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笑刑
冷風吹著樹枝上下晃動,我和王雨莛不敢多做滯留,因為胡仙姑一旦發現我倆不在,必然會追下來的。
徒步走在樹林裡,王雨莛問起了我他爺爺的情況,望著她關切思親地眼神,我不敢告訴她實話,只是應允告訴她等安全了自會帶她去看她爺爺。
當然,是她爺爺的遺體。
一路無話,好在沒有遇到什麼危險,胡仙姑或是雪楓那女鬼也沒追上來。
說實話對比胡仙姑我更怕雪楓那個女鬼。
胡仙姑只是狡獪陰險,至少這是奸惡之人的基本表現。
但雪楓就不一樣了,她性情喜怒無常,而且行為極端殘忍,還很偏執,跟她在一起相處,我無時無刻都提心吊膽。
“啊-哈-哈-”
夜深人靜的林中,忽然傳來了一陣悠長有力地大小聲。
王雨莛嚇得捂住了腦袋,像只受驚的小白兔似的靠在肩膀上,我也悚然一驚,難不成是胡仙姑或是雪楓追過來了?
“啊---哈哈哈哈”
聲音依舊沒有停下,相反腔調拖得更長了,我止步細聽,嗓音厚實底氣足,不是女人的聲音!
是男人,而且我覺得這聲音似乎有點熟悉。
我看了眼一顆顆粗壯魁梧的大樹,說:“雨莛,要不咱們過去看看吧,反正短時間內咱也走不出去。”
王雨莛開始還有些不願意,不過看我面色堅毅,還是弱弱地點了點頭。
我開啟手機當手燈,現在已經是凌晨子時,電量已經低於了百分之20,得抓緊速度了。
我牽著王雨莛那水盈嫩滑地小手,一邊小心翼翼地往裏走著,一邊不住用指尖在她手上鉤動,她手背上膚如凝脂,窩在手裏滑溜溜地,那叫一個舒服哎。
看得出王雨莛常年跟他爺爺相依為命在這窮鄉僻壤裡,人沒啥心眼,屬於白甜實心那樣的,也不介意,竟笑嘻嘻說我手真暖和,還很天真的問我能不能一直這樣攥著她手。
我差點笑掉門牙,說:“沒問題,我保證不會放手的。”
王雨莛興奮地問:“真的?那我就可以永遠都這麼暖和咯”
“額....”
這妹子真的是太單純了...
一邊扯著皮,離那聲音地來源也越來越近,可到了跟前,那聲音竟然沒了。
我慌忙用手燈照過去,一顆魁梧粗長地樹幹上,五花大綁著一個頭發蓬亂身,身上地休閒服都已經溼漉漉地。
在耀眼地白光照耀下,他緩緩抬起了頭。
他的臉色很憔悴,鼻青臉腫的,都破了相。
看清他面孔的那一剎那,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還是語無倫次的咆哮了出來:“夏..夏夏..夏豪傑...你怎麼在這?”
他怎麼會被綁在這裏?他去上廁所地空隙究竟都發生了什麼?是什麼人把他綁在了這裏?
夏豪傑抬起昏沉地眼皮,一看到我,就瘋狂地尖叫著:“你怎麼來這裏了,快跑,跑的越遠越好。”
我呆愣在原地還沒有反應過來,站在身邊的王雨莛就“啊--”地尖叫了一聲,然後就到在了地上。
看倒這情形,我瞬間就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情況了,但我剛反應過來,“砰”地一聲悶響,我後腦勺不知被什麼東西敲了一下,隨即就暈了過去。
接下來我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感覺在昏迷裡好像有人把我抬了起來,之後就啥也不知道的了。
翌日,我被一陣狂笑聲給吵醒了,樹木叢生地老林透進了一縷陽光,我正眼看向對面,王雨莛被綁在了那顆粗鄙的樹幹上,口露皓齒,翹著丸子頭笑的前仰後合。
我心說這傻白甜是不是那根筋不正常,被綁著她還笑的這麼不亦樂乎。
“你笑啥啊,你不會是沒被綁過覺得好玩吧?”
王雨莛仍沒停下,邊笑邊說:“我..我我我.我也不想啊..可我根本停不下來啊哈哈哈哈哈...”
我覺得奇怪,就往下一瞅。
王雨莛那雙光滑地小白腳裸露在外,在她腳下,正趴著一隻軟綿綿地小羊羔,正伸出舌頭舔舐著她的腳心,在樹的旁邊,還放著一碗蜂蜜,這下我豁然明白了。
羊的舌頭上的長有細小的肉刺,肉刺與腳心摩擦之後就會有難以忍受地癢感,即便是對癢不敏感的人,也會禁不住持久鑽心的癢而狂笑。
這在古代是一種逼供的刑法,比起脊仗烙皮這樣的致命傷,這種刑法更能蠶食人的意志和消磨,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估計昨晚上夏豪傑那震耳欲聾地狂笑聲,應該也是這樣發出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