶物？”卓嵐反應過來，掃了眼自己身上，手還綁著，能看到的除了腰上掛著的禁軍統領令牌再無他物。

    “你把它放哪兒了？那可是個重要物什。”林牧說著，上手就在卓嵐身上找。

    卓嵐一時有些懵，隨口問道：“那寶物究竟是什麼，搞得它很重要的樣子。”

    林牧道：“寶物本身不重要，但它的作用很重要。”

    “是什麼？”卓嵐問。

    “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