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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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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不敢睜眼

    “我是沒見過,但我們老家有人見過,而且還不少,我姑都見過。”大斌的那個執拗勁又來了。

    我和毛毛相視一眼,頓時都把身子往後仰起,倒地上躺著,真心……真心是服了He,救不了他了,看來我還是哪天找個時間給他約個心理醫生瞧瞧吧!

    雖是這樣想,但我還是很快把身子立起,問他:“你說你姑姑有見過鬼,那具體怎麼回事,跟我們說說。”

    我這話一出,毛毛緊跟立起,也問大斌:“對啊,你把這說說,看看到底怎麼一回事,我們也就當個鬼故事來聽了,聽完鬼故事咱就睡覺。”

    “不是啥鬼故事,是真的。”大斌說。

    “行行行,是真的,那你總得先說說吧。”我現在哪還管他真的假的啊,先這樣順著他,主要看他到底說得出來不。

    “不過這都是我很小時候的事了,具體的我已經忘了都,所以不好說,但我知道,是鬼上身的事,我姑姑有被鬼上身過。”光聽大斌這話感覺有點含糊,但看他一臉認真的表情又像是真的一樣。

    不過他畢竟是沒說出來啊,這叫我們怎麼信他?

    我也算是領悟到了,跟他扯這一點意義沒有,關鍵還得玩這個碟仙,再玩兩分鐘,只要這兩分鐘沒來,那就準能證明這世上沒鬼,也好讓大斌斷掉“世上有鬼”的這個思想。

    ‘算了大斌,我也不和你說這個了,咱還是來玩這個碟仙,你也甭和我扯其它的,我就問你敢不敢?”

    沒法了,只能再激他一次了,畢竟我前面激他的那次還是成功了的,那這第二次應該也行。

    怎麼說這大斌還是一個頗要面子的人,生怕別人說他膽小什麼的,雖然在鬼怪面前他確實膽小,但有時候爲了面子他還是能一下豁出去的,只要你把激他的那些話說到位就行,像剛一開始激他玩碟仙時不就激成功了,這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可大斌一時沒說話,猶猶豫豫的,估計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難道真要回答我一句“不敢”嗎?

    我這自是等得有些著急,便也不再等他回答,準備再次激他一句,不過我並不是正面激他,而是側面激他。

    我問一旁的毛毛:“毛毛,你還敢玩不?”

    毛毛當然明白我意思,立馬就答:“敢啊,這有什麼不敢的,我一大老爺們還怕這個不成,別說兩分鐘了,再玩一小時我都敢。”

    好個毛毛,夠給力啊,說得這話太爺們了。

    我知道毛毛怎麼想的,他並不是真想刻意去激大斌,讓大斌心裏難受什麼的,他只是想讓大斌繼續玩這個碟仙,等再玩兩分鐘後就能使得大斌斷掉“世上有鬼”的這個思想,因為我倆都很清楚,再玩兩分鐘鬼也不會來。

    還是那句話:這世上根本就沒有鬼嘛,所以又何來的鬼?

    而對於這個通靈遊戲,我們只需放開心玩就行了,啥也不用怕,不用顧慮。

    唉~這也不得不說啊,我和毛毛對大斌真是用心良苦,就看大斌能不能中這個激了。

    果然有效,毛毛這話一出後,大斌雖然沒有立馬說來,但臉色已經是很不好看了。

    見狀,我搖著頭趁勝追擊地對著毛毛道:“哎哎哎算了算了毛毛,他膽小,我看就咱倆玩吧,等他白天也是白等。”

    “嗯嗯,也是,那就咱倆玩吧,看來也就咱倆是個大老爺們啊。”不得不說,毛毛這傢伙說話可真夠毒的啊,太會激人了。

    “行行行行行!我來!我來行了吧!”大斌終於忍不住了,激動應道。

    我和毛毛都不由一笑,好傢伙,總算是上鉤了啊,要再不上鉤還真以為你一個人能躲床上貓著,靜靜地看著我倆玩呢!

    大斌答應後,我們便重新“開盤”,我先把蠟燭點上,然後幾步腳丫子就奔到門牆邊把房卡取下,瞬間,這屋子裏又變得漆黑一片。

    好了,刺激的又要來了,也不知這次能不能招來鬼。

    但我在心裏是肯定的認為,能招來屁的鬼,真要招來鬼的話除非明天的太陽打西邊升起。

    我回到原地坐好,但也還並未開始,而是先把手機掏出弄了一個兩分鐘定時,定時鬧鐘一叫後,咱就停止。

    但纔剛一設好這個鬧鐘我就覺得不太妥,兩分鐘,這是不是掐得太死了點,免得完事後大斌這傢伙又和我犟。

    想了想,我決定把鬧鐘設到三分鐘,多設一分鐘,三分鐘後,要是還沒有鬼來的話,那就只能說這世上是真的無鬼,大斌應該也不會和我再犟。

    我便又稍稍在手機上鼓搗一下,把這個定時兩分鐘改成了定時三分鐘。

    “誒,你鼓搗啥呢?”毛毛不由好奇地伸過頭來。

    我沒搭理他,而是直接把手機設成鬧鐘的這一介面對準了大斌:“看好了啊大斌,我設了三分鐘定時,就玩三分鐘,如果三分鐘要還沒有鬼來的話,你就不要再和我犟了啊。”

