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會議
顧辭的話讓我和祝紅英都是一愣,我忍不住腹誹,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搞得好像我和他有什麼關係似的,不過轉念一想,這樣也不錯,畢竟不管是在警局還是在外面,我和顧辭大多時候都在一起,打他的電話也可以很輕鬆的找到我。
顧辭可不管我們兩個在想什麼,直接從我揹包的外側小包裡取出紙筆,寫下自己的名字和電話號碼遞給祝紅英,祝紅英接過後看了看,乾脆直接拿出手機,把號碼給存進了手機裡。
我等祝紅英弄好後,拿出筆記本和筆,便開始詢問一些細節:“紅英,你說那男人曾脫光衣服,那你有沒有看到他的身上有什麼胎記或傷疤之類的?”
祝紅英放下手機,回想了一下道:“有,那個男人的後背有一些傷疤,不過不大明顯,看起來像是小時候被打留下的,至於胎記倒是沒有。”
“那男人的衣服褲子那些是什麼牌子的?”我這麼問,也算是從側面推敲一下男人的家世,若家世好,穿的都是名牌的話,在這小縣城會很顯眼,也就比較好找。
祝紅英想了想,緩緩搖頭道:“是一些雜牌,但不是地攤貨,而是店面裡賣的,一兩百價格的那種。”我暗自點頭,從這點可以判斷出,男人的家境不好不壞,應該是個中產階級。
“那你有沒有注意到,男人的言行舉止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沒有,一開始的時候,男人的舉止給人一種很有禮貌的感覺,但後來男人跪在女孩身邊的時候,又是一種悲傷的感覺,但在給女孩剝皮的時候,又很冷靜,感覺就像……”說道這,祝紅英皺眉,想了一會才找出了合適的比喻:“就像法醫解剖屍體的感覺。”
祝紅英這話讓我寫字的手一頓,心裏有些慶幸自己現在沒喝水,否則非得噴出來不可,而顧辭則直接低頭悶笑了一聲,我轉頭瞪他一眼,這有什麼好笑的?
祝紅英自然看見了我和顧辭的表現,頓時有些疑惑的問:“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嗎?”
顧辭連忙擺手:“沒有,只是這位陸警官就是解剖屍體的法醫,所以你的形容很貼切。”
“啊?”祝紅英一愣,看了我一會才反應過來,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對不起啊,陸警官,我不知道你是法醫,不然就不會這樣比喻了。”
我擺擺手道:“沒事,我本來就是法醫,你的形容讓我更清楚兇手的狀態,所以你不必介意。”
祝紅英尷尬的笑笑,到也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我想了想,又問道:“你說你可以聞到味道,那哪個男人的身上,除了酒味,還有其他的味道嗎?比如煙味或香水味之類的。”
祝紅英搖頭道:“沒有,當時上樓的時候,我個他們靠得很近,那個男人身上除了淡淡的酒味,就沒有什麼其他的味道了,給人一種很清爽的感覺。”
我點點頭:“你估一下那個男人應該有多大?”
“應該是二十多歲的樣子,嗯,二十七八吧。”
我看著祝紅英:“可以確定嗎?”
祝紅英沉吟了一下道:“因為看不見男人的臉,所以不是很準確,但從男人的身形方面看,應該就是二十七八,對了,男人應該是經常鍛鍊的人,因為我看見他的手臂和胸口都有肌肉。”
我立刻把這些資訊記了下來,雖然現在看起來好像沒用,但是一旦有了嫌疑人,這些都可以作為確定嫌疑人的輔助條件,之後我不知道還需要問什麼,便問顧辭有沒有什麼問題,顧辭一時也想不起要問什麼。
我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六點了,我們還得趕七點的會議,所以便和祝紅英告辭,祝紅英送我們出來後便回了店裏,一會有商家送貨過來,她也需要整理一下。
我和顧辭在回去的路上,就著祝紅英說的事,結合我的解剖報告簡單的說了一下,兩項一結合,很多東西都互相印證了,顧辭不由感嘆祝紅英這能力的神奇,只是可惜,祝紅英的能力只能同步還原而不能提前預知,否則的話,便可以阻止很多兇案的發生。
回到警局後,簡單的準備了一下,出去的警察基本也都回來了,大家陸續走進會議室準備開會,看著同事們都有些疲憊的神色,看來那些調查都沒有什麼好的進展。
七點一到,顧辭便準時開始了會議,這次沒有讓我先說解剖的結果,而是讓出去的同事都先說說他們的調查。
只是不管是檢視監控還是調查周圍居民和保安,都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而調查徐萌人際關係的成員也表示,徐萌的朋友圈子很乾淨,幾乎沒有什麼要好的朋友,至於她的那些同事,都說徐萌很傲,不大喜歡和徐萌來往。
至於徐萌的家人,就像方可說的那樣,已經很多年沒有來往了,他們甚至不知道徐萌在寶珠縣的事,對此還引發了一點事情,他的父母想要徐萌的財產,但當聽見警察說沒有財產只有債務時,她的父母二話不說就掛了電話。
這也是聯絡徐萌父母的那個警察,在聽方可說了徐萌的遭遇後故意這麼說的,只是沒想到對方竟然不在意女兒被謀殺的事,一心只問財產,但得知只有債務沒有財產時,就立馬說出已經斷絕關係的話,還把電話給掛了。
這樣的父母世間少見,但也可以看出,徐萌的事和她的家人確實沒有什麼關係,總之,一圈調查下來,和徐萌關係最好的還就是她的室友方可,以及住在樓下的莫清秋以及鍾小芸了。
至於酒吧方面,之前徐萌常去的是皇后酒吧,可是後來一個常去酒吧喝酒的男人看上了徐萌,便對徐萌展開了瘋狂的追求,好在徐萌為人圓滑又機警,並沒有讓男人知道她工作的地方和住址,所以男人也只能在徐萌去酒吧的時候,對徐萌進行騷擾。
後來爲了避免這種騷擾,徐萌就換了一家離皇后酒吧比較遠,且風格完全不同的酒吧,就是方可提過的玫瑰酒吧,可能是上次的教訓,徐萌這次去酒吧的時候,穿著打扮都比較低調,再加上只去了兩三次,所以只有一個酒保和一個服務生記得她。