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七章 詭異的表少爺
我順著小路,慢悠悠的走著,同時暗中打量這姚府的一切,雖然現在是半夜,周圍也只有幾盞掛在屋簷下的燈籠照明,但我還是能勉強看清楚周圍的一切。
若是我的修為能達到在現實的水平,那就能夠完全看個清楚了,就在我走到一堵院牆前的時候,忽然聽到兩個丫鬟小聲的說著話。
“剛纔我路過金芳院的時候,看見裡面的燈火還亮著,你說會不會是少奶奶還在等著少爺?”
“什麼少奶奶?少爺都沒有跟她拜堂,能不能成為少奶奶還不一定呢。”
“少爺雖然沒有拜堂,可是表少爺已經代替了啊,而且我看老爺和夫人好像都很喜歡少奶奶的樣子。”
“哼,老爺和夫人喜歡又怎麼樣?只要少爺不喜歡,遲早還不是要下堂。”
“你怎麼能說這麼過分的話?我看少奶奶人不錯啊。”
“不是我過分,這是事實,整個婚禮少爺都沒出現不說,到現在都還在醉紅樓待著,到了明天……”
這個丫鬟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個男聲給打斷了:“你們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嘀咕什麼?”
“表少爺,我們這就去睡。”
之後便是兩人慌張離開的腳步聲,我面無表情的站在院牆的陰影中,醉紅樓?這名字一聽就知道是青樓,好你個姚天成,居然敢這樣不給我臉,我要是不收拾了你,我就不是陸眠!
就在我思考如何教訓姚天成的時候,一個溫潤的男聲在我身邊想起:“你沒事吧?這麼晚了怎麼會在這裏?”
我轉頭看去,是何青書,剛纔呵斥丫鬟的也是他,雖然我剛纔在想事情,但不代表我會忽略周圍的動靜,這何青書走過來的時候悄無聲息的,分明是個有功夫的人。
在外界的傳言中,何青書只是一個很有商業頭腦的弱質書生而已,從來沒有人知道他會功夫,看來這人隱藏得很深。
我抬頭看向何青書,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平淡的道:“我屋裏沒人侍候,我想找個丫鬟給我燒點水沐浴。”
何青書一聽這話,頓時皺眉看著我:“你屋裏沒有丫鬟?你自己也沒有帶人嗎?”
我點點頭:“我沒有陪嫁。”
何青書頓了一下道:“我會給你安排,現在我先送你回去,一會就讓她們送水過來,恩,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我搖搖頭,懶得多說,徑直往來路返回,何青書就跟在我的身邊,這一路上就跟我來的時候一樣,沒有碰到任何人。
雖然我沒有完全看過這姚府的結構,但從下午拜堂和剛纔看見的,我也能估算出這姚府的結構了。
這姚府並不大,應該就是個三進的院子而已第一進是下人居住的地方,第二進應該是待客之地,最後一進是主人住的地方,也就是後院。
第一進我下午進門的時候,雖然看不見但也能感覺到並不大,第二進有個不大的廣場,今天的宴席就是擺在那裏的,而第三進倒是挺大的,從金芳院的大小來估算,應該有五個院子。
一般來說,後院住的都是一個家的女眷,除了主人,基本是不能有任何的外男出現的,這何青書就算是何媛的侄子,那也是屬於外男,可剛纔出現在後院,那兩個丫鬟卻沒有驚訝。
這分明就是說這何青書是住在後院裏的,這可就有意思了,這姚章雖然只是個六品官,但也能勉強算是個官宦人家,不可能不知道外男不住後院的規矩。
在加上這後院周圍的那些護衛,以及何青書身懷武功的事實,看來這姚府,或者說這何青書太不簡單了。
一路走到金芳院門口的時候,我停下了腳步,對一直跟在身後的何青書道謝:“送到這裏就可以了,謝謝何公子。”
何青書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道:“你既已嫁進了姚家,我們便算是一家人,你何必跟我如此見外?以後就和天成一樣,叫我表哥就行。”
我立刻從善如流的道:“好的,謝謝表哥。”
何青書的神色頓時鬆緩了些,糾結著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我已經轉身進去了,在進去的一路上,我都能感覺到背後的那一道目光,這讓我有些不自在,這個何青書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這可不是我自戀,我雖然算不得傾國傾城,但我這臉怎麼都是美女級別的,平時不化妝也許沒有什麼,可我今天卻畫了一個比較妖嬈的妝容,而那模樣又偏偏被這何青書看見了。
雖然我現在已經將那些飾品去掉,臉上的妝容也稍微的卸去了一些,可因為沒有水,臉上的妝容並沒有完全卸乾淨,出門前我可是在鏡子看過的,雖然我現在的妝容沒有之前的妖嬈,卻依舊足夠吸引男人的目光。
不過,就算是何青書看上我了又如何?我並沒有看上他,我心裏有人,是絕對不會對這些虛構的人物動心的。
我回到屋裏沒多久,便有兩個長得清秀的丫鬟帶著幾個粗使丫鬟給我送來了洗澡水,還貼心的除錯好水溫,撒了點鮮花瓣進去,最後還要侍候我洗澡,被我給拒絕了。
被我拒絕後,粗使丫鬟都離開了,但這兩個丫鬟卻沒有走,而是站在門外守著,我輕輕一笑,拿了一套褻衣褻褲便去洗澡,這兩個丫鬟估計就是何青書給我找來的丫鬟了。
就不知道這兩個丫鬟只是單純的丫鬟,還是何青書的眼線了,不過不管是什麼,只要不打擾到我,那就無所謂。
我洗完澡出來,兩個丫鬟就進去利索的收拾浴室,我也不管她們,擦了幾下頭髮,用靈力烘乾之後便躺床上睡覺了。
這古代最不好的一點就是沒有吹風機,偏偏女子的頭髮又不能剪短,所以我每次洗頭之後,基本都要用靈力來烘乾,不然就這頭髮都要擦上半天才行。
睡得迷迷糊糊的,我感覺到兩個丫鬟靠近床邊看了看我,然後便退開了,沒有做任何不該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