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亮了亮：“是吧是吧！我就說一隻豬很適合他！”

    大哥繼續道：“只不過子暇你也不用顧忌他有個后妃姐姐，想扔下樓就扔，天塌了有父親和我頂著。”

    這聽起來好像很過癮，但是：“算了吧大哥，他自有官府處置，我不怕事，可是也不想惹事，到時候給父親和大哥你添麻煩就不好了。”我可不是孫單亥那隻豬，那般沒腦子。

    大哥起身，走到我旁邊坐下：“無事，孫家這個四少爺，已經聞名京城了。你就算把他打死，也不過是除了一個禍害。”

    呃……要不要這麼嚴重?

    打死人這個想法我是沒有的，不想繼續和大哥討論這個，我便換了個話題：“大哥讓鳶飛接我過來，是要與你一起看宅子嗎？大哥這是打算搬出去住了麼?”

    我看著近在咫尺的大哥，卻見他越靠我越近，最後幾乎整個人靠在了我身上。

    “大，大哥?”我正疑惑著，卻感覺到自己的頭髮散了下來。

    大哥手裏拿著我束髮的那條紅綢，對我笑道：“轉過身。”

    “哦。”我依言轉過身背對著大哥，感覺著他在我頭髮上的動作，好像是在以指為梳，為我梳髮?

    “我已經及冠四年有餘，又有官職在身，不太適合還住在相府了。”感受著頭髮上一下一下梳頭的動作，大哥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解釋了我方纔的問話。

    我對此表示理解。

    大哥攏起我的頭髮，在脖子後用紅綢帶扎做一束，拍拍肩讓我轉回身來。

    並且對我端詳了好一會，才笑道：“這樣比方纔紮在髮尾看起來精神了些許。”

    我：“……”先是江南為我上妝，後是大哥為我梳髮，我怎麼感覺全世界除了我所有男子都會女子的閨中妝容服飾?

    “來，與我一同看看這所宅子怎麼樣。往後啊，你若不想回相府，倒可以來大哥這裏。”大哥說著，走下亭子，對我招招手。

    “好啊。”我一邊應著，一邊提著裙襬慢慢走下臺階，女子的服飾總是略長，看起來飄逸是有了，可是行走之間總是不如男子的服飾方便。

    大哥站在臺階下等我，一笑若清風朗入懷：“子暇，若你是女子，恐怕提親的媒人已經踏破了相府好幾塊門檻。”

    我：“……大哥說笑了。”

    ……

    大哥選的這間宅子不大不小，卻是坐北朝南，極好的方向，後院又有一方天然的湖泊，依山傍水，出行也方便，我是極為滿意的。

    “大哥，你是從哪裏找到的這麼一間好宅子啊?”走在大哥旁邊，我問。

    此時我們正好來到後院一個小花園裏，可能是因為常年無人居住，這裏的花草長勢十分雜亂，沒有人工打理的那麼精緻，卻也有著一種自然的美。

    大哥彎腰折下一朵開得正豔的月季拿在指間把玩，道：“這原本是一個大臣的宅子，因為告老還鄉了便空置了下來，一直想賣掉。我透過四方打聽，便看中了這間。”

    大哥說著，手腕一提，廣袖擦過我的臉頰，將那朵淺粉色的月季簪到我的耳後。

    “真好看。”大哥讚歎道。

    一頭黑線的我：“……您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