    “知道知道。”大斌直接是擺擺手道,頗有些不耐煩的感覺,但卻也看得出他有些心慌,好像還挺緊張似的。

    看他這樣我真是哭笑不得,好像我們待會真能把鬼招來似的。

    不過現在也不管他了,待會到底有沒有鬼來,我們玩完這三分鐘便知。

    但其實現在也沒這三分鐘了,說了這兩句話估計就已經十幾秒過去了,但也差不多,不打緊。

    我便也不再耽擱,跟大斌說好這個定時後我立馬把手機放地上,就緊緊挨在碟子的一旁,不一會後這手機也就自動熄屏。

    緊跟著,我數“一、二、三”秒後我們都同時把眼閉上,然後一同唸叨咒語:“碟仙碟仙請出來,碟仙碟仙請出來……”

    毫無疑問的,在念這咒語時我還是覺得自己煞筆透了,這得虧沒讓我女朋友孟雅看見,不然她非得笑死我不可,說我怎麼這麼傻啊,還信這東西。

    就這樣念着,不知怎的,我感覺周遭開始慢慢地變得越來越靜,雖然之前也挺靜的,但好歹還是能夠聽到外面那些搞露營的人發出來的碎碎聲,可現在就這樣慢慢沒了,一點聽不見,靜得出奇。

    想到這點,我不由感到有些怪異,像這種聲音怎麼可能突然就沒了呢,搞得像外面那些所有搞露營的人在同一時間突然閉嘴一樣。

    再有一點也讓我頗感怪異,就是我感覺這屋內的溫度在慢慢下降,雖然我們是開著空調的,但空調溫度我們弄得並不低,就是一個既環保又舒適的溫度——26攝氏度。

    而現在我感受到的這種溫度差不多是在13到16攝氏度左右,特涼,說涼還客氣了,應該說冷纔對,我都感覺到冷了。

    最主要是,這溫度好像還在下降,差不多又是十幾秒過去,我盤坐在地上的腿都開始打起了哆嗦,先是哆嗦,慢慢的就是抖了。

    這一抖,連帶著我的身子一同發抖,就連嘴唇貌似都有受到侵擾,開始一顫一顫的,牙齒也在微微打架,搞得我念出來的咒語都接近一種顫音。

    我不由心裏一沉,現在的這種溫度差不多是在3到6攝氏度左右,如果我的感官要沒出啥毛病的話。

    “碟仙碟仙請出來……”

    又一句咒語念過去,我不由嚥了口唾沫,這口唾沫吞進嘴裏也不知怎麼回事,瞬間涼遍我的全身。

    就這一刻,我心更沉了,我經常也看恐怖片什麼的,也聽過些民間傳說,說鬼都是由冰氣所化,能散發出冰氣,因為人死後的身體就是冰涼冰涼的。

    那現在,我們這屋子裏突然變得冰涼是怎麼回事?要是一個冬季夜晚還好說,但現在是一個夏季夜晚啊,怎麼突然就變得冰涼起來了?

    再一想,我們現在是在玩通靈遊戲,玩碟仙,再說白點,是在請鬼,而鬼就能散發出冰氣,那這豈不是……

    “my!god!”我在心裏大叫一聲,實在不敢再往下想了,但嘴裏卻還在不停地念著“碟仙碟仙請出來”。

    這下由不得我了,因為現在這情形實在太過離奇,我再不信鬼神也忍不住要往這方面扯了,不然誰來解釋一下我們這屋子裏的溫度為何會突然下降,還下降得這麼離譜?

    天哪,難道我真要變大斌了嗎,要相信這世上有鬼?

    可現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不知怎的,我心裏莫名升起一股怕意,因為我真感覺有某種東西進到屋子裏來了,現在的溫度也下降得更厲害,差不多都快下至零點了,我現在就有如掉到一個冰窟一樣,感覺自己的身體直冒寒氣!

    再估摸一下現在的時間,差不多已經是兩分鐘過去,想到這點,我的心直接沉到胃去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害怕心理涌我心頭。

    大家心說了,都這麼害怕了怎麼還不停下咒語還不睜眼,一個個地傻啊還要玩,真不怕出事的嗎?

    我想說的是——正因為怕啊,正因為我太怕這屋子裏是闖進了什麼東西來,所以我纔不敢睜眼,生怕一睜眼就會看到傳說中的髒東西,既然不睜眼,這咒語那也得一直念着,不然這突然一停,誰知道會出現什麼樣的可怕後果啊!

    而毛毛和大斌也沒睜眼,並且咒語也未停下,估計是跟我一樣的想法,因為這種冰冷的感覺我相信他們不會沒有感受到。

    不得不說,我們哥仨現在還真是一條心啊,但這有啥用,無非是在增添我們內心的恐懼感罷了!

    完了完了,現在就感覺我們哥仨是被卡住了,睜眼不是,不睜眼也不是,那到底何時睜眼,這眼總得睜啊!

    要真有鬼進屋來的話,難道還讓自己來個不明不白的死嗎,連這鬼長啥樣都沒看見就死它手裏了!

    想到這點,我不由升起一股勇氣,心想睜就睜吧,怕個啥啊,萬一是這裏天氣多變,突然在夜間就轉涼了呢。

    雖然這點可能性小,但多少還是有些可能的,再有就是,我打骨子裏還是不肯相信這世上有鬼,所以我不怕,我就要睜眼。

    就這樣,我鼓起一股勇氣準備睜眼,可剛準備睜呢,我就慫了,這咒語也並未停下,還在嘴裏不停叨著。

    彷彿這咒語一沒,我就會立馬掛似的。

    但還是那句話,這眼不得不睜啊,想著想著我也有了主意,我不是設了一個三分鐘的定時鬧鐘嗎,那就這樣,鬧鐘一叫,我就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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