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以後，我說道：“確實速度快得出奇，如果不是有什麼特別的系統的話，那這速度的確是普通人很難做到的。”

    “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衛小瀾說。

    我想起了艾博士的試驗。毫無疑問，如果這個少年是AI的話，那多半和艾博士的研究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艾博士難道已經被放出來了？”我猜測道，“蔣博士當時也說過，艾博士不會在裡面呆很久。”

    “有可能。也或許是其他接手的人在進行著差不多的試驗。”

    “不過好像也沒有什麼影響，畢竟研究這個也沒有什麼壞處就是了。只要不要像艾博士那麼瘋狂，去抓別的人來冰凍就是了。哈哈。”

    “不過倒是讓人覺得有些好奇。”衛小瀾看起來似乎對此挺感興趣，“或許妮娜會知道什麼。”

    “你想去找她問問？”

    她那麼說，我想多半是這個目的。

    “嗯。順便我們也可以去看看趙二和艾雅他們。”衛小瀾忽然咯咯笑了起來，“要論起來，趙二可以算是你的弟弟了，而且比親弟弟更像親弟弟。”

    “在我們見面之前，可以說我們就是同一個人。不過現在他知道了真相以後，哪怕我們有著相同的思維和相同的記憶，但是也肯定從那以後就會變得不同了。他就不再是趙一了。”我說道。

    一個人究竟靠什麼和別人區別開來，僅僅是外表嗎？自然不是。

    “你什麼時候開始說話這麼有哲理了。”衛小瀾笑道。

    “哈哈，我只是隨便說說。”我有點不好意思，“我們先去趙二他們那吧。”

    趙二這個名字說起來還讓我感覺有些微妙。

    我們透過傳送石傳送到了趙二他們住的地方附近。沿著小路朝他們那裏走。到了藍色房子那裏，我大聲叫了兩下，沒有人答應。於是便嘗試進去。不過有了這次的經驗，我知道會有金屬傀儡，便預先召喚除了召喚生物出來，然後纔去觸控了一下院子的大門。

    金屬傀儡立刻就出現了。我隨便打了幾下。因為知道不可能對它們造成什麼傷害，只不過是爲了造成動靜，讓趙二他們聽到然後出來。果然打了十多秒鐘以後，趙二從視窗探出頭來，看到是我們，便叫道：“直接進來吧。”不過視窗自然不是藍色房子的視窗，不然也沒有辦法“直接進去”了。

    趙二正在藍色房子右邊的那所房子的二樓跟我們打招呼。我和衛小瀾立刻不再管那幾個金屬傀儡，直接從右邊的院子進入了房子裡面。金屬傀儡在一分鐘之內沒有受到攻擊，就會自動消失——這是之前之前艾雅告訴我們的。

    趙二、艾雅和妮娜都在二樓。見了我們，都熱情地打招呼。

    “你們怎麼來了，沒想到呀。”

    “來玩玩啊。”我說，“順便打聽打聽事情。”

    “打聽事情？”趙二看著我，“我想這纔是目的吧，玩玩纔是順便的的。”說實話，他說話的神態確實和我一模一樣，而且我覺得如果是我，差不多也會這麼說。我有種在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說話的感覺。

    “哈哈，你說話要不要這麼犀利。”衛小瀾笑了，“不過確實是有點事。我們剛纔在暮光森林那裏看到一個人，攻擊速度非常快而且準確，不像普通人能夠做得出來的。感覺有些奇怪，所以想問問你們知道什麼不。”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的動作遠超普通人？”艾雅問。

    “嗯，差不多吧。”

    “這倒不是很清楚，不過要說遠超普通人的速度。那妮娜可以做到，我也可以，趙二如果熟悉了系統，要做到也不難。畢竟我們都是與資料深度融合了。”艾雅回答道。

    “那意思就是說？”我忍不住說道。

    “嗯，就是你所想的那個原因。或許有人投入了新的AI，可能是完全人造的，也可能是直接從人類大腦複製出來的。不過我父親，我是說艾博士，我習慣這麼叫了，他已經沒有辦法繼續製造了。那可能有其他人在利用這個技術。”艾雅說。

    “嗯，謝了。”我說。我不太想搞得太正式，便轉換了話題。“話說你們還真的從那個房子裡面搬出來了。”

    “是啊，畢竟那個房子我們自己進出也不方便。在沒有找到辦法消滅或者控制那幾個金屬傀儡之前，暫時是沒有辦法住那裏了。現在還沒有能夠對神聖護甲造成傷害的武器或者技能。”

