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你被人盯上了
翌日清晨,舅舅和舅媽都起床開始做早飯了,我推脫白天有事,必須得儘早趕回去。
她倆面面相覷,隨後極力挽留說不用急,有什麼事也不差這頓飯的功夫。
我舅媽更是拽住我袖子,委婉說:“樾子啊,俺家小天走了,你就跟俺兒子一樣親,聽話,在這吃完飯再走。
此時我舅媽臉上強擠出了一抹懇切地笑容,我看著很難受。
舅舅也趕緊在邊上助腔:“就是啊樾子,你和小天形影不離的一塊玩耍,什麼事能高於你們的兄弟情,在這過完頭七再走昂。”
見他倆這反常舉動,我頓時感覺到有些不對,他們定然是有事情瞞著我。
或許有人要說,舅媽留外甥吃個飯是人之常情,是疼外甥,我怎麼還不知好歹呢?
這話說來話長,簡短說吧:“我姥爺的事情前文已經說過了,有其父必有其子,平日裏我舅舅舅媽從未這麼熱情留過我,而且我表弟剛死,他倆怎麼還能有心思硬留我在這吃飯呢?”
在聯想到紙條上的內容,我趕緊站在表弟靈柩前拜了拜,隨後不顧他倆舔著笑臉懇留,獨自轉身奪門而出。
他倆一個勁追到院子,遠遠地,我舅媽終於露出了本色,尖聲罵道:“這小崽子學精了,真是不識抬舉。”
我聽話有不對,急忙轉身,看見舅舅趕緊將舅媽擋再身後,然後朝我露出了意味深長地笑容,我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但感覺詭異的很。
早晨車站沒什麼人,站牌等車的就兩個人,我和一個帶著休閒帽的青年。
青年靠在牌上百無聊賴玩著手機,過一會兒拿出了一支菸,放到嘴裏拍了兩下屁股後,才記起來忘帶火了。
他看了眼兩邊無人,就走到我面前客氣問:“兄弟,有火嗎,借火用用?”
不等他說完,我就將打火機遞給了他。
他點上優雅吐了口菸圈,臉上洋溢位了舒適的微笑,伸手重重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說:“謝謝你兄弟,你人真不錯。”
我笑說沒事。
車來了以後,我坐在了最前排,那個青年好像是坐在我後面。
坐定後,不知是不是昨晚守靈的原因,一向擅長熬夜的我,竟有些雙肩發麻頭腦發沉,有些昏昏欲睡。
就在我快睡著的時候,一雙冰涼地手突然從我脖頸裡插進去,在我脊樑骨上拍了一下。
我很反感,當場就轉過頭去,不悅喊說:“請你放尊重點!”
司機和一些少量的乘客都用鄙夷地目光看向乘客,隨即都愣了,像男乘客zhou戲妹子大家都司空見慣,可這男男,是什麼鬼?
青年面帶羞澀,說剛剛不小心睡著了,一個勁朝著我道歉。
看他這一副精神倍棒的樣子,還真不像剛醒。
路上我也沒敢懈怠,一路警惕他,而他一直翹著頭,向下用手想辦法碰我,我不吱聲,但一直想辦法規避他。
我想不明白他為什麼一直要伸手摸我,難不成是扒手,還是他重口味好這口。
到車站,已經快中午了,下車後走在路上也漫不經心的,渾身不舒服,感覺特別冷。
沒辦法,我只能打個車回家,開啟小太陽暖和一會兒,才感覺好點。
邊烤著小太陽,我又一邊考慮著黃紙上的黃昏之前去妝遲村,到底有何含義。
思索一會兒,在聯想起身上的異狀,心裏一驚:“對,已經七天了,好像是該找雪楓聯絡聯絡感情了!”
莫非今天的不適,是蠱毒引起的,然後如果我今晚黃昏前到不了妝遲村,我就會毒發身亡?
想到這裏我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吃完飯啥也來不及想,強忍不適去坐車。
到了妝遲村,我剛準備向猛嵬坡去,一個阿伯就攔住我,問我去哪
我說:“猛嵬坡”
阿伯擋住我說:“小夥子,那地方不能去啊,昨天剛進去一個瘋女人,現在還沒出來呢,許是讓鬼害了。”
我上去用力將他推開,踉踉蹌蹌朝猛嵬坡跑去。
現在我邁步很乏力,只覺得脊樑骨不停冒冷汗,渾身也發冷,現在明明是春天,怎麼會這樣?
費盡全力跑到了猛嵬坡,我纔想起來,雪楓白天不出來,怎麼辦,我總不能真把墳鬥掘開吧?
雖然這都是無主孤墳,可我也沒這個力氣。
我舉步維艱一瘸一拐順著墳包走著,這得墳大多沒碑,我怎麼知道是不是她啊?
走著走著,忽然腳下一絆,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絆倒了,因為這坡度陡,我像做捲餅似的快速滾了起來。
不知滾了多久,我忽然感覺有些陰暗,等坡度平穩停了下來,我發現我躺在一個山洞似的地方。
裡面傳來了一陣熟悉縹緲地聲音:“誰?”
是雪楓!
我現在疲憊交加,說不出話,過了一會兒,雪楓走了過來,看見我這幅難受的樣子,急忙伸出冰手摸了下我邁步,饒有深意地說:“你被人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