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受封知州
不僅是我,在場的所有人都因為盛文帝的這句話愣了愣。
這……殿試前三的官職不都應該是已經提前想好才公佈榜單的麼?到了我怎麼就成了沒有想好了?
“星州水災氾濫,司空子暇你寫的那篇《治水患》恰好可以用上,便封你星州知州一職,為朕好生治理。”幸好盛文帝所說的沒想好只是開玩笑,思索一番後,拍板給我定下來了知州一職。
雖然不是天子近臣,但是也不賴,可以讓我到地方去展示自己的才華。
於是我高高興興的接過了封賞。
封賞結束後便是狀元宴,再一次來到引賢殿的我,心情卻和三月之時截然不同。
我與江南,許言坐在了離天子最近的席位上。
可能是因為終於放鬆了下來的心情,也可能是因為這皇宮的酒太過醉人,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我們都微染了醉意。
我執著酒樽託著腮看著旁邊的江南,心中不禁有些感慨,父親口中爲了一個饅頭和乞丐打得頭破血流的少年,終於長成了東盛朝最年輕的狀元郎,命運二字,有天定,但更多的則是人為。
又想到了我自己,雖然還沒做到當年和冷焰約定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那個位置,可是我現在也能為東盛朝做些有助於海晏河清的事情。
“司空,”我正在對著江南發著呆,突然聽到有人喊我,扭頭看去,是那位榜眼許言。
他長得倒也挺好看,只是看著有些呆,說的話也呆呆的:“我叫許言。”
我點點頭:“嗯,我知道啊。”殿試前三,京城四大公子除了一個臨安因為要守孝沒有參與考試之外,都被我們囊括了,雖然我平日裏不和許言打交道,可是這會我自然也是知道他叫什麼名字的。
許言見我點頭,又說了一句:“我表字不知。”
我愣了愣,這個表字倒是特別。
許言繼續說著:“因為家父告誡我,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所以就給我取了這麼個表字。你是不是還沒有表字啊?”
呃……兄弟我們很熟嗎?
我示意宮女把酒樽裡的酒滿上,然後和許言碰了碰杯:“我還沒有表字,那我就叫你不知了?”這個許言,倒是有些自來熟啊。
許言很表現出很高興的樣子,將和我碰杯的那杯酒一飲而盡,然後道:“你就任星州知州,我就任林州知州,兩地臨近,我們平日裏倒是可以多走動走動。”
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突然和我套近乎,我笑了笑:“嗯,應該的應該的。”
……
回到相府後,父親對於我被封星州知州一事倒是沒有任何驚訝,只是叮囑了我要用心治水患。
母親特意叫我去了趟紫檀居,拉著我坐下來,還沒有說話呢,眼淚就流下來了。
可把我給慌的,連忙拿出手帕給母親拭淚:“孃親這是高興的哭了不成?”
母親道:“你有出息,為娘自然是高興的,可是你都還沒有及冠,皇上就把你派到星州那麼一個窮鄉僻壤去,為娘不捨得你去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