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挽戈還不忘自嘲的笑笑：“現在想想，這幾日我也是魔怔了，居然想搞出她身上那蟲子來玩兒。”

    君墨染點頭，“如此也好，冷瀲便隨她去吧，看看蘇黎有沒有別的什麼打算，既然挽挽用不著她了，不如……”

    “不如交給我處理好了。”蘇黎不知什麼時候出現，接上了君墨染的話，他並不客氣，徑直在兩人中間坐了下來，“按照我們之間的約定，冷瀲也是籌碼之一，她自然也該交給我處理吧。”

    挽戈笑笑：“公子開口，我們不敢有異議，一切全憑公子心意便好。”

    君墨染附和似得點點頭，“我方纔打發人將她送到冰牢去了，公子若有空，可以去那兒看看，若有需要公子直接開口便好。”

    蘇黎點頭，沉默半晌，他終於開口，“此事了了，我便會離開姑蘇，從此之後，世上再沒有一個人知曉我的存在，在此之前……可否拜託二位最後一件事？”

    挽戈知道他要問什麼，是以並未表態，倒是君墨染，把玩著手中的扇子，不甚在意道：“公子但說無妨。”

    “當日夜裏，我失去神智之後，無洛他……他究竟是怎麼……是怎麼……”支吾半日他終究沒能說出那個死字來。

    君墨染蹙眉，這些日子以來，蘇黎從不願提起當日之事，像是他刻意不提，那事便沒有發生一般，君墨染也只當他會一直如此，不會再提及這些，誰想今日……

    嘆了口氣，君墨染開口：“斯人已逝，公子又何必在意這……”

    “我想知道，我甚至沒有來得及見他最後一面，如此不聞不問，我實在……”蘇黎盡是痛苦神色，看得出來，他已經無法像先前那樣自我欺騙了。

    挽戈起身，“那日我並不在府上，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也不盡清楚，若公子想問的是這個，我沒什麼可說的。”

    之後她看了看君墨染，“我聽墨染說，當時他找了許久都未見公子和無洛，想來應該也是不知情的吧。”

    縱使挽戈如此這般說了，猶豫片刻，君墨染還是開了口：

    “當時我拖住了在蘇府的其他人，叫他帶著你來鍛青坊，不過你們卻被攔在了半道上，我趕來時，看到無麵用彎刀……當時他拜託我帶你離開，我便帶你來了這兒。”

    蘇黎面無表情的聽完，好一會兒他都沒有言語，就在君墨染以為他不會開口的時候，蘇黎忽然起身，像來時那樣，默默轉身離開。

    走了沒兩步，他回身朝挽戈和君墨染躬躬身子，“這些日子，多謝二位，等我了結了慕容蛟和冷瀲之後，再來付二位酬勞。”

    等他走了，君墨染瞥了眼挽戈，“事已至此，你又何必刻意告訴他這些，叫他徒增悲傷呢？”

    挽戈笑笑：“果然還是瞞不住你，不過……就算你不願意，方纔你不還是將真相告訴他了麼。”

    挽戈抽了他手裏的扇子扇扇，面有不悅道：“情愛這種東西我一向是極不屑的，只是……無洛那小子可是為蘇黎付出了性命，若他這般輕描淡寫便被放下，如何說得過去。”

    頓了頓，她繼續道：“還有你，你明明是真心將他看做朋友，不顧鍛青坊的規矩，親自去幫他，他卻事事瞞著你，不肯信你，如此，便是作踐你的情義，這個，便當是對他一點小小的懲戒吧。”

    果然……

    還是因為自己，君墨染無奈的嘆口氣，到挽戈面前將人摟進懷裏，“挽挽～你明知道，我不想你這樣的，有何必非要逼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