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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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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紙片割腕

    兩個小警員不敢看我和顧辭,低著頭小聲解釋:“我們昨晚有來看過,那時他在睡覺,因為這幾天他都沒有什麼異常,所以我們就沒有再過來看,誰知道就會……”

    顧辭的臉色變得更難看,有要發火的前兆,就在這時,剛纔跑出去的小警員跑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幾個抬擔架的白大褂,嘴裏衝顧辭喊著:“救護車來了。”

    我嘆了口氣,對顧辭道:“救人要緊,其他的以後再說。”

    顧辭點點頭,招手讓白大褂們過來抬包懷玉,跟著就要出去,卻被宗義辰拉住,說了一句什麼,頓時停下腳步,一把拉住要跟出去的我,小聲道:“你先回去換身衣服。”

    我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還穿著睡衣拖鞋,褲子下襬還沾了一點血跡,頓時滿臉通紅,轉身跑了出去,身後傳來顧辭的聲音:“你慢點,一會我們一起去醫院。”

    我一口氣跑回宿舍,把門關上,狠狠的呼了幾口氣,發現臉還是很燙,都是顧辭害的。

    好一會,我才把自己打理好,正遲疑要不要出門時,敲門聲又響了,跟著傳來顧辭的聲音:“陸眠,好了沒?走了。”

    我頓了一下,深呼吸幾次後,視死如歸的開了門,卻並不看站在門外的顧辭:“好了,走吧。”說完我就向前走。

    顧辭一把拉住我:“走錯了,這邊。”

    我感覺自己的臉又紅了,不敢抬頭看顧辭,也忘了要把手收回來,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顧辭拉著手上了車,還給我係了安全帶!

    直到車子開出去很遠,我才忍不住問:“包懷玉的情況怎麼樣了?”

    顧辭看我一眼,輕笑:“我還以為,你不打算跟我講話了。”

    我轉頭看向窗外,小聲道:“怎麼會。”

    “剛剛義辰給我打電話了,說是人基本脫離了危險,就是還沒有醒來,依舊昏迷。”

    聽到顧辭嚴肅的聲音,我輕輕鬆了一口氣,之前的事情實在太尷尬了,還是說正事比較好:“醫生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顧辭的語氣不太好:“不就是失血過多,體質虛弱,需要好好修養。”

    我一下笑起來:“這不是實情嗎?你幹嘛對人家醫生不滿。”

    “還不是因為以前,我有一個女同事,是實習生,因為來女生的那個,跑來跟我請假,醫生給的診斷書上就是這麼寫的。”

    這是顧辭第一次跟我說以前的事,雖然我覺得這事有點好笑,不過:“有的女生確實體質不好,來那個的時候會特別痛苦。”

    “這個我知道,”顧辭的聲音充滿怨念:“可是那個女生那天並不是回去休息,而是跑去排隊買蘋果手機。”

    我啞然:“這女生確實不該,不過你也用不著這麼怨念吧?”

    “怎麼不怨?”顧辭一副還沒消氣的模樣,“因為她請假,所以我幫她值班,結果錯過了我媽的生日,被我媽罵了個狗血淋頭!”

    我不由笑起來,很沒誠意的安慰他:“被罵就被罵吧,過了就算了啊。”

    顧辭撇了我一眼,居然有些委屈:“那是我第一次被我媽罵。”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要怎麼安慰了,於是,我伸出手,揉了揉顧辭的頭髮,哄小孩似的說:“沒事,沒事了啊。”

    顧辭怒瞪我一眼。

    到了醫院,我們按照宗義辰給的病房號找了過去,宗義辰剛好出來,看見我們,笑著打招呼:“顧局,陸法醫,你們來了。”

    我有點不好意思,笑著道:“別叫我陸法醫,叫我小陸就好。”

    “小鹿?”顧辭插了一句:“怎麼不叫小馬?”

    我白了他一眼:“怎麼哪都有你?”

    顧辭還挺有理:“誰讓你偏偏要姓陸?”

    我看向他:“我爸姓陸,我不姓陸姓啥?”

    顧辭還要說什麼,被宗義辰打斷:“顧局,陸,陸眠,你們是在談戀愛吧?”

    宗義辰這一問,我和顧辭都愣了,隨即我轉頭,傲嬌的道:“誰要和他談戀愛?”

    顧辭也轉頭,學著我的樣子,也傲嬌的道:“人家纔不要和她談戀愛。”

    宗義辰滿臉的尷尬,最後憋出一句:“你們感情真好。”

    我和顧辭頓時笑了起來:“我們開玩笑的,別在意。”

    宗義辰搖搖頭。

    我撥出一口氣,感嘆:“心情好多了。”

    顧辭笑笑,啥也沒說,推開病房門走進去的時候,我和顧辭都不自覺的有些嚴肅。

    我上前看了看包懷玉的情況,手腕的傷口已經重新處理過了,血壓還有點偏低,其他生命特徵倒還平穩,兩隻手,一隻輸血,一隻輸營養液。

    “醫生又說他什麼時候醒來嗎?”顧辭站在床尾問宗義辰。

    “至少也要明天。”

    “明天?“顧辭皺眉,顯然不太滿意。

    “嗯,”宗義辰點頭:“醫生說,他身體本來就不好,有些營養不良,又流了那麼多血,明天能醒來已經是最快的了。”

    宗義辰這麼一說,顧辭只能無奈的點點頭。

    我看完包懷玉的情況,正要轉身卻掃過包懷玉包了繃帶的手腕,頓時想起一個被我們忽略的問題:“包懷玉是怎麼自殺的?”拘留室是不可能有利器存在的。

    宗義辰從包裡掏出一張紙片遞給我們:“這是我在拘留室發現的,醫生也研究過他的身體,懷疑是被像紙片這樣的東西劃傷的。”

    “紙片?”顧辭接過宗義辰手裏的紙片看了看,又遞給我:“紙片能割開手腕?”

    “理論上不行。”我看著手裏的紙,很方正,應該是從某張A4紙上撕下來的,其中一個邊緣有一絲血跡,其他地方都是乾乾淨淨的。

    “理論?”顧辭看著我,有些不解:“怎麼說?”

    “對,”我抬頭看著顧辭:“理論上來說,經脈血管沒有那麼脆弱,它有一定的自我保護能力,紙片是不容易劃破經脈血管的,但在某些特定情況下,速度和力量足夠的話,還是有可能劃破動脈血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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