    “這東西是艾博士弄出來的？”

    “對。”

    “有人說他很快就會出來。當然會不會繼續做和《reborn》相關的事倒是不一定。”

    “是嗎？這我們倒不知道。”艾雅說到。

    我本來也沒想過要告訴他們。不過既然話已經說到了這裏，那也沒必要繼續隱瞞，本來也算不上什麼秘密。於是我就讓衛小瀾把之前和蔣博士他們一起去見到艾博士的事情大致給他們說了一遍。

    “那確實有可能。”艾雅說，“之前我就偶爾聽父親說起過，”

    我們又在那裏閒聊了一番。這個遊戲對我們來說，已經不只是一個刷怪的遊戲了，反而變成了另一種生活一般。

    從艾雅的話來看，我們看到的那個少年很可能就是超級AI。只不過還是不能完全證實。如果沒有更多的證據，那也只能是我們的一個猜想而已。或許真有人動作就是那麼快也說不定。畢竟有人玩遊戲的時候平均APM可以達到400，而我無論怎麼努力也沒有辦法突破200。

    爲了尋找證據，我和衛小瀾在遊戲的時候也特別注意別的玩家的動作，是不是超過了普通人樣子。不過一連好幾天都沒有什麼收穫，反而搞得自己有點魔怔了，一見到其他玩家，立馬就進入分析模式。這個人是真人嗎？他剛纔的攻擊頻率是不是有一秒十次。

    “算了，真是吃力不討好。”我忍不住說，“說起來，就算證實了對我們似乎也沒有什麼好處啊。”

    “是這樣。不過這不是很有意思嗎。探索未知的感覺。”衛小瀾說。

    她的好奇心還挺強。當然我自己也是如此，只不過我往往在大概知道可能性以後，就會不再去追尋更深的細節，而她喜歡完全把一件事搞清楚。

    “有意思是有意思。”我說，“只是現在也沒有更多的證據了。只能看以後有沒有機會再碰到。如果再遇到那個少年，我們乾脆直接去問他就是了。”

    “嗯。”衛小瀾答應道。不過我可以看出她還有自己的打算。

    我坐在沙發上隨意的翻著手機的內容。有時候刷一下短影片APP看看裡面別人新拍的小影片，有時候又看看新聞或者電腦硬體方面的論壇。吃過晚飯後的時間我們都會在客廳裡度過。只要沒有玩遊戲，那就是個人做各人的事，保留著各自的私人空間。只有遇到有趣的事情，纔會告訴對方，然後聊一會兒。

    衛小瀾這時候也在看著手機。至於在看什麼，我就不清楚了。

    我正在看手機上一段別人剪輯的動畫片段的時候，衛小瀾突然說道：“有訊息了1”

    “什麼？”我隨意地問。

    “《reborn》的論壇裡有好幾個帖子在說遇到的超級AI的事。當然他們沒有說是超級AI，只是覺得有玩家的動作太快，有人懷疑是新的遊戲外掛。不光是論壇，連群裡面也有人在討論。看來並不只是我們注意到了這個事情。很多人也注意到了。”

    “當然。只要見到過的人，肯定都不會不在意。除非完全沒有觀察力的人。”

    “既然這麼廣泛的話，或者會有官方訊息要出來。”衛小瀾分析道。

    “到時候就知道了。”我說。

    接下來的兩天裡，我們終於又遇到了一個疑似超級AI的人，動作快得驚人，不過這次是個女性角色。不過官方卻沒出什麼訊息。這讓我懷疑或許可能就是官方正在測試新的超級AI，所以就採用了這樣的方式，悶聲發大財。

    不過很快，有件事就證明了我的想法或許是錯的。

    6月14日這天晚上，我和衛小瀾正在黑暗之城——對應現實中東南方向的一個不知名公園——打著怪的時候，忽然有個人出現在我們前面不遠的地方。他已進入遊戲以後，就直接朝我們走過來，似乎是專門來找我們一般一樣。

    一到面前，就立刻對我們說道：“追風、逐月，你們就是趙一和衛小瀾了。”

    對方直接就說出了我們兩個的真名，這讓我感覺都很驚訝。不過稍微想想就知道原因了，既然他能直接在我們所在的地方直接出現，肯定不會是普通玩家。能有這樣的能力，那肯定是具有比普通玩家更高的許可權。

    “你是GM？”我說。

    “哈哈，反應挺快的嘛。”那人說道，“不過猜錯了。我不是GM，只不過是有些特權，不然也就沒有辦法直接找